十七 初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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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啸平和葛温坐上了镇上往帝都的车,带着一根手工相当拙劣的魔法杖,不过上面的魔核还是很不错的,还有一把很奇怪的短剑,黑色的,一点也不反光,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木头的。至于葛温,一路上都在把玩他父亲给他打的剑,这把剑乍看之下也没觉得怎么样,挺普通的,但李啸平一眼望去,就觉得这剑好像有什么不同,“葛温,怎么带了一把剑,哪来的啊?”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葛温回答。
“哦?”这下李啸平的兴趣更浓了,虽然葛温的父亲是镇上最好的铁匠,但从小到大,那没见葛温拿过家里打的剑,在学校的时候,就更是一直用学校的制式剑了,“借我看看。”
葛温把剑塞给李啸平,李啸平也没在意,随手接过,没想到这剑甫一入手就是一沉,李啸平一时不察,剑差点脱手,幸好从小的修炼让他的反应比常人敏捷许多,在剑脱手前赶紧手上一紧,加了把力这才把剑拿住。李啸平心中不由暗自称奇,没想到这剑看着普通,竟然有如此份量,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这把剑的重量,就是跟重兵器对抗也肯定不落下风,对手如果大意,肯定是要吃暗亏的。心中暗自寻思着,李啸平把剑拔出,锋利自不必说,不过除些之外看着好像也似普通,但是仔细观察,就发现有点不同了。在阳光下仔细看,可以发现这把剑的底色好像是红色,但非常不明显,虽然红色底色的剑虽然稀少,但毕竟也还是有的,只是绝对不会是这种红色,再联想这把剑的重量,几乎可以肯定,这把剑用的绝对不是普通的铁,李啸平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葛温,葛温倒也明白李啸平,看看左右,轻轻地说道,“这是我家祖传宝剑,据说是用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铁打造的,这次我父亲特地把它给了我,还特意交待我不要跟外人说它的来历。”
“这个我知道,”李啸平回答道,虽然葛温没有明说,但他也清楚他的意思,“看来,你父亲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突然想起伯恩叔叔说的一句话,咱们这镇,能人异士很多啊。”葛温微微一笑,却也不答,李啸平也不是喜欢追问别人**的人,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看葛温不答,也就不问了,何况自己行李里的那把湛泸也没有告诉葛温。
从镇上到帝都,坐车要十天左右,两人都没出过远门,都是坐在车上兴奋的看着沿途的风景,而赶车的人,大家都叫他老马克,也是镇上的老车夫了,被李啸平和葛温小嘴非常甜的整天马克叔叔马克叔叔地叫,听得他是喜笑颜开,打心底喜欢这两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经常跟他们讲一些各地有趣的风俗轶闻,把李啸平和葛温听得是津津有味,这路上的时间,也变得不是那么枯燥了,转眼间,这帝都,也就到了,三人都是有点不舍,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后毕竟还是要分开的,老马克怕他们不认识路,还特意把他们送到了毕耶德林斯学校门口,这才与二人分手。
李啸平和葛温目送老马克的车慢慢驶远,心中不由也是一阵伤感,老马克远远的将身子探出车子,回头跟二人挥了挥手,二人也是挥手致意。突然,只听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还不止一匹,老马克赶紧回头,只见一头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已经从拐角处冲了出来,直奔他的马车而来,众人不禁大惊色,眼看这马是要撞上了,老马克也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悲惨的结局。正当众人心如死灰之际,只听一声震耳长嘶传来,这头白马一跃而起,竟然从马车上面跳了过去。众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这辆马车长约五码,高约两码,这马竟然能一跃而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而闭上双眼的老马克只觉一阵阴影从自己头上掠过,料想中的碰撞久久没有发生,反而从后面传来一阵吵杂声。
原来,那头白马落地后,并没有继续向前跑,而是突然一个急停,这突然的举动令骑在马上的人始料不及,一下子就被摔了出去,堪堪直往葛温方向而去,葛温只见一个人向自己飞来,也不及多想,伸手就将来人抱住,也亏得是他,要换个别人,只怕当场人没接住还得被砸趴下。当时葛温只觉入手软软的,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还未及细看,突听李啸平大叫一声闪开,眼角余光只瞥见一道白色影子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幸好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也不是白废的,当下一个蹬腿,抱着怀中人唰的一声就往旁边滚开了,回头一看,却只见李啸平骑在刚才的那头马已经在学校门口的广场上狂奔起来了。这时就看出李啸平的骑术了,虽然没有如伯恩所愿成为一名骑士,但这骑术却是练得相当不错,只见这马在广场上窜下跳,前颠后掀,突然加速又突然停住,但无论它使出什么招数,却也没办法将背上的李啸平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这马的动作幅度也慢了下来,最后,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紧跟这匹马追来的一群人的眼中,正当大家以为已经没事,这匹马已经被李啸平驯服,全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见这马突然直立起来,发出一阵惊天长啸,声音直贯云霄,其中竟透出一阵悲怆。这声音如此之大以致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李啸平也是差点没被掀下马来,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有感。
果不其然,长啸收声,只见这马突然加速,竟然直冲冲地向着墙壁冲了过去,此时众人心中都以为这马肯定是想吓吓李啸平,到了墙边肯定会停下或转弯,只有李啸平心中大觉不妥,果然,这马到离墙只有两码的地方竟然也没见减速的迹象,李啸平此时已经确定了,这马,是想要自杀。
“好一匹烈马,竟然宁死不降。”李啸平心中不由暗自称赞,“如此良马,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当下也不由起了爱惜之心,顾不上惊世骇俗,李啸平一个翻身,侧挂在马身上,运功于掌,将马推了出去,只是这马的速度实在太快,而李啸平怕伤着这马,也不敢用太大内力,最后只见一人一马,还是冲着墙壁飞了过去,旁边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只是那马的姿势由头向墙壁变成了身向墙壁,那是因为李啸平的一掌是拍在它的前半身,虽然改变了它的方向,但由于冲力太大,最后还是斜斜地撞在了墙了,只是这力度,就小了非常多了,以它的体格,想来是不碍事的。而那边的李啸平却是直冲冲地撞在墙上了,李啸平只觉背后传来一阵巨力,将他从墙上反弹到地上,幸好运功护体,这才避免喷血折骨的悲惨命运,话虽如此,但此时李啸平也是觉得胸闷气躁,气血上涌,只得趴在地上慢慢调理内息,这才觉得刚才所做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一转念,趁着趴在地上而且贴近地面的空中全是灰尘,旁边没人看得清他这边,在手臂上开了个口子,吸了一嘴的血,然后一仰头,噗地一声,一口血全喷了出去,那血雾在阳光下竟然散出一道彩虹,透出一阵悲壮的美丽。
这说来话长,其时却短,从白马长啸到李啸平吐血,却也不过短短一两次呼吸而已,从众人以为李啸平已经收服烈马到李啸平为了救决意自杀的马而口吐鲜血,情节波涛起伏,扣人心弦,众人都是目不转睛,生怕漏过一个细节,及见这道血彩虹,竟然全部呆住了,一时若大一个广场,竟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却说葛温一看李啸平吐血,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想以李啸平的实力,这点小伤怎么会让他吐血,赶紧冲上前去准备扶人,刚到李啸平身边还未及去扶,只觉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吃痛,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却是有人扇了他一记耳光,一低头,只见一张清秀而熟悉的脸正满带怒气地看着他,“你这个色狼,还不把我放开。”葛温这才发现,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把刚才接的那个人放开,即使是跑到李啸平旁边时,也没把这个人放开,一直抱着,而且更糟糕的是,抱着就算了,这个人还是个女人。糟上加糟的是,这个人她还认识,竟然是曾经跟李啸平比试过的那个拿着雷葛之杖的魔法师莉诺娅,糟上加糟再加糟的是,葛温的手好像还放错地方,放在了她身上一个肉最多的地方,嗯,手感不错。看着葛温望向自己的手,莉诺娅小姐脸唰的一下红了,脸上怒意更浓了,也难怪,她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样抱过,抱就算了,手还放在那个地方,刚才顾着看李啸平驯马还没发现,等葛温跑到李啸平旁边时她才醒悟过来原来一直被人抱着,看见葛温好像还没有放开的意思,气得她大吼一声“放开”,音量之大简直如炸耳春雷,把葛温吓了一跳,不由的手一松,莉诺娅促不及防之下,叭地一声就掉到地上了。只听耳边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声,却不是莉诺娅那清脆的女声,反而听着好像是李啸平的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莉诺娅掉下的时候,好巧不巧竟然一**正坐在李啸平腰上,也幸好这样,不然她这细皮嫩肉的,要真掉地上,保不准要受伤。却说莉诺娅被葛温放开的时候,突然的失重感让她差点尖叫出来,不过最后没叫出来的原因,距离太短固然是一回事,被李啸平的惨叫声给吓回去也是一个原因,正当她奇怪怎么这地板还有点软软的时候,就听到身下传来了阵阵哀嚎声了。
“腰断了。” 只见李啸平惨叫着,一只手无力地指向空中,嘴巴上还带着点点血迹,脸色极端难看,跟个死人差不多,把个莉诺娅吓了一跳赶紧爬了起来,趁着他爬了起来,葛温赶紧把李啸平扶起来,搀到旁边休息。随着李啸平的起身,本来鸦雀无声的广场,突然一阵人声鼎沸。
“公主,你没事吧?”
“大胆,这位是青阳帝国公主,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冲撞公主。”
“来人啊,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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