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荒唐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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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半天没有声音,以为是谁打错了,摁掉不理它。。不久又响了,是一个女声。
“你是......”
“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
我笑笑说:“声音很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嘻嘻,酒吧,红方,开房......”
“哦,是蒋总啊,你瞧我这记性。有事吗?”我赶紧说。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她吃吃笑着说:“赚了我那么多钱,该怎么感谢啊?”
“我失礼了,正准备过两天去拜访你呢。”
“拜访就免了,你请我吃饭吧?”
“行呀,地点你定。”我哈哈笑着说。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怕辣,吃本帮菜吧,去恒隆广场鹭鹭酒家,不见不散哦。”
等我赶到恒隆广场时蒋总已经到了。一看就知道她细细打扮过,显得更妩媚了。我们一同走进了包厢。
菜很快上来了,都是些精致的家常菜,糖醋小排、清炒河虾仁、红烧肚当、蟹味豆腐,味道超好哦。又要了一瓶上等干红,我笑着说道:“来,蒋总,我要好好谢谢你了,今天不醉不归。”
蒋总笑道:“呵呵,让你破费了。”
“哪里,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以后都要仰仗你了。”
席间又说到代理的事,她看了我一眼说:“我也搞不明白,前几天天佳公司主动上门来谈中止和约的事情。”
会有这事?我沉吟了一会儿,对方纯粹不接招,这一个人玩也没什么意思啊,忽然感到有些无趣起来。
蒋总好像有的是时间,经常约我一起吃饭,她是个很随和的人,久了我们之间也经常开开玩笑。
下午她又约我吃饭,我笑着打趣说:“好啊,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睡觉!”
她在电话那头嗔道:“讨厌,就会笑话人家。”
酒过三巡,蒋总红着脸说:“那晚让你见笑了。”
“没有。”我笑了笑说:“我一直搞不懂,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她反问道:“你不也去了吗?”
“我和你不同,你是女人。”
她脸阴下来了,半天不吱声。我赶紧道歉,她摇摇头说:“你说的对,那晚幸亏遇到你。”
她抿了一口酒说:“我的青春期几乎都和不幸有关系。那时虽然已经不流行琼瑶小说了,但我以及我的同龄人还是相信琼瑶的,相信唯美浪漫而带有毁灭性的爱情,才是最高境界的爱情;不久又喜欢了席绢;继而又爱上了三毛,以及她故事里的那个大胡子荷西。我对他们的喜爱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成绩直线下降。班主任怀疑我谈恋爱,那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老太太,到现在想起来还有气,仅仅因为有一次看到我和班习最差的江志国一起放学回家,就武断地将父母叫到了学校。父母如临大敌,对我严加看管,处于青春期的我愈发叛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课间休息时老太太又开始抖落班上谈恋爱的事,又一次提到了我,我站起来和她大吵了一架,最后背着书包奋然出走。”蒋总接着说:“还记得那一天我穿了件淡蓝色的蕾丝边碎花长裙,走在校园后的树林里,斑驳的阳光洒在裙摆上,一漾一漾的,感觉很清爽。”
她用单手撑住下巴,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才说:“女人总是容易被侵犯的。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鼻子就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捂住,我嘤咛了一声,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躺在身后那人的怀里。”
蒋总很平静,好像在诉说着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我的意识并没有完全失去,模糊中发现那是个很壮实的男人,双眼放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一边亲着我的胸脯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我试图挣扎,但全身根本发不了力,只好任由他的魔爪在我身上游弋。”
蒋总到底忍不住了,开始抽泣起来:“当我的身体被撕裂的时候,那钻心的疼痛让我昏了过去。醒来时天快黑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我无言地看着她。
她稳了稳情绪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穿裙子了。再也不看琼瑶、席绢的书了,属于我的梦已经彻底醒了。我开始拼命的读书,考入最好的高中,又考入一流的大学。我拒绝所有男生的求爱,因为我觉得自己很脏。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学习,本科毕业后就读研。”
“读研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我的大师哥,他叫张捷,在他死缠乱打之下才勉强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亲昵的时候,他经常有很强烈的要求,但最后都由于我的极力阻止而停下来,看着那电光火石般的渐渐从他的眼中冷却下来,我心里就止不住的痛。”

她*好不容易停止啜泣,夹了一点菜又放下,用手按了按一侧的太阳说:“我的表现没有让他生气,给他的感觉我很自重,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我要好好珍惜’,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他,好像看见一只美丽的气球被无限放大,透明的只剩下纯净,但它随时会爆炸。那时他正在申请公费去日本留学,怕影响他的情绪,我强压着不敢说。”
“他去日本的第二年,我也取得了去日本留学的机会。一出成田机场,看见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张捷,我感动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你知道吗?刚刚建成使用的成田机场,距离东京市区很远,即使坐最快的火车从机场到市中心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为了接我,他已经在寒风中呆了3个多小时,人都快冻僵了。”蒋总情绪有些激动了,“在那冰凉的寒风,他紧紧抱着我亲吻,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这难道不是我托付终生的人吗?当我们回到东京时,在他租住的那个小房间里,我们颤抖地拥抱在一起。他给我打开了一扇门,我惊奇地感受着不同的世界,他努力将我掀至谷底,然后又送上顶峰,我心中再也没有阴影,我们就这样一夜极尽缱绻。”
说到这里蒋总竟然满脸红晕,看了我一眼说:“是不是有点色情?第二天当我做好早餐叫他起来吃饭时,只见他正拿着床单木然地站在那里,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问我‘为什么欺骗我?’我哭着把以前的遭遇告诉了他,他扭头就走,一个礼拜都没有回家。”
蒋总含泪问:“男人是不是很在乎这个?”
我摇摇头说:“因人而异。”
“我刚到东京,人生地不熟,害怕死了。后来他回来了,人也瘦了不少,我说‘我们分开吧?’他看了我一眼说‘别说傻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又出现上次的情况呢?我不解地看着她。
“毕业后我们一起回国,年底又把婚结了。借了点钱开了现在这家化妆品公司,我们所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再加上迎合了潮流,公司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几年下来就有近亿资产,按理说我们应该很幸福。”蒋总垂下眼帘说:“他有很强的处女情结,对我的过去耿耿入怀,结婚已经两年了,我一直没有怀孕,开始我以为自己有问题,就偷偷去医院检查,很正常。难道症结在张捷哪儿?几次拉着他去医院,都被他找理由拒绝了,后来我把他射到短裤上的精液拿出化验,竟然检测出了棉酚的物质,这是一种男用口服避孕药,只有日本等几个少数发达国家在生产。”
“其实我能认可丁克一族的,要不要小孩我也无所谓。但你知道吗?长期服用棉酚可导致血钾性肌无力,停服后生育力也难以恢复。”
“所以你头脑一热就去酒吧寻找一夜情,借精生子,让他停止自己对自己的伤害?”我看着她问。
她点点头说:“我是鼓了很大勇气去的,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妖精,好多男人都把我当成小姐,跑过来和我搭讪。正巧那时看见了你,长得还可以。”
我瞪大眼睛说:“于是你就让我过去,想让我和你......”
她红着脸点点头,说:“其实一进房间我就后悔了。”
“于是你就假装主动,又装可怜,博得我的怜悯?”
“你是个好人,我......”
“够了!”我把面前的酒杯一推说:“不用再解释了。”拿起皮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蒋总赶紧跟出来说:“吴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我停下脚步对她说:“蒋总,不对,这样叫太生分,你比我大,我叫你蒋姐吧?”
她点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我是心痛,你这是在糟蹋自己。”我接着说:“你老公对你那算是爱吗?我觉得不是,连怜悯都算不上。你以前就已经够不幸的了,他现在还这样对你?更是雪上加霜。爱是什么?爱是包容,是一种无私的博大,对你的过去不幸的理解与接纳。为了那薄薄的一层膜而不能释怀,还算男人吗?”
蒋姐伏在我怀里哭了,我接着说:“和他好好谈谈吧,就这样过一辈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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