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齐姐不肯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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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在公司吃饭了,今天的伙食还不错,刚吃了两口,林佳也端着碗过来了,好像有心事,我轻声问:“怎么啦,不开心?”
她摇摇头。.
我看着她说:“你骗不了我,全写在脸上呢。”
她看了我一眼说:“吴桐,像我们这样打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怎么啦?一口想吃个胖子?”我看着她问:“是不是家里又缺钱用?”
她点点头说:“我爸现在在吃一种进口药,效果好像不错,神智也比原先清醒。但这种药很贵,现在是断断停停。我觉得自己真没用!”
我看着她说:“别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下午两点多时,总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敲门进去的时候,只见他正在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那男人留着齐肩长发,俊美的外表下掩藏不住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穿着时髦但气质咄咄逼人,眼睛一直在我身上转,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总经理对我说:“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杜晖杜先生。”
“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我笑着和他打招呼,他显得很傲慢,斜躺着,身子动也没动,伸手象征性地握了握。
过了很久杜晖才冒出一句:“也没看你有多特别,不知道哪点吸引人?”
太没礼貌了!我强忍怒火,笑笑说:“我本来就很一般,哪像你,头发就很特别。”
“是吗?”他忽然来了精神:“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夸奖。”
“当然,我爸曾经说过,男人留长头发的只有三种人:艺术家、乞丐和神经病!”
“你......”他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对总经理说:“你要好好管管这家伙,一点礼貌都不懂。”
“若要人敬已,必先已敬人。”我恨恨地说。
“吴桐,他是我朋友。”总经理阻止说。
杜晖还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马上拿起来接听;“什么?他们要撤单!你们想办法把他稳住,我马上回来。”脸都变色了,和总经理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地离开了。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说:“一来就吵着要见你,没想到一见面你俩就掐上了。”
“他太不懂礼貌了。”我气愤地说。
“他平时并不这样啊。”总经理笑笑说:“他手中有家广告公司,如果这样和人谈生意,公司早就关门了。”
总经理接着絮叨:“我都感到奇怪,他每次见到我都问你,没想到你们真的见了面却闹得不欢而散。”
我也不知道原因。
第二天上班时,我将一万块钱递给林佳,她激动的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说:“吴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是吗?”我玩笑说:“那你就请我吃饭吧。”
没想到她当了真,晚上硬拉我下馆子。两人喝了点酒,有点儿醉了,背靠背坐在公园的大草坪上看星星,好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林佳用手碰了碰我,说:“吴桐,这个给你。”
是一张纸,打开一看是借据,我当时就生气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心里不安啊?”林佳说:“考取大学那会儿,由于家庭困难,我原本打算放弃的,母亲苦苦相逼我才过来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去书屋打工,我早就缀学了。”
“好几次寄钱回家,母亲都不敢收,生怕我学坏。我说是你资助的,她就是不相信,说天下哪有这种好人?吴桐,你的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笑笑说:“你简直把我神化了,除了这一万块钱,你不欠我的。咱俩算是互惠的,你努力工作帮我赚钱,我自然要给你适当的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她转过身伏在我怀里嚎啕大哭,少女的馨香缓缓流入我的鼻孔,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快停下来,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是在欺负我了,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好,一直勾住我的心。”她幽幽地说:“吴桐,齐姐不是离开你了吗,你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我会真心实意对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谢谢你,林佳,我们不能。我心里只有她,并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林佳抬起头来问。
我把事件的始末全告诉了她,林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才说:“她真不容易,你再也不能辜负她了。”
母亲的电话接二连三打来,丁雪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哥,我现在听到电话铃响,头皮都发麻!”
“你那叫活该!”林没好气地说。
“彭松林,我和你没完!”丁雪娇跑过去又咬又踢。
丁雪娇最近特别喜欢打麻将,一有空闲就非要拉我们一起消遣。每次坐在桌前,就大发感慨:“何以解忧?唯有搓麻,”一脸沧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礼拜六的下午,四个人又聚在一起,吃过午饭,没事可干,她又吵着要玩。林是新手,连么鸡什么的才刚刚认识,为了讨女朋友的欢心,只好硬着头皮上。
林手气特背,整个下午只赢了一牌,也难怪,该碰的没碰,该吃的没吃。经常玩牌的人都知道,如果点闭,出什么牌都可能放炮,整个下午,林把放炮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一发而不可收拾。
丁雪娇刚开始还忍着,后来气得直瞪眼。我不服气地说:“你再说下去要伤和气了,就该我和媛媛输吗?”
媛媛也随声附和:“就是。”
丁雪娇赶紧说:“媛媛,我没说你。”
“那就是针对我啰。”我抗议道:“妹夫送点钱给大舅子用用有什么关系?”
“请注意你的用词。”她回击说:“我们几个人就你有钱。”这也太直白了吧,让我郁闷了好半天。
牌局结束时还不错,我赢了200多块钱。晚饭自然是我请客,吃饭的时候,丁雪娇笑嘻嘻地对我说:“哥,我有重要情报出售。”
“什么情报?”
“关于嫂子的事,把你下午赢得那些钱掏出来。”
好心痛,我很不情愿地把钱交给她。
“明天下午,我陪嫂子去医院给孩子打预防针,你要想办法不小心遇到我们。”
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第二天中午,我们早早坐在咖啡厅里等。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过了很久才接到消息,马上往医院赶。
林装肚子痛,一路走一路哼,媛媛瞅了瞅说:“你这也不像啊,疼成这样还不流汗,一看就是装的,你等等。”
跑到卫生间把手绢弄湿,在林的脸上狠命地沾着,整个脸被她弄得的,心里好过意不去,林说:“咱俩谁跟谁啊,现在就是把我全身弄湿了也没关系。”
媛媛碰了碰林说:“她来了。”
齐姐也看见了我,怔怔地呆在那里,长长的卷发随意披泻,如瀑布般垂向腰际,粉色杨柳衫,象牙白的碎花长裙,黑色高跟凉鞋,香奈儿手袋,显得稳重而大气,休闲且随意。
齐姐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表现的很平静,但感觉就像在什么地方点起了柴薪一样,两年多的怨恨在内心深处积聚,正亟待爆发。
小孩在丁雪娇怀里哭着,可能是刚才的预防针弄痛他了,好伤心。
“哎哟!”林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叫着,丁雪娇心痛地跑过来问:“你怎么啦?”
“我肚子痛。”
“走,我送你进去看看。”她将小孩递到我手上,然后三人匆匆离开了。
我慢慢向齐姐踱去,一步,一步,时间好像停滞了,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团聚。齐姐的嘴唇哆嗦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别过来!”齐姐的尖叫声打破了医院的宁静,“把孩子放在那儿,你走,我不要见你!”态度异常坚决。
四周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大家窃窃私语。孩子吓的哇哇大哭,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有护士过来接过孩子,匆匆地塞在齐姐手中,齐姐抱着孩子发疯地往外跑,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声声都敲在我心坎上,我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跑到门口的齐姐,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看见地上的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身扬长而去。
我掩面痛哭。“嫂子呢?”丁雪娇从里面跑出来问,见我不回答,气哼哼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找她去。”
“起来吧。”林从身后把我扶起来,媛媛弯腰将我膝盖上的灰尘拍掉,也悄声说:“回去吧。”一路上大家都在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家时,我感到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媛媛给我端来一杯水,坐在我对面说:“吴桐,别灰心,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丁雪娇一脸阴晦地走进来,“嫂子真的生气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那怎么办?”林和媛媛同时问。
雪娇白了我一眼说:“只好另外想办法啰。”
齐姐好像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一晃两个月都没有她的消息了,这让我失望之极。
又是一个礼拜六的下午,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晒得人昏昏欲睡,手机的铃声打扰了我的清梦,是媛媛的,她在电话中兴奋地说:“吴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小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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