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次前往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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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说暂且不再管王忠失踪这个案子,可这还真由不得他,约半个月后,一个电话从齐旭香那里打来,说道王忠有消息了,她正准备赶往衰草铺,问徐烈能不能一同前往?
听到这个消息时,徐烈身子不由一颤。他立刻答应了齐旭香,陈璐匆匆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与徐烈一同赶往火车站。
齐旭香早已在车站等候,见了两人还没说话,先流下泪来。她说:“人家说在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找出了王忠的身份证。我的天,想不到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陈璐连忙安慰,好一阵才让她止住哭泣。
徐烈则一言不发,只是皱着眉头发呆。火车隆隆东去,一路与齐旭香谈话,也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天齐旭香接到衰草铺派出所的电话,说镇外林中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上发现王忠的身份证。齐旭香经过短暂的昏乱后,马上找弟弟齐勇商量。齐勇在衰草铺有几个朋友,立刻说先赶往小镇,看看情况再说。齐旭香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好,又想获得徐烈的帮助,就给两人大了电话。四个小时后,他们再次抵达衰草铺小镇。
站台上有人来接。陈璐一看,接车人正是那天在诊所碰见的汉子,齐旭香的弟弟。齐旭香立刻做了介绍:“这是我的弟弟,齐勇,听到姊夫出事,他先赶过来处理…唉,要不是弟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勇点点头,从上衣荷包里摸出烟来敬给徐烈,徐烈笑着摆摆手,礼貌的谢绝了他。齐勇有些神经质的点燃了火,自己倒先吸上了。陈璐看此人神色呆滞,不知他是否认出了自己两个,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徐烈做出的那个“许诺”?
齐旭香问道:“怎么样?”齐勇只说了一句:“在派出所呢。”齐旭香立刻催着他带同前往。
看得出来,齐勇实在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家伙,徐烈与他说话,他的回答也很少有超过十个字的,徐烈也很难从他那里获得清晰的信息。大热的天,他还披着一件外衫,虽然敞开着,看了还是叫人觉得发热。
不多时到了衰草铺派出所里,一个年轻警察在里面值班,听说死者家属来了,就请他们都坐下。年轻警察自我介绍说叫刘强,是县局刑侦队的,下来就是为了处理这起命案。
也许是第一次单独接手一起命案,刘警察显得有些兴奋。他先简要介绍了案发经过,原来前天中午,几个当地青年到镇外林子里玩耍,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一具尸体,立刻报告了派出所。
由于是人命案,县局很重视,就派了刑侦队李大队长和刘强下来督导办案。在尸体胸前口袋里发现了王忠的身份证,到网上一查,查到了王忠的住址,就给齐旭香打了电话。由于当时尸体已高度腐烂,看不清面容,只好请王忠家属前来辨认。

未等齐旭香回答,徐烈抢着说:“请问,尸体在哪里?”刘强看看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不满的说:“你是什么身份?”他是怪徐烈越俎代庖,有失冒失。
徐烈笑笑,陈璐说:“我们是齐大姐的朋友,到这里来是为了帮助她!”刘强又看她半晌,点点头说:“好吧,你们跟我来。”
刘强驾车,带着众人去了郊外的殡仪馆。推开停尸间厚重的铁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房间中央一张铁床上,是一具蒙着白布单的尸体,刘强过去掀开白布,努努嘴,示意齐旭香过来辨认。
齐旭香尚未走近,就先失声痛哭起来。陈璐安慰她:“大姐,你先看看再说,万一不是呢?”其实她自己也怕的要命,但为了安慰齐旭香,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目光却偏在一边,不敢接触那冰冷的物事。
尸体躺在铁床上,已经高度腐烂,面容看不清楚。从他身材可以看出,这是个身高中等,身材为颇瘦的男子,齐旭香只看一眼,就号哭起来,连连点头说:“就是老王…他的身材就是这样,还有穿的这身衣服,就是他生前爱穿的。”
刘强问道:“你肯定吗?”齐旭香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先生也认错呢?…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替老王报仇啊。”刘强点点头,就蒙上了白布。
徐烈忙说:“等等,我想再看看尸体。死因是什么?”刘强不耐烦地说:“这个不用你管。”徐烈笑笑说:“作为死者家属的朋友和受委托人,我有知情权,请你告知。”刘强嗤笑道:“让你看,你看得懂吗?”
徐烈微笑道:“师兄是华夏政法大学第77期毕业生吧?我是81期,晚你四年毕业。”刘强吃惊的问:“咦,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脸上又没刻字。”徐烈说:“这个,看看你的手指就知道了。”刘强摸不着头脑:“我的手指?”
徐烈轻笑着说:“师兄难道忘了学校里那个著名的‘抄贴锻炼’**?学校要学生每天抄一千字的字帖,说一是可以锻炼人的耐心,二是可以坚定人的意志。这样抄下来,哪个学生不是食指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这可是我们学校毕业生特有的标志啊!至于毕业日期嘛,看看你的警衔就知道了。”
刘强又惊又喜:“想不到这里还遇到了我的师弟,不错,一想起那个见鬼的‘抄贴**’,我就是一肚子火气,这他妈是谁想出的鬼主意!”
由于有了校友这层关系,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刘强指着尸体说:“他是被人从背后刺中心脏而死,你自己来看。”说着又掀开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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