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浪子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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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汴梁的第二日,,武柏便由于前夜睡的不踏实,起了个大晚他一推开门,就听到庭院中传来呼喝毕剥之声,闻声望去,一男子正站在那里舒拳伸腰,活动筋骨。
那人练的是什么功夫,武柏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觉得他伸手抬足之前,关节异常舒展,却又不会给人以柔弱之感,尤其是不时爆发出来的骨爆声,更是给他那副矫健的身体增添了一种异常的爆发力和阳刚之美。
“好功夫。”一套拳打完,武柏在后面赞了一声。那人听到身后有人叫好,一转过头,一股妖艳之气顿时扑面而来,居然是昨晚的那个美少年。
“兄台醒了,是不是小弟的练拳之声打扰了兄台的清梦?”美少年拱手微笑,一脸的歉意。
“没有的事,小兄弟,你这套拳法刚柔刚济,不知道叫什么名堂?”武柏笑着摆了摆手问。
美少年长身玉立,“这是家主传的十锦段,乃是一种以拳练气的内家拳,小弟初学乍练,让兄台见笑了。”
原来是十锦段,武柏心想这古代的十锦段和现代十锦段相比,几乎已经看不到有相同之处,倒是有点像八卦掌跟太极拳的结合。他心中起了技痒之心,“在下也是练拳之人,想与兄弟切磋一番,你看怎么样?”
“兄台若是肯指点一二,小弟自然求之不得。”那美少年也没有矫气,坦然接受。
“好,爽快。”武柏脱掉外面的大褂,略略活动了一下身体,“我所修行的乃是截拳之道,以攻代守,不拘形势,兄弟要小心了。”
“多谢提醒,”那美少年心想员外通晓各家拳术,却从来没有提过有截拳道这种拳法,想必是对方为了隐瞒师门,信口胡诌的吧。他素知江湖中人有不少人有这种习惯,因此心中也不太在意,只是疑惑的看着武柏的脚下,“兄台的身材,似乎与昨晚,大不相同。”
武柏呵呵笑道,“小兄弟是漂亮的吓人,我是矮的吓人,所以就穿了一双高鞋,免的走在大街上被人当作活宝一样观看。”
美少年点点头,叹了口气,显然对武柏的经历他也是深有体会。
武柏有心瞧瞧古代的拳法,自然不会用什么灵气,随手摆了一个起手势,“来吧。”
“兄长先请。”美少年微笑。
柏大喝一声,直接一拳捣出。
这一拳直捣中宫,异常凶猛。美少年却不慌张,伸子微侧,右手搭在武柏臂上,左手成掌,向武柏的肋下劈去。
武柏右手变拳为抓,同样也握住了美少年的小臂,身体同时向左急转,右肘借着这一转之势,横着向对方的脸面扫去。
武柏穿上高鞋之后,虽然身材还是略矮,却已经同那美少年相差不多。美少年见他不退反进,变招迅疾,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截拳道以攻对攻,果然出人意料。他可不想用一掌换对方朝着脸面的一肘。身体直直的朝后仰,头几乎贴到地面之上,两只手抓住武柏的右臂,右膝抵在他的腰间,想要以力借力将武柏甩出去。
美少年身体弯曲的幅度太大,武柏的双手已经完全够不到他身上。当美少年腰部发力之际,武柏的左手已经闪电般的抄向他抵在自己腰间的大腿上。
武柏的身子飞了出去,那美少年却也好不了多少,被他的左手一掀,翻倒在地。
他一跃而起,还没转过身,就听到背后声响,对方又扑了过来。
武柏擅长格斗搏击,那美少年却是精通相扑缠斗。武柏不敢让他近身,偏偏自己的身材比他矮小,加上对身形极为灵活,滴溜溜的围着他打转,一时之间竟是奈何他不得。
美少年心中也是叫苦,对方的灵活性上虽然不如自己,但一拳一脚,往往势大力沉,而且变招迅速,看似随意,却往往击向自己的必救之处。自己若是想强行近身,必然先要受到极大的伤害。
两人缠斗了三四十回合,一个如崖间松石,一个似花间蝴蝶,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武柏若是使出火行步,自然早就胜了,只是这是两人较切拳技,又不是生死相搏。武柏有心见识一下古代的拳法,因此只是一板一眼的与他折解。
美少年虽然耐力甚长,却也挡不得武柏的易经洗髓,越战越勇。两人又斗了二十来回合,他的身形便慢了下来。
“兄长拳法高超,是小弟输了。”他借了一个空势,跳出圈外,满脸都是恭敬之色。
武柏看了他一眼,面红齿白,年纪不过也只有十五六岁左右,剧斗之下微微有些气喘,只是身形如松,累而不乱,真有一股大家之气。武柏叹了口气,“你年纪这么小,身手便这样了得,应该佩服的人是我才对。在下清河县武柏,小兄弟怎么称呼?”
“家人都唤某为小乙,”美少年面现诧异之色,“听说在数月之前,清河县出了一位好汉,孤身一人,于千军之中擒了那为首的军官,以致于被大名府发文通辑,那件事莫非就是与兄长有关?”
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武柏目瞪口呆,有那么夸张吗?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当然不会说其它那个将軍是个或明是个草包啦,我没有那么厉害啦,其实有是偷袭得手的等等,微微一笑,“我清河县遭遇蝗灾,官府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依然来横征暴敛,我也是忍无可忍才出的手。小兄弟若是想举报告发,那就请便吧,我便坐在这里等着。”
“兄长说哪里话来,”那美少年见武柏脸带轻笑,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一副看他不起的模样,心中大急,“小乙虽为奴仆,也十分佩服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早就听说武大哥力抗暴政,神勇过人,今日一见,更是觉得见面甚过闻名,满心崇敬,又怎么会去官府告发呢。”

武柏点点头,“小乙兄弟年纪虽小,却也如此豪迈,这古,那个江湖之上藏龙卧虎,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美少年突然双膝跪地,扑到在他面前。
武柏哪里会想到他这么做,十分吃惊,“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小弟与兄长初识,因为心中疑虑,不曾将小弟的真实姓名告诉兄长。”美不年抬起头,“敦料兄长如此豪气,身为朝廷要犯,却毫不顾忌的将身份说了出来,真令小弟惭愧之至,小弟向兄长磕头赔罪。”他仆在地上,竟然真的卟嗵卟嗵磕起头来。
武柏哈哈一笑,心想我哪里是不明白这一点,这里是汴梁城,又不是大名府,我那点小破事也值得全国通辑的话,大宋的警察也不用做其它事了。再说老子现在是内外双修,火行步在手,根本不怕什么狗屁官府的通辑,便是说你与听,却打什么紧。只是他见那美少年神情恳切,磕头磕的通通响,白净的额头上面沾上了好大的一块泥渍,心中却也是有点感动,伸手将他扶起,“小兄弟年纪虽小,行事却是谨慎,我怎么会怪你,倒是觉得自己年纪比你大多了,却是这么不小心,心里反而有点惭愧。”
“兄长休要如此说。小弟姓燕名青,乃是大名府卢俊义卢大官人膝下一家奴。蒙大官人看重,自小便传我一身枪棒武术。只是小弟这次来东京是秘密行事,将这番来历说出兄长听,请兄长莫要告诉别人才好。”燕青拉着他的手,脸上似乎也是颇为欢喜。
“怎么会,我是出了名的口严,”武柏哈哈一笑,突然回过神来,指着美少年一脸的惊异,“燕青,你是燕青?浪子燕青?”
“浪子燕青?”燕青一脸愕然,“小弟虽然会些拳脚棍棒,也能吹拉弹唱,却从来没曾胛妓,兄长为何这般称呼小弟?”
武柏心想这哪里是我说的,原来浪子这个称号在古时后也不是那么好听,看来小说的作者也是居心不良啊。他拍了拍燕青的肩膀,“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那是夸你人潇洒,多才多艺,可不是什么坏话,再说,这名头总比矮子武柏要好听的多。”
“原来是这样,”燕青点点头,“倒是我太拘泥于别人之言了,兄长虽然身材奇特,但胸襟宽广,实在是令小弟佩服万分。”
“唉,张口佩服,闭口佩服,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武柏笑道,“吃了早饭没,没有就一同去吧。”
“愿听兄长吩咐。”
“那你等一下,我去里面换双鞋。”
武柏换了高鞋出来,见燕青已经换了件青色长褂,等在门前。那大褂极为普通,再加上他将前额的头发放了下来,头上戴了一顶椭圆毡帽,倒也是略略遮掩了一下他的满脸艳光。
“走吧。”武柏觉得他的打扮有些怪异,又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才记得好像明星出行都是这么一副行头,只是脸上少了一副墨镜。
英烈公府面积不大,仆人又少,两人寻到厨房,里面除了一个老厨娘,居然一人也无。两人草草的吃了些饭,便商量着今天去哪里闲逛一番。
武柏见燕青年纪幼小,与小说上所说的二十来岁颇有差距,虽然谈吐之间已经是细微谨慎,心中突然一动。他想起有可能现在还住在东汴梁城内的一个人来。
“你听说过有个叫林冲的吗?”武柏问。
“林冲?”燕青一楞,“小弟也是初来东京,不曾听过。”
“他是禁军八十万教头,武功了得,而且你们以后,嘿嘿,”武柏笑的有些神秘,“我想去找找他,如果你没其它事,就一起去吧。”
“小弟奉员外之命来给华少保送信,华少保叫我在这里住上两三日,等候他给员外的回信。因此小弟别无他事,愿陪兄长走一趟。”燕青点了点头,“兄长莫非与那位林教头是故友?”
“故友?”武柏一楞,心想也对,自己就这样贸贸然的找上门去,做些什么呢?难道自己提醒他,你跟你老婆千万别去那个什么什么寺里去烧香,会被高俅的儿子看上的,然后他就会来害你?这些话说出去,恐怕别人不把我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原来兄长对那林教头也只是闻名不曾见过面。”燕青却是善于察言观色,“兄长不必多想。若是那林教头嫌我们去的唐突,我们扭头就走就是。那林教头若果真是个好汉,我二人诚心上门,他必然不会嫌恶我二人。”
武柏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啊。他看了燕青一眼,见他一脸微笑,既不骄,也不燥,面色平和,的的确确有一副让人心折的风范。
“兄弟,你说你的一身本事全是卢俊义卢员外教的?”
“正是,我家员外门下弟子共有上百人,小弟我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算是最不成气的一个。”燕青道。
“卢员外都能派你来东京,想必众弟子之中,你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武柏自然不会把他的谦虚的话当成真的,心想原来卢俊义在大名府开馆收徒,也算是一代宗师啊,没想到后面落到那么惨的田地。“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就走一趟吧。”
青满脸欢喜,双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武柏愕然,“你做什么?”
“小弟扶兄长先行。”燕青道。
扶?武柏心想我瘸了,病了,用的着你扶。“不用了吧,我们并肩走就好。”他的左臂被燕青圈着,全身感觉不自在起来,这像那个啥啥的。
“兄长有命,小弟自当遵从。”燕青倒是乖觉的很,放开双手,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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