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经历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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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表姐安静是北方人,从小生活在小村庄,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一直恪守祖辈的教导:女孩子行为举止不能太过随便,否则会遭到别人的指责。看到同龄人吃得好,穿得好,有自己的房间,安静心里很羡慕,但一时又无力改变这种状况。她很好强,做农活时暗中都要与人比试,总是要超过别人。上学时,读书也特别用功,不想功课比别人差,被别人比下去。随母亲改嫁来到沙城后,继父家境也不太好,全靠在乡政府的舅舅接济。舅舅刚参加工作,经济并不宽裕,尽管他愿意拼尽全力支持她读书,但安静个性强,坚持不去上大学,硬要出去打工赚钱。妈妈死活不同意她出去,怕不安全,怕女孩子学坏,让人笑话。安静不听,在舅舅那里拿了20块钱出发了。一家小餐馆收留了她,第二天开始上班,管吃管住,一个月260元工资。这家店虽小,生意不错,只有3名服务员,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到了月底,本想领到第一笔工资去请舅舅吃个饭,不想老板却说工资要隔月发,原来是想用钱控制她长期做下去。安静认为这老板不地道,第二天坚决不干了,拿起行李就走人。
后来,安静经亲戚介绍找了个美容师的工作,底薪280元,洗一个脸有1元钱提成,一个月能赚五百多。只是老板为人刻薄,爱算小,相处时间长了,安静就与她小摩擦不断。一年后,老板想赚大钱,把美容店改成美容美发店,不单单为女士服务,还为男人按摩。听人说,这个行业比较乱,安静虽然年纪不大,见的世面也不多,但心里也有分寸,知道女孩子名声最重要,要是做按摩服务传到家里,爹妈的脸面不好看,于是坚决要求辞工。老板把她叫到隔壁茶楼聊天,夸她形象好,性格好,勤快,机灵,说只要她能留下来,工资可以加倍。原来是怕她跳槽,把生意也带走了。安静反复解释说,她不会再干美容美发工作了,老板才放手。
安静找的第三个工作是做缝纫工缝制布娃娃,作为一名流水线上普通的女工,整天起早贪黑忙碌着,毫无表情的面孔,双手机器般有节奏的动作,她烦透了。一天下来,常常是腰酸背痛,手臂酸软,工资却比美容院低了一百多,而且工人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更让人觉得精神寂寞。夜深人静的时候,安静想,如果有一个男孩,哪怕也是打工,长得不怎么样,挣钱也不多,只要下了班两个人能牵手散步,边走边聊,她都乐意嫁给他!不过,梦想终究只是梦想,一直没有变成现实。工余,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或坐在床边,听收音机,来回翻阅言情小说,打发孤寂时光。安静也曾经幻想过能在城市遇到有钱的白马王子,就像小燕子傻傻地闯江湖,他则像永祺一样无条件地包容她、呵护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工厂里流行的一种说法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相爱倾情去奉献。可是,城市男人和从农村来的女孩交往,有戒备,有歧视,也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这让安静心存戒备,没有跨越雷池一步。从外表看,安静也知道自己和城市女孩没什么两样,她也说自己是城里人,好让城里男孩尊重她,在她面前收敛言行,让那些喜欢她的男孩,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行事。安静想,其实那些城里人不过是享受到了受教育的权利,占有了知识和地理资源,获得了经济、地位等各方面的优势,其实从资质上看,人和人本来是没有太大差别,农民的孩子,如果给他们好的环境与条件,不会比城里人差。就因为这些原因,这期间爱情的种子一直没有光顾安静的土壤,更别说生根发芽了。

后来,一起血淋淋的事故让安静进一步看清楚了人的冷漠和傲慢。
成型车间一个女孩因为超负荷工作,睡眠不足,昏倒在工作台上,手指被机器轧破了,鲜血淋漓。老板不仅不肯赔偿,还恶语伤人。安静看不下去,站出来与他理论,也被扣发了奖金,一气之下又辞了工。
或许,“繁华落尽,如梦无痕”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换过好几份工作,有过辛酸,有过喜悦,遇见过好人,也遭受过无端的歧视和莫名的误解。安静是一个很能干、有头脑、也有一定抱负的人。因为她年轻,更重要的是她很努力,后来逐渐学会了怎样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对她来说,工作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获得成长和发展的经验。当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安静纯真的心态并没有永远保持下去,她在诅咒金钱罪恶的同时,下决心要尽可能多赚钱。她还为以后的婚姻划了条底线,嫁人决不嫁没有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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