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那太谢谢唐叔了！”香如故一直怀疑唐玉鑫是否真的像黄庆欣说得那样会帮助自己，现在得到了他的亲口应允，自然喜出望外，悬着的心总算稳稳落地了，便倒上啤酒，站起来兴奋地说：“唐叔，小侄要好好给您敬酒！”
“慢慢慢！你先坐下唐玉鑫微笑着俯俯手，让香如故坐下后，继续说，“既然你已经提出这个请求了，而我也答应了，那么咱爷俩现在还是少喝为妙，要动动脑筋想一想怎么把程进财在烟草行业建造的这个围墙给钻个窟窿。”
“嗯，我也一直在想办法，不过我只是个涉世未深的中学生，对付几个学校小混混还比较有把握，但跟烟厂老董斗，就要黔驴技穷了。”香如故刻意表现得谦虚，看看抛出去这块砖头，能否引来一块好玉。
“呵呵，你谦虚得过分了哦！”唐玉鑫的笑言倒是把香如故说得吐了吐舌头，又接着说，“政府方面并没有明令禁止销售外地烟，这是不可能禁止的。康宁市委的办法就是：如果烟草经销商不承诺只销售本地烟，就不给他们办理烟草销售许可证。国家对吧烟草的销售控制得很严，上到超市烟行，下到杂货商店，没有烟草销售许可证，放哪个城市都不能销售烟草。”
“那么，唐叔你的销售部门里，应该有烟草销售许可证吧？我直接借您的证件用就是啦！”
“那怎么行！你的智商怎么就程反弹变化呢，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难道司机得到了驾照就可以违规开车了吗？”唐叔晃着食指指着香如故笑道。
“哦？”香如故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喔，对了，如果得到许可证后就能借给别人用以销售外地烟，那全市岂不很多经销商都能卖外地烟了啊！”
“就是嘛，呵呵！就算你办理完了许可证，只要你销售外地烟，烟草专卖局一样吊销你的证件。”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香如故失望至极，又一次陷入了苦恼之中。
“呵呵，我们可以不用许可证就销售啊！”
“啊？那岂不违条例了？”香如故惊叫一声，但随即一想，这么蠢的事唐玉鑫怎么会做呢，他肯定有好办法，于是连忙镇定下来问，“难道唐叔想到了妙招？”
“妙招算不上，但可以试一试。我以前就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在不违法条例的基础上销售外地烟。后来就慢慢有了个办法，既然不能销售，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赠送呢？”
“赠送？”香如故睁大眼睛问。
“嗯，如果是赠送，那就不涉及商业利益，算不得销售，自然也就算不得违反条例。”唐玉鑫倚坐在座椅上，淡淡地述说，“这里所说的‘赠送’只是一个幌子，白给的事情，咱们当然不能干。咱们完全可以在销售一样东西的同时，把你的烟作为随包赠品送给客户。”
“捆绑销售？”香如故眼睛一亮。
“对，就是捆绑销售！”唐玉鑫赞赏地点点头，“你的烟虽然表面上是作为添头免费赠送出去了，但实际上已经把烟的钱算在销售的商品中了。这样，虽然程进财能看出来这是在捆绑销售，但名义上我们并没违反条例，市长再厉害，难道还能禁止赠送外地烟吗？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了，当地政府对烟草实行地方保护政策还有情可原，但如果限制赠礼可就实在是对商家管得过分严格了。省委省政府肯定不会审批通过的。”
“唐叔不愧是康宁的商业巨头啊，小侄真是佩服万分。”香如故现在对唐玉鑫是打心眼里敬佩，但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忙问道，“可是，要卖这份狗肉，需要挂那种动物的头呢？”
“呵呵，卖狗肉当然要挂羊头啦！”唐玉鑫幽默了一把，继续说，“你知道唐叔我是靠什么发家的吧？”
“酒？”香如故问道。
“唉，看来你果然是有备而来，算准要吃我的啊！”唐玉鑫感叹道。
“唐叔，对不起！”香如故自知露出了破绽，让唐玉鑫知道自己早就打听好了他的一切才来循序渐进地求助的，就只好道歉了。
“呵呵，没什么对不起的，这说明我没看错你！经商嘛，不能单打独斗。这个世界最欠缺的就是合作精神。当年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最终也敌不过汉初三杰的联合绞杀。你如果想混出来，就不能只靠自己，还要学会挑选助手。不过，让唐叔感到欣慰的并不是你能够挑到我这样的老狐狸帮你，而是你能够相信唐叔对你不存在什么不良的企图，毕竟在商界地位越高，就越是唯利是图啊！”唐玉鑫始终面带微笑地说。
“唐叔……”香如故听完唐玉鑫的话，竟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言归正传！你说说看，你的烟怎么出价。”唐玉鑫脸色立即呈现出了商人谈生意时必有的严肃认真。
香如故看到唐玉鑫的脸色，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回答说：“市场估价是十五元一盒，但能保证质量。”
“恩，质量的事情我不担心，健飞公司产出来的任何东西，质量都是很让人放心的。烟这种东西，和酒一样，算不得暴利产品，但利润也是非常丰厚的。所以我们很容易在里面加价降价。”唐玉鑫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我有一批酒，现在刚刚上市不久。那批酒在太行省只我一家销售，但在国外比较出名，因此订购者比较多，而且普遍不知实价。我现在卖给他们二百九十元一瓶，也不瞒你说，进价加上税收、运费、经销费等等东西，算了算一瓶的成本也就一百七十元左右。也就是说，我每瓶能赚一百二十元。但购买者并不知情，反而觉得很便宜，因为这种酒在国内其他地方零售价是三百三十元一瓶，那还很少有地方卖呢。把烟加进去，我卖三百元一瓶。每箱酒十瓶，你把烟按照每条十盒来装，每箱酒赠送一条你的烟。这样，相当于每瓶酒赠送一盒烟，总共标价三百元，给你二十，怎么样？”
“二十？太多了，太多了！”香如故忙不迭地摇头说，这烟市场估价才十五元，就算康健公司的产品质量再好，能卖到二十元一盒也实在太贪心，毕竟浩叔那边只要八元钱的出品费。
“不多不多，我赚得比你多得多，不在乎这一点两点的。就算给你五十，我每瓶酒依然能赚不少呢。再加上你还得找人打理酒庄，这事那事的，每月也需要不少钱。好啦，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一家位置好点的酒庄。从现在起，那批酒的本地代理权就交给你了。我之前也说过了，经销费也算在酒的成本里了，所以你必须每个月来找我公司的财务部去报销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比如物业费、人员工资等等。”
“唐叔，我实在是感恩不尽啊！”香如故这话真的是发自肺腑，按照唐玉鑫的意思，那自己就只有赚钱的份儿了。每卖出一瓶酒，自己就能净赚十二元呢。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看学校也马上就要放学了，你回去吧，明天过来签合同。对了，你有身份证了吧？”唐玉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嗯，我今年十六了，八月份的生日，两个月前就办好身份证了。”香如故起身回答。
之后，唐玉鑫派人开车送香如故回到了学校。坐在车上的香如故，看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繁华夜市，心中一阵翻滚，眼前一片光明，自己在商界的事业总算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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