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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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凌晨三点,天还未亮,香如故就醒了过来,打开了台灯其实他这一夜醒了好几遍,看看夜光手表还未到点,就继续睡了。之所以不定闹钟,是怕那烦人的铃声吵醒家人。
深秋的被窝就是英雄的冢,这段期间如果不能咬牙坚持早起,那你这一个冬天都别指望什么了。
香如故蜷在被窝里酝酿了几分钟,然后猛然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强忍着从天堂到地狱般的巨大落差,香如故匆匆穿上了衣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忙完之后,背起书包悄悄出门,披着夜幕,向祝阳家奔去。
到了祝阳家,才三点四十五。香如故站在门口不敢敲门,忍着寒冷哆哆嗦嗦地饱受煎熬。这相对论就是有道理:抱着朱甜甜睡一晚就像白驹过隙,可站在这儿等待十五分钟却好比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五十,香如故觉得提前五分钟并不为过,于是拍了拍高大的赤红色木门。
“进来吧!”里面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显然是祝阳那个“沙和尚”。
香如故听到他的答复,等了一分钟,见仍没动静,心里就敲起鼓来啦:你不开门,我怎么进去啊?反正你又不是我师父,你耍我,我就跟你玩到底!哼!Who怕Who啊?
于是,香如故恶狠狠地踢了那门一脚,却没想到那门硬得跟这门口的石狮子似的,疼得香如故坐地上抱着脚嗷嗷直叫!
“让你进来,你没听见啊你!”里面祝阳凶狠的声音吼道。
香如故郁闷得好似被一顶大铁锅盖在了胸口,在心里把祝阳诅咒了N遍,然后自顾自琢磨着:你成心折磨我是吧,你个看起来像八十岁老头子的家伙既然为老不尊在先,就别怪我“为幼不尊”在后啦!你不给我开门,我就从石狮子上跳进去,哼!
接着,只见香如故站起身来,手脚并用,爬到了门前右侧那个石狮子上面,站在石狮子头顶,夜色之下,见到祝阳在院子里扛着个大杠铃做深蹲训练呢。
“哇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不给我开门,我就进不去了吗?哇哈哈哈哈!”香如故两腿分开站在石狮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祝阳那满头大汗的黑脸哈哈大笑。
这祝阳也真是劲大,左手依旧扶着压在双肩上的杠铃,右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而从腰间拿出一根橘黄色的木质双节棍,对着香如故就用力扔了过去。香如故正笑得满面春光的,不提防这棍风一般地飞来,不偏不倚正砸中他的脸,顿时那脸失去了春光,犹如深冬雪夜的松柏,青中带白,白里透青,青一块白一块的,从石狮子上摔了下去。祝阳只听到伴随着大地颤抖而来的“轰隆”声,随即就是杀猪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惊得周围人家纷纷亮起了灯。
“靠!这家伙‘神州飞棍’的名声还真不是虚设的!扔这么准,都快超越我的水准啦!”香如故心知单凭这一招,祝阳就比自己的棍技不知强多少倍,但嘴上却不服输,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自恋地嘟囔。
那祝阳也真是狠心,一棍子把自己打下来也就算了,到现在香如故惨叫几声后又呻吟了许久啦,他硬是没有出门来观望一下,依旧在院子里练着深蹲。
香如故心想再不起来,一会儿左邻右舍的人们穿好衣服出来后,再把自己当做小偷处置,那可就麻烦大到家啦!于是,他喘着粗气努力爬起来,想这祝阳是不能指望了,便悄悄再次爬上石狮子,见祝阳依然自顾自锻炼着,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轻松跳到墙内,稳稳落地。
“那谁……呃……大师兄!”香如故挺胸昂头,强压下全身的疼痛叫了祝阳一声。

“出去把我的棍捡回来!”祝阳头也没转,高声吼道。
香如故心头那把火可不比红孩儿的逊色半分,但气归气,火气就算烧焦内脏也只能憋在肚子里。香如故撅着嘴开门走出院子,捡棍的时候见到周围各家各户的人都手持木棍菜刀之类的东西抱怨着回家关门继续睡觉去了,香如故忍俊不禁,偷偷关上门,提着棍子回院子了。
“喂喂喂,这双节棍是用什么木料做的啊?握着手感挺好的!”香如故走到祝阳面前,把玩着那双节棍,啧啧称赞。
“少管!”祝阳放下杠铃,站起来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老老实实做准备活动!”
香如故虽然不满于祝阳这态度,但听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要教自己功夫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乐滋滋地做起传统武术的热身活动。
十分钟左右,祝阳见香如故脸上已经微微有汗,就让他停止了准备活动,带他进屋,指着一罐子冒着热气、味道难闻的液体说:“把手放在这里面泡!”
香如故依言,撸上袖子,把手平铺为掌,泡在了那液体里面。
约莫过了半小时,祝阳让香如故用热水洗洗手,回到了院子。这时,外面已经较亮,清新的晨风一缕缕温柔吹过,微白的天空泛起片片朝霞。
祝阳指着院子里一棵绑着一圈薄沙袋的大树,命令道:“你,对着那棵树用力打!”
“打?怎么打啊?”香如故疑惑地问。
“用手打!”祝阳怒喝一声,便走去一旁继续锻炼自己的了。
香如故无奈地挠挠头,只好毫无章法地用手击打那树了。勾拳、摆拳、直拳应有尽有,推掌、劈掌、刺掌无所不用。香如故以前有些薄弱的功底,因此虽然刚打时感觉疼痛难忍,但渐渐就适应了这种疼痛。可令他奇怪的是:不论打得多狠,手都没有一点伤痕,甚至连红肿都没有,无非是疼痛一些。香如故心想:难道是刚才泡了那些液体的缘故?难道这就是那些传统武学书里练功必用的药汤?香如故疑心重重,但有一点是毫不怀疑:现在无论怎么打,手都不会受伤。于是,他用尽力气,拼命地击打那棵树。
微风徐徐,却难以吹干院子里二人全身不住分泌的汗水。
打到了五点半,祝阳让他停下来,开始蹲马步。香如故也已经打得手疼腰乏了,在那儿放松了一会儿,便扎起了马步。祝阳端了盛满了水的瓷碗,放在香如故头顶上,并告诉他,只要洒出来水就要受罚。
香如故撑了不足五分钟,便承受不住,一边努力维持头顶上的碗,一边叫道:“喂喂喂……哎呦……都半小时了,还不行啊?”
“你个兔崽子!哪有半小时!才四分二十八秒呢,你就不行了啊!真是孬种!”祝阳大骂。
“靠!你……你正式学武第一天能蹲三分钟就不错了……居然……居然还在这说风凉话!”香如故努力抑制住由于马步而造成的大腿颤抖,喘着粗气回吼。却无奈大腿实在酸痛难忍,再加上说话分散了不少注意力,终于没能支撑住头顶上的瓷碗,“啪”的一声,那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从下落那一刻开始,碗里的水就不停洒在香如故身上,直至摔得粉碎时,剩余的水悉数溅到了他的鞋裤上。
“你……”祝阳伸手朝香如故头顶打了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敢把碗都摔碎,老老实实趴地上做三百个压拳俯卧撑!”
“靠……”香如故闷吼一声,却也不敢违令,走到没被水打湿的地方,郁闷地趴地上做起俯卧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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