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步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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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老师把偌大的黑板擦了写,写了又擦,反反复复,讲得津津有味而忐忑不安的香如故丝毫听不进去,吃完小辣椒大人的“御赐”早饭,满脑子乱糟糟得如同秋收期的麦田。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香如故便像“神舟七号”似地飞跑出了教室,一直跑到走廊尽头的天台,扶着铁护栏,望着远方碧空如洗,白云片片,“雁点青天字一行”。
“这是怎么了?”
香如故想不明白,小辣椒怎么会对自己一改往日女强人风范,甚至讨好一样给自己买了早餐。
“是她有愧于成天折磨自己,突然良心发现才借此减少她的负罪感,还是她身为班委一把手怕失掉民心而故意拉拢自己?总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不可能的事!”香如故头晕脑胀。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当没发生!”香如故做事一向聪明果断,可是一旦涉及到男女之间的问题,往往就喜欢使用“鸵鸟战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当没发生!
想来鸵鸟也挺冤枉的,实际上自己受惊时的第一反应是快速逃跑,实在来不及了才会把头埋进沙里伪装成为灌木或枯树,并非很多人凭空捏造的那样遇到困难就不敢面对,埋头于沙漠,眼不见心不烦。很多事的本质是好的,但一经人们的信口胡说,事情就变了味道。
香如故可没心思管鸵鸟的闲事,发现了好友孙恭义从楼梯上迎面走来,就开始准备告诉他昨天自己盘算许久了的计划了。
孙恭义跟香如故是从初中一起携手走进一中的好兄弟。此人相貌堂堂,气质非凡,身高一米七八,比香如故略矮。他头脑聪慧,思维敏捷,处事公正严明,为人刚正不阿,诚恳老实,很少惹事生非。
与香如故相识,缘于初二时作为一班之长,管理班级事务过于公正而惹到了同班同学,放学后被那同学带着两个其他班的人拉到厕所后面群殴,香如故恰好从厕所出来正要回家,眼见三人欺负一人,而孙恭义丝毫不屈服,既厌恶那三个人群殴一个人的卑鄙行径,又佩服孙恭义的临危不惧、大气凛然!最后,香如故出手相助,孙恭义感激不尽,两人虽不是同班,却基于这件事逐渐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
初中毕业后,两人找了个小酒店把酒言欢,言得兴起,便结拜为兄弟,香如故比孙恭义大三个月,被尊为兄长。
不过,香如故也有瞒着孙恭义的事情,比如暗恋朱甜甜,以及对她极其失败的表白。
其实,香如故正想抽出一个课间去找孙恭义,商谈一下自己昨天暗自定下来的计划。要不是今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谈论那计划了。
孙恭义的教室在北教学楼三楼,香如故的教室在二楼,这次课间两人却赶了个刚刚巧:孙恭义听说了昨天下午球场上的事情,正要来询问;香如故则正待在楼梯拐角的天台上胡思乱想。
“昨天球场上的那件事,释云天事后找你麻烦了吗?”孙恭义一见香如故,还未完全走下台阶,便张口就问。
香如故心中一股暖流,心想还是兄弟关心自己啊,回答说:“没什么,又被我收拾了一顿!”

“啊?昨晚放学后他带着人劫你了?”孙恭义明明从香如故的回答中知道了昨晚出事了,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
“嗯。不过我没受伤。我让他中午吃饭时在餐厅等我。”
“你……你有想法了?”孙恭义前些天在和香如故闲聊时,就听他有意无意地说以后要收养一批小弟。现在一听到他打败释云天后又要与之会面,立即想到了香如故要有新动向了。
“不愧是我最贴心的好兄弟啊!”香如故心里感慨万千,说,“我正要找你商量这事。释云天是学校有名的恶霸,昨天被我三两下子打得心服口服,我打算今天趁热打铁,把他收到咱们这边,他那群小弟也都是些墙头草,自然会归顺。这样,咱们在一中就有了自己的势力,可以安心学习了!”
“恐怕……”孙恭义右手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
香如故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说:“恐怕就算收服了释云天的势力,树大了更加招风,咱们更加难以安心学习,对吧?”
“大哥,咱哥俩不仅仅是肝胆相照了,连心都照上了呀!”孙恭义笑着说。
“呵呵呵!”香如故的笑声一贯的爽朗,笑声过后,严肃地说:“你猜得没错,咱们先拿下释云天,再统一全一中!”
即使孙恭义料到香如故有这么个计划,但作为学习成绩优异、很少打架斗殴的好好学生,亲耳听到这么有魄力的豪言壮语,还是不禁一震!
“行了,快上课了,你回去吧,中午咱们一起会会那个释云天!”香如故拍了拍孙恭义的肩膀说。
“好!我一切听从大哥的指挥!”孙恭义也一改沉稳,变得激动起来。
两人摆摆手,各自回了教室。
香如故进到教室门口时,看了看满教室埋头于书桌的同学们,这些为了高考玩命苦学的同学们,这些担负着振兴家庭的重担的同学们,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迈入教室。这时,看到一双美目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疑惑。是黄庆欣,这个外表高贵冷漠,内心温柔体贴的女强人。
香如故回给她一个戏谑的笑,弄得黄庆欣又恢复了平日的强势,狠狠瞪了他一眼。
刚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前面就传来一个纸条,跟上节课的那张是一样的纸,很明显是黄庆欣传来的,上面写着:“昨天我没去上体育,刚才听同桌说你和高三的一个学长打架了?”
香如故随手回了两个字“少管!”不过想到今早的早饭,就把这纸条顺手夹在一本书里,又撕了半张作业纸,写道:“没事,放心!”之后传了回去。
直到上课铃响,黄庆欣也没再有什么动静。
香如故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喝了一口早晨在家泡的茶,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精装笔记本,这是他生日时老爸送给自己的礼物,一直认为仅仅用来做笔记实在委屈了它,到现在都舍不得用。而此时,他掀开笔记本,郑重地填上自己的姓名,在第一页纸里写上了拿破仑的充满霸气的名言:“天生我要比别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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