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路遇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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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凡前往白驼山,白驼山地处西域苦寒之地。这是陆鸣凡自从拜入师门之后,第一次单独出来。难免一路上觉得有些孤独。如今弱冠之年的陆鸣凡,难免有些少年人的情绪,喜欢热闹。在山中一住就是十几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一路上陆鸣凡走走停停,倒不像是前去诛杀妖孽,而像是一个富家公子游山玩水。这一日陆鸣凡来到了西域境内,进入城中,喝茶休息。十一年前自己生活在这里,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如今这里,似乎和十一年前有些变化,不是变得繁华,而是越加的破乱。街上的乞丐好像比以前更多了。这大概是凡间各国争斗的结果,十一年间,各国相互间进行了大小数十次战争,人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想到这些陆鸣凡不免叹息。叫了几道小菜和一壶水酒,陆鸣凡自斟自饮。趴在门口的小乞丐盯着陆鸣凡桌上的食物,流着口水。陆鸣凡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的窘境,若不是师傅,恐怕现在早已经去了地府。陆鸣凡招手让小乞丐进到屋内,小乞丐想进来却又不敢,只因为小店的掌柜在恶狠狠地盯着他。陆鸣凡看看掌柜道:“叫他进来,他吃的东西我给钱。”说着从怀中取出来一直元宝,掌柜看到钱,马上笑呵呵的让小乞丐进来了。小乞丐的年纪大约十一二岁,与当年陆鸣凡的年纪相差不多。陆鸣凡道:“小兄弟,你的父母呢?”
小乞丐道:“我父亲参军打仗,战死了。”
陆鸣凡叹息,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竟是无家可归了。道:“那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吗?”
小乞丐道:“我还有一个哥哥,他生了重病,不能行走。”
陆鸣凡道:“你们兄弟二人住在哪里?”
小乞丐道:“住在城东的破草屋内。”
陆鸣凡看着小乞丐狼吞虎咽的吃相心下酸楚,想起当年的自己,感同身受。毕竟他经历过,所以他能够体会小乞丐的感受。陆鸣凡只是喝些水酒,又叫了一些米饭给小乞丐。小乞丐感激,当即跪在地上磕头,陆鸣凡忙扶起他,道:“我少年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我们算是有缘,你不必感谢我。”
小乞丐哭着道:“谢谢你,自从父亲死后,没人对我们兄弟这么好。”
陆鸣凡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轻易落泪,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从来不哭。”陆鸣凡实是善意的谎言,只是想让这个小乞丐坚强一点。他少年的时侯何尝不是轻易落泪。
小乞丐不哭了,继续吃着那些饭菜,陆鸣凡的水酒也没有了。又叫了一壶。来往的客人看到脏兮兮的小乞丐,都是避而远之。
陆鸣凡喝了几杯水酒后又道:“这城中可否有妖怪或是鬼魂?”
小乞丐一听吓得脸色发青,吞吐道:“城南的坟地很多鬼魂出没,夜间还有来城里,很吓人。”
陆鸣凡道:“果真有鬼魂?”
小乞丐道:“有,很多,我们晚上都不敢在城中走动。”
陆鸣凡道:“好吧,今晚我们捉鬼怎么样?”

小乞丐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到地上。实在想不到这个文弱的书生想要捉鬼,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死了多少道士,一个书生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陆鸣凡见小乞丐脸色吓得发青,知道他是害怕了,道:“你不要害怕,我若是想对付这些鬼魂自然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小乞丐道:“可是……那些……”
陆鸣凡道:“可是什么,难道他们很厉害吗?”
小乞丐道:“是呀,死了很多的道士,没有人能对付他们。”
陆鸣凡笑道:“是吗?今晚我去试试,你若是害怕,就不必去了。”
小乞丐有些犹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一顿饭之恩呢?小乞丐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陆鸣凡笑道:“你难道不怕吗?”
小乞丐道:“就算害怕我也要去,他们在这里横行十几年,人人都很痛恨他们。”
陆鸣凡道:“好吧,那咱们晚上便去捉鬼。”
小乞丐此时已经填饱了肚子,不知道下顿饭饱饭何时能吃到。小乞丐盯着桌上的剩下的饭菜,表情很复杂。陆鸣凡问道:“没吃饱吗?还要些饭菜吗?”
小乞丐道:“我哥哥还饿着肚子,我想给他带些回去。”
陆鸣凡恍然,道:“我差点忘记!”于是陆鸣凡又要了几道小菜和一些白饭。陆鸣凡感动兄弟两个的感情,乱世年代,手足情深。
陆鸣凡道:“小兄弟,你兄弟二人为何住在野外荒郊,难道没有住处吗?”
小乞丐道:“我父亲乃是宋朝的人,战火不断,父亲带着我们两个来到了西域,本想安居于此,刚到这里,没想到父亲被捉去当兵,我们没有住处。”
陆鸣凡道:“原来你们是宋朝人?我就是从宋朝而来。”
小乞丐兴奋道:“你是宋朝人,你什么时候回去,带我们回到宋朝吧。”
陆鸣凡道:“我有事在身,实在不知何时能够回去。”
小乞丐很失望的看着陆鸣凡,道:“回去也是一样,我们在哪里都是乞丐。”
陆鸣凡道:“你不要难过,我办完事情便带你们回去宋朝,你们兄弟二人到时候就在这里等我。”
小乞丐道:“好,我们一定等着你。”小乞丐拿起装好的饭菜,匆匆跑出了小店,往城东去了。陆鸣凡看着小乞丐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身影。年幼历经的风霜感受不由得来到。
陆鸣凡在城中等待小乞丐回来,他知道小乞丐未必能够回来,只是说说而已。陆鸣凡并没有怪小乞丐,若是换成自己也不会来,谁愿意拿自己的姓名相抵。陆鸣凡咋城中打听关于鬼魂出没的问题,每个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个书生打扮的人。没有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关于鬼魂的事情。后来在一个卜卦的瞎子那才打听到鬼魂的消息。城南饿坟地,晚间去到那里,便会看到鬼魂,陆鸣凡断定小乞丐不会回来了,所以孤身前往。刚出了城门,听到有人大喊。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小乞丐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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