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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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刀门是赵程建用他所有的心血所累积起来的一个帮派,虽然赵程建的刀法算不上是天下无双,但是也不至于被别人说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可是现在呢?赵程建就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赵肖云在他的面前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杀的一个不留。赵程建此时仔细的观察着赵肖云的杀人手法,他希望在赵肖云还没有杀他之前能找到赵肖云的破绽,但是赵程建越是观察的仔细他便越加的失望了,因为他从赵肖云的手法中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是赵肖云的对手,不要说还手,倒时候估计自己就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赵程建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感觉到了一种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恐惧和绝望。赵程建现在很想转身逃跑,但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认为他自己在江湖上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顾及自己的面子。面子?面子在这个时候能值多少钱?为什么在有些时候人们到死都要在乎自己的面子?生命的存在往往都会伴随着一种悲哀,精神上的悲哀,面子……所少人因为面子而白白的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其实有的时候就算放弃面子也没什么,可是人们就是想不通。其实生命才是最要紧的。
赵程建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刀,他知道自己的刀只要一出手他就必死,但是他只能那么做,因为他是赵刀门的门主。此时的赵肖云转过身来,用他魔鬼般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赵程建,他的剑还在鞘中,但是他周围的人却都死了,难道是赵肖云现在都不需要用剑就能杀人?也许是现在的赵肖云的剑出手太快了吧,快的让别人都看不见。赵程建的手虽然紧紧的握着他的刀,可是他的手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在颤抖,死亡永远最让人恐惧,会让人感觉到力不从心。
地上的尸体都是四分五裂,鲜血和人的内脏在地面上混作一团,将赵肖云的脸都印成了红色。空气中这个时候开始弥漫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赵程建虽然很紧张,但是他必须把刀,他知道就算自己拔了刀也是死也得拔,因为他是赵程建,赵刀门的门主,就算死赵程建也决定要死的有面子。赵肖云这时一步一步的向赵程建走了过去。赵程建的头上汗如雨下,在尽量的调整自己手上握刀的力度,他渐渐的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赵程建此时开始平静下来,死亡的恐惧已经从他的心里排斥出去。一切都的平静下来,现在只能听见赵肖云向赵程建走过去的脚步声。
此时那个带着斗笠的那个神秘男人正在那里笑嘻嘻的喝着酒,他的眼睛半眯着的看着赵肖云看着赵程建。当这个人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后他便站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一挥然后下面的赵肖云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反应。赵程建这个时候见赵肖云的身体微微的移动于是他便出手了,他此时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道,可是当他的刀刚刚拔到了一半的时候赵程建就发现他的刀再也拔不出去了,因为赵肖云的手推着他拔刀的那只个胳膊的关节处,顿时间赵程建的心就好像一下子沉了下去,冷汗一下子将他半湿的衣服完全的湿尽了。赵肖云的脸离赵程建的脸很近,可是赵肖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且赵肖云也并不是在看着赵程建,因为他的瞳孔里面根本就没有赵程建的影子。赵程建此时心里在想:“他……他尽然连看都没有看我!”,于是赵程建便往后一退再一次拔出了他的刀来,此时的赵肖云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动作没有动,赵程建见此时机便大大的往前跨上一步,瞄着赵肖云的脖子处猛劈下去。眼见刀离赵肖云的脖子不到一公分的时候赵程建的心里窃喜,可是赵程建的脸上突然又没有了那种窃喜的表情,因为他看见了赵肖云用手捏住了他的刀。赵程建的心这个时候又一次的沉了下去,他手上的力道立马就减少了,寒光一闪,赵程建闭上了眼睛。当他再一次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此时的赵肖云却倒在了他的面前。赵肖云的最里面开始往外吐着白沫,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赵程建见此机会不由得又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又是狠狠的劈了下去。
“住手!”就在刀快要披上赵肖云脑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而且这个声音就好像是一道巨大的气流一般,将赵程建手中的刀直接震飞了,然后猛然的插穿了赵程建身后屋子的立柱,深深的插进地面里。赵程建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用了几十年的刀,又看了看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然后他就突然之间无力的坐了下去。赵程建此时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可以被任何人**,他看着眼前倒下去的赵肖云,又看了看周围血泊中的尸体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刀的方向,于是赵程建便准备站起来。这个时候那个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没人能够就得了你。”
赵程建一边站起来向刀那里走去一边在自己嘴里默默的念道:“死了就算了,这样的事情发成在我身上就跟杀了我没什么分别了,死?死了又能怎么样。”说完赵程建继续的向刀那里走了过去,他现在只想拿起自己的刀,拿起这把跟随着他为他打出一边天地的刀。赵程建走了走了便停住了脚步,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手颤抖的伸向自己刀的方向。赵程建的脸变得有点奇怪,就好像他的头部在膨胀一般。“磁”的一声,一股黄色又伴随着红色的液体这个时候从赵程建的脑袋里面喷了出去,紧接着他的身体也一样,不住的往外喷着血,此时的赵程建看上去就好像爆炸了一样。赵程建的眼睛不见了,但是当他倒下去的时候有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中,那是眼泪还是雨水?天并没有下雨,可是赵程建为什么会留下那滴眼泪来呢?赵程建死了,所以谁都不会知道。

戴斗笠的这个人听见了那个声音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在他刚才的地方却留下了一个图案,一个很奇怪的图案,而图案的中间有一个字,那个字便是“血”字。黑暗中一个人这个时候凭空的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的脚下有一把剑,很大的剑。可是当这个人从剑上下来的时候这把剑又开始急速的缩小变成了普通的剑的大小然后就飞进了那个人的剑鞘中。蓝衣白发,看上去一脸英气,不错来的这个人正是独孤宏宇。他走到赵肖云的身边用手浮在赵肖云的背上用力一抓,然后一道绿色的邪气就从赵肖云的身体里面被拽了出来。独孤宏宇此时将这股气揉成一团积聚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然后他双手一合于是那绿色的邪气便不复存在了。独孤宏宇看着地上的赵肖云,然后将手放在脖颈处,于是就看见独孤宏宇的手上出现一些奇幻的光芒,绚丽无比。
过了一会功夫,就听见赵肖云突然咳嗽了一身,然后他便坐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的眼睛完全的张开就见得独孤宏宇用手在赵肖云的脸前一抹,于是赵肖云便又倒了下去,他睡着了。独孤宏宇唤出自己的剑来,然后抓住赵肖云向上一跃,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他回头一看家下的场景着实不怎么妥当,于是从独孤宏宇的口中轻轻的吹去一口气,然后化作烈火瞬间便将赵刀门烧做平地,之后那火便消失不见了。独孤宏宇见赵刀门现已被夷为平地于是摇头叹气的将双手往背后一放,剑便好似流星一样载着他和赵肖云一并飞了出去。
……
陈轩亭此时带着寸殇和徐柳芸来到了一个客栈住下,然后陈轩亭便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他要了一壶酒。就当他坐在那里准备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徐柳芸这个时候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陈轩亭看着徐柳芸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恩……怎么了,睡不着?”
徐柳芸点点说道:“是啊,那你现在能不能请我也喝杯酒?”
陈轩亭没有说话他看了徐柳芸一会,然后便拿来另外一个杯子将它里面倒满了酒,放在了徐柳芸的面前。徐柳芸端起杯子,浅浅的喝下一口。陈轩亭于是也端起杯子来,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完。此时的陈轩亭对徐柳芸说道:“再喝一杯我就得走了。”
徐柳芸问道:“走?去哪里?”
陈轩亭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约了一个人。”说完就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后便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徐柳芸这个时候问道陈轩亭:
“酒,我为你留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轩亭没有回头,他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不用刻意的为我留着,若是你想喝便喝。酒喝完了可以再去拿一壶。”
徐柳芸看着陈轩亭的背影在门的拐角处消失,于是脑子里全是陈轩亭刚才说的后半句话“酒喝完了可以再去拿一壶。”此时的徐柳芸心里不由的产生了一种寂落的感觉,她不由得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结束了之后都能重新开始?”徐柳芸又将杯子端了起来喝下一口酒,然后看着放下的杯子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陈轩亭一个人走到一个湖边的凉亭那里,然后他便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湖面里面倒影的月亮,陈轩亭此时看上去很平静,他等待着那个人,但是陈轩亭有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这个时候一个摇摇晃晃手里拿着一壶酒的人出现在了凉亭的边上,这个人用手撑着凉亭的柱子,醉眼惺忪的看着陈轩亭,于是他走到陈轩亭的面前伸手将酒放到陈轩亭的面前,陈轩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酒,陈轩亭这个时候说道:“谢谢,我现在不需要酒。”
那个人笑嘻嘻的说道:“呵呵,我见你在发呆还以为你有心事,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说完那个人便拿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他看着陈轩亭问道:“你在等人。”
陈轩亭说道:“恩,算是吧。”
这个人此时笑了,他笑着说道:“算是吧?你这话真有意思,不是人难道是狗?”说完这个人又开心的喝了一口酒。陈轩亭这时没有再搭理他,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那个月亮的倒影,等待着一个人,一个用剑的人,血红色的剑柄。
湖面上的风有点凉,吹在人的脸上的感觉就好像将自己的脸放在水里一样,其实风有时也会让人产生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时候那个人看着陈轩亭,说道:“看来那个人不会来了。这么黑的晚上谁没事会愿意出来?”陈轩亭没有说话,他还是那样的看着湖面。
那个人此时“哈哈”的笑着,他转身离开然后说道:“你这个人真实傻,就算你等你也要选个时候,谁会愿意这个时候赴约?除非那个人也我一样是个酒鬼,哈哈……”说完这个人在黑暗中不见了。
陈轩亭依旧在那里等着,他相信那个人会来的,因为他知道这种人是绝对会来的。因为这种人都很强,只要一个人很强那么他就绝对不想对任何人示弱,他们宁愿死也不要被说成是懦夫,所以着就是陈轩亭为什么在这里一直等下去的原因。陈轩亭这个时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个小册子,他心里这个时候在想:“今天估计又会用血来画上一道吧。”
风如刀,吹的水面波纹起伏。杀气渐重。这是陈轩亭的杀气,因为他感觉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正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于是陈轩亭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回头说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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