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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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肖云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时候他突然的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一幕。他此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激动,惊愕和不安。他握剑的手现在握得更紧了。赵程建这个时候转身刚要和赵肖云说话,但是他发现了现在的赵肖云变的有点异常,于是便对赵肖云说道:“赵兄弟你怎么了?”
赵肖云没有说话,但是他握剑的手却丝毫的没有放松。赵肖云现在的眼神变的什么的警觉,他不停的观察了周围的一切。赵程建剑赵肖云这个时候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便也知趣的很。赵程建这时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说道:“众位江湖上的朋友,近日是我赵某人四十岁的生日,感谢各位远道而来来给我赵人捧场,送我找某人这个薄面!”说完赵程建身边的一个人端来一碗酒,于是赵程建解了过去说道:“话不多说!赵某我先干为敬。”这次说完赵程建便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个时候众人剑赵程建如此便都站了起来都将自己碗中的酒一口气喝干了,然后异口同声的说话:“祝赵大爷以后生意兴隆,洪福齐天!”
恭维的话是会让人开心的,所以此时的赵程建便很高兴,他注视着这些人,将自己的随身的佩刀高高的举过头顶说道:“不是说我赵某人爱吹牛!今天我发下话来,只要日后我‘赵刀门’有饭吃那便也不会亏待了这些时日来对我‘赵刀门’极为照顾的江湖朋友们!“说完之后众人又是一片的恭维之声。
此时的赵肖云听着这些声音,就好像自己的耳朵耳鸣一样,总人的恭维之声在他听来就好像在不停的“嗡嗡作响。赵肖云此时的瞳孔在一点一点的收缩和颤抖。他用力的去克制自己的内心的那种不适,可是无论赵肖云现在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因为那种痛苦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深刻。
赵程建转身看着赵肖云,他的眉头不禁一紧,他对赵肖云说道:“赵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适?”赵肖云这个时候好像还是没有听见赵程建的话,他的眼睛此时看着脚尖的地面,这个是地面在赵肖云的眼里就好像是水面一样,不停的在晃动。赵肖云勉强的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份烦躁,这个时候赵程建仿佛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他像赵肖云走了过去,于是说道:“若是兄弟身体不适,那么我便安排人到赵兄弟你先去休息一下。”说完赵程建便将手搭在赵肖云的肩上。
赵肖云现在神智渐渐的有点迷糊了,他此时见有人用手去碰他,于是他迅速的向后推了过去,说道:“别……别靠近我……我,我……”
赵程建见此时的赵肖云说话有点找不着北,于是他便在一旁看着赵肖云一边伸手示意让手下的人去看看赵肖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这个时候赵程建身边的两个刀客便走上前去准备去扶住现在正在全身不停摇晃的赵肖云,可是就当这两个刀客走到了赵肖云的身边刚准备的伸手的时候,他们便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这个是后赵程建剑听见赵肖云的嘴里在很轻微但是又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字,一个会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会不舒服的一个字。“死……死……死。”
赵肖云此时带起头来,虽然这个时候赵肖云长长的头发披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赵程建依旧还是可以感觉到头发后面的一个眼睛射出一股让人内心发寒的眼神。赵程建的手现在放在了自己的刀上,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这个时候赵程建身后的那些人仿佛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们的站了起来,他们的手也都放在了自己的兵器上。但是这个时候有个人却没有站起来,他的斗笠将自己的脸遮住了一大半,但是他喝酒的时候却露出了他的牙齿来,黄色的牙齿,让人感觉一种**气息的牙齿。这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嘴巴这个时候好像是在喝酒,但是又好像在笑,一种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愉快的笑容。
赵肖云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杀气。这个时候赵肖云从刚才的那两个人的身边走上前去,赵程建这个时候见那两个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大声的说道:“二虎,四毛!你们怎么了!”此时虽然赵程建的话说的很大声,但是那两个人依旧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这个时候赵肖云已经完全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来说道:“你不用叫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赵程建看着赵肖云,他突然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闯荡了几十年的江湖,第一次的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和无助。此时赵肖云的脸上多出了一些图腾的花纹,而且他的头上也多出了一对角。赵程建看着这个时候的赵肖云,他自己拿刀的手也都开始颤抖了。要知道像赵程建这样的刀客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拿刀的手发生颤抖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现在赵肖云在赵程建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鬼,一个杀人连眼睛都绝对不会眨一下的鬼!
当赵肖云走到了赵程建面前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两个人都倒了下去,他们的头都在身体与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和自己的身体分家了。生命在这个时候便显的那么的脆弱和毫无价值。赵程建的脸上开始不断的往下滴汗,他知道如果现在赵肖云想要杀他的话那么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赵程建的眼睛看着赵肖云的剑,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刀。
赵肖云在这个时候开始打量的赵程建身后的那些人,这个时候每个被赵肖云眼神扫到的人,心跳都加速了不少,他们很多的人也都在干咽着口水,他们都很害怕也都很紧张,现在这些人知道他们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在面前这个怪物的手里。赵肖云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当时的“清血者”一样,赵肖云现在也许还是赵肖云,也有可能现在的赵肖云并不是赵肖云。
那个带着斗笠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处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他现在正站在外围的一个屋顶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坛酒,他在喝酒是不是在笑已经变的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在看着赵肖云。这个带着斗笠的人悠闲的看着下面,仿佛那些人的生命在他的眼睛里面就好像是空气一般,他看着赵肖云的剑,于是这个时候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很舒适,仿佛赵肖云就好像是他的一个玩具一样。
赵肖云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正在观察着他,此时的赵肖云抬头看了一下被风吹动的树梢,然后他的眼睛又回到了他身前的这些人的身上。这个时候屋顶上的那个人嘴里默默的说道:“呵呵,‘浣绝剑气’。”说完这个人便又喝了一口酒,又露出了他那黄色的牙齿,然后他的嘴里又默默的说道:“呵呵,‘百裂剑气斩’。”
……
一阵风吹来,陈轩亭此时正和徐柳芸还有寸殇坐在一条小船上,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又一次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呆滞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别人不要打扰他。陈轩亭的沉思也许就像是一种习惯,因为他以前一直都是在沉思中度过了自己最为灰色,最孤独的时候,现在的陈轩亭也许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寂寞,但是他还是希望将自己的内心完全的保留给自己。也许在这方面他算是一个极为吝啬的人吧。
寸殇此时看着水面有点出了神,谁也不知道她这样的一把剑会去想什么,也没有人会愿意知道,因为兵器给人的感觉总是和杀戮与鲜血扯上关系的。徐柳芸这个时候双手托腮的坐在距离陈轩亭很远的地方,但是她眼睛的余光却一直都停留在了陈轩亭的脸上,她知道自己很想和陈轩亭说上几句话,但是陈轩亭却是一个并不怎么爱说话的人,而且徐柳芸自己也没有主动上去找他说话的勇气,所以她便只能坐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陈轩亭,而且每当陈轩亭的头稍微的动一下,徐柳芸便马上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便假装看着水面。爱?还是好奇?估计连徐柳芸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是怎么样的感觉。
陈轩亭看着水面,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父亲陪着他在河边嬉戏的场面,那个时候他是那么的幸福,别的小孩拥有的在他的身上都能反应出来。陈轩亭这个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不管你在怎么去回忆那些美丽的东西的时候那些痛苦的回忆都会不由自主的从人的内心的最深处迅速的往外涌现。陈轩亭这个时候停止了自己的回忆,他站了起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定睛的看了一下远处的河对岸,陈轩亭这个时候在想:“估计再过不就能到了吧。”

寸殇这个时候看见陈轩亭站了起来,她便走到了陈轩亭的身边说道:“小哥哥,你刚才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陈轩亭看了看寸殇说道:“我在想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
寸殇笑着对陈轩亭说道:“小哥哥还能有些事想想,寸殇就不行了。寸殇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小时候’寸殇出了有的时候会想想以后小哥哥会带寸殇去什么地方意外寸殇就没有什么想的了。”说完寸殇便也看着远方,虽然陈轩亭看见寸殇现在的脸上有微笑,但是陈轩亭他知道有些的时候微笑只能是作为一个人对于内心那份寂寞和孤独的一种掩饰罢了。
徐柳芸在一旁看着水面,不知不觉的自己也望着水面出了神。此时水面上的微风轻轻的吹拂起她长长的秀发,徐柳芸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哀愁,那么的让人心动。女人的美丽不一定单单指的是女人的相貌,其实又的时候一阵风,一个景色都能使得一个女人看上去要比平时美丽的多,成熟的多。徐柳芸现在坐在船尾上,她的思绪在自己内心的回忆中不断的跳动着,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哀愁的女性,但是现在的她只能给人传递除一种深远的惆怅。然而这种惆怅却也使得徐柳芸看上去更人想怜惜。
寸殇此时看着现在正在一边发呆的徐柳芸,于是拉着陈轩亭的手说道:“小哥哥我们一起去找柳芸姐姐说说话吧。”
陈轩亭说道:“你自己去就好了,你们都是女的我一个男的是插不上嘴的。”
寸殇这个时候撅着嘴巴说道:“这又不碍的事,反正你一个人在那里也无聊,不如我们大家一起说说话,这样时间过的也开,而且说不定我们都能聊的很开心。”说完寸殇拉了拉陈轩亭的手说道:“小哥哥你说寸殇现在说的有没有道理?”
陈轩亭不语,他现在就只能跟着寸殇向徐柳芸坐的地方走了过去。寸殇这个时候拍了一下徐柳芸的肩膀,说道:“柳芸姐姐,你一个人看着水面在想什么呢?”
徐柳芸转过头来刚要说话便看见了陈轩亭也在,于是不由的脸上有点发热,但是又不能很直接的回避,因为她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很在乎陈轩亭,但是她自己也说不上自己现在的这种表现也是在乎的映照,于是她说道:“恩,我没想什么呢。”
此时寸殇笑着说道:“柳芸姐姐你骗人的,你看你的脸都红了。”
徐柳芸此时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她这个时候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的连一般,于是她用自己的右手抚摸了一下说道:“恩,有吗?”说完她便看了一眼陈轩亭,当她发现陈轩亭现在也在看着他的时候她便将自己的头低低的压了下去。徐柳芸现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是很确定,因为她已经结婚了,虽然她还没有洞房,但是她现在在名义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所以徐柳芸现在的心里一直再说:“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所以我只能爱我的丈夫……但是我又感觉到对于现在眼前这个人的一种强烈的依赖的**。我是不是很过分,我是不是又做的很假,很不直接?”
其实每个人在人身的一个阶段都要经历这样的思维纠葛,感觉自己爱上一个人,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不敢确定自己的内心里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人;自己的身份往往会使得自己将一种爱深深的掩埋在心里,但是又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爆发**。爱还是不爱?怎么才能算是爱?能不能爱?爱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等着自己,不去爱心里难受,去爱又害怕伤害曾经的爱人,怎么办?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不同的时间段爱上不同的人?是自己花心,还是原本的那段感情本就不牢靠?就算是现在去爱了,但是以后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吗?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爱也是痛苦,不爱也是痛苦,若是两个人都爱那么会跟痛苦;所以现在的徐柳芸就处在这样的一个挣扎之中,就好像爬山一样,当你爬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保障全没了,下也不是上也不是,但是处在中间不动就更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只有寸殇在这个时候不停的说着,陈轩亭默默的在那里听也不答话,而徐柳芸便什么都没听进去,依旧在自己的心里想着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这个时候仿佛寸殇看透了徐柳芸的心理一般,她这个时候拉了拉徐柳芸的衣服说道:“徐柳芸姐姐,你是不是想和小哥哥说说话?”
徐柳芸这个时候被寸殇一拉回过神来,她说道:“没有呀,啊……不是,有……恩,其实也没有。”
寸殇这个时候莫名的看着徐柳芸说道:“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陈轩亭这个时候看见了徐柳芸的反应,其实当刚才徐柳芸说话之前,他突然的发现自己的心里对于徐柳芸将要说的话充满了期待。但是当徐柳芸刚说到“没有”两个字的时候陈轩亭的心里也有一点失望和气馁的感觉,他自认识徐柳芸之前自己一直都没有对什么人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现在的陈轩亭也很纳闷,他也在不停的问着自己:“我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寸殇这个时候见陈轩亭和徐柳芸两个人依旧没什么话说,便拉了拉他们的衣服说道:“你们两个人怎么都不说话的内?”
陈轩亭这个时候欲说又止,而徐柳芸看见陈轩亭准备说话的时候她也是欲说又止。就这样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对方,于是两个人都在此时深深的陷入了对方的眼神之中,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的看着,谁都不愿意率先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也许是一种好胜的表现,也许就是一种感情的预兆。
最终还是陈轩亭移开了眼睛,此时的徐柳芸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有点失望,她这个时候好不容易的说道:“恩……你……你喜欢什么?”
陈轩亭看着徐柳芸,他自己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喜欢什么,于是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在古畅弹琴的时候是自己内心最放松的时候,于是对徐柳芸说道:“大概是琴声吧。”
徐柳芸这个时候说道:“那你喜欢歌声吗?”
陈轩亭想起了古畅在又的时候喜欢一边弹琴一边唱歌,于是对徐柳芸说道:“我想我是喜欢的。因为我以前就听过一个人在我身边唱过歌。”
徐柳芸听完陈轩亭的话顿时心里感觉有一点失望,她自己心里想到:“我难受做什么?这时嫉妒吗?”于是她便对陈轩亭说道:“我以前也经常给我的师兄唱歌,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听?”
陈轩亭此时听见徐柳芸所说的话,心里也有一点不舒服,他说道:“恩,喜欢。”
听完陈轩亭的话徐柳芸的心里突然感觉到很开心,这个是寸殇也高兴的说道:“那好,那好,既然这样那柳芸姐姐你就给寸殇和小哥哥唱一下。”说完寸殇便不停的催着徐柳芸。徐柳芸笑着看着寸殇,然后陈轩亭说道:“你那么吵,人家还怎么唱给听?安静了。”
说完寸殇便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徐柳芸的歌声唱到:“镜中百花园,品酒忆情缘。无人相做伴。踏草观山泉。清风载溪泉,无缘似有缘,他日若相逢,把酒话婵娟……”
就这样陈轩亭和寸殇两个人默默的听着徐柳芸在那里唱歌,而整个河面上也都在回荡着徐柳芸那清脆悠扬的歌声。陈轩亭注视着徐柳芸的脸颊,寸殇这个时候也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三个人此时都全神关注着,都珍惜着这样的场景,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对彼此好奇,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很向往着这样的时刻。孤独是什么?什么又是孤独?他们现在是不是都不会感到孤独?还是因为他们在此时此刻也都存在着孤独?其实很简单,孤独是无处不再的,他们这个时候之所以都没有感觉到孤独,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就正在评为和享受着孤独。
船身一点一点的向河面与天际交接的地方缓慢的移动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靠岸了。这个时候陈轩亭、徐柳芸还有寸殇都发现时间在此时飞速的流逝着。陈轩亭看着徐柳芸,徐柳芸也看着陈轩亭,他们这次谁都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们就这么的看着,看着。
爱情?岂非是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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