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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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自称天下无敌
同学和老师都不曾放我眼里
我顶天立地不怕谁来欺
耍心机和恶作剧谁能和我比
看你算老几
我玩皮我霸气不伤心别生气
能上天能入地管它魔神和地狱
打打气来迎敌不怕风和雨
谁恨我谁怕我谁也不能左右我
打跟斗就是叫我玩把戏
能不能换一个高难度让我试
大炮飞机我都要试一试
看那子弹将这大世界变成废墟
跟我没关系
不要紧别生气没什么了不起
耍脾气没管制世间好多看不起
玩玩顽皮开开心和你一起戏
能疼我能爱我但却不能左右我
二零三八年,一个小镇里。
这是座落于湖北省境内,长江沿岸的一个小镇。三十年间,这里繁华如一座小城市。
但小镇的经济,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再普通不过了。对于它所在的城市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经济较为发达的镇”,平平无奇,不足为谈。而能令这小镇在市里有立足之地的,是一所高中,市第三中学。
能够成为市第三中学,先不说它的教学质量、体系,光这份规模,气势也不能小觑。雄伟的七层主教学楼面对着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显得无比庄严。阳光的照耀下,楼身似乎还隐隐有光芒闪耀,好似“佛光笼罩”。
导致这一“奇观”出现的是楼身上一块块光滑如镜的磁砖。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如魔力般,原本还在校园里走动的学生们,片刻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疑,便都是向教学楼涌去了。
不多时,“老师好!”的声音此起彼伏,然后便是朗朗书声。
然而,尽管是书声朗朗,校园里却显得异常宁静。
因为此时正是五月十分,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何况这个小镇离有“火炉”之称的湖北省会并不远,所以温度异常的高,已超过了三十度。虽然不是仲夏,却也热得慌。炎热的天气令整个校园都闷得难以喘息,再加上校园内又没有来往行人,所以显得非常安静。以致于突然从某个角落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也显得那么噪杂,那么刺耳。
空旷的校园里碍眼地出现了一个狂奔着的人,怀里还揣着东西,直奔向那个主教学楼。
然后,直冲楼梯!
一楼、二楼、三楼……六楼!
楼道旁,三0三教室。
一声“报告”,令教室里原本埋头努力的学生们都齐刷刷地将头转向了门口。一个个子不高,样子算不上英俊的男生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腋窝下紧紧地夹着一物。看到全班同学都将目光扫向他,让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讲台上的老师。
讲台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教师,表情严肃,目光犀利,显得非常干练。男生一见,吓了一跳,这是二班班主任,人称“灭绝师太”,她怎么会到我们班上?又来代课吗?他怔怔地站在那儿,望着她直直射过来的目光,额头上冒出了不知是冷汗还是刚才跑得太急流的汗。
老师冷冷地看着他,双唇职业化地紧闭着,看上去不怒而威。数秒钟后,她开口了,冷冷地:
“进来。——那么长时间,你还迟到啊?”
男生抖了一下,像是刚回过神来,想到她也不过是个代课老师,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便大胆地向自己座位走去,还理直气壮地道:“我请了假的。”
“做什么啊?”老师依然冷冷地望着他,那目光似要将人冰冻起来。
男生转身坐下,迎着那冰冷的目光却像什么事也没,道:“拉屎啊。”

一阵哄堂大笑。老师也愣了一下,憋住了气。
男生看了看大家,傻傻地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东西——原来是一本书——放在了课桌里。
“哇,又买书啊!是什么书啊?”同桌斜眼看着男生的课桌里,悄悄推了推他。
“《福尔摩斯》啊!”男生凑过身子低声道。
“不是买过了吗?”同桌把头也凑了过来。
“新版的啊,旧版的我会买吗,笨蛋!”男生又把头凑近了些。
“哇,你还真是福尔摩斯的疯狂粉丝啊!”同桌也把头挤了过来。
“那当然了,谁让我跟他是一个姓呢,当然得支持他了!”
“晕!把书给我先睹为快!”
“想都别想,我先看完再说!”
“……”
“还吵什么吵!”
正当这两个男生在下面你来我往地嘻嘻闹闹时,台上的“灭绝师太”终于按耐不住了,吼道:
“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你们在下面叽叽喳喳,吵得烦死了!你们是不是让为都学好了,不用教了是不是?你们不想听,我还不想讲呢!一天到晚五、六节课,还要给你们代课,谁情愿啊!好了,你们自己看,我不讲了!反正你们都是尖子生了,你们自己看!”说罢,她气呼呼地把头转向一边。
台下同学大都是一惊,一惊过后大多又是不屑的表情,然后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
见台下没反应,这老师显得有点没面子,用手指向刚才迟到的男生道:“你!你叫什么?”她看了看座次表,“福临是不是?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要讲的,最好都讲完了!”
这个叫福临的男生苦笑了一下,装作一脸的无奈与委曲,看着老师,一边摊开两手一边说道:“我们没有讲啊,我们只是在讨论而已,讨论……”
“还顶嘴!”一掌拍在讲桌上。
福临和同桌惊坐起,众学生一片寂然。
刚才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力,令讲桌上的粉笔头惊动地跳了起来,一个不小心,跳到了前排一同学脸上。那学生一愣,只觉得脸上痒痒,却不敢去碰,只是和老师大眼瞪小眼。其他同学见了,也都尽量忍住笑。
“出去!”
一声令下,福临和同桌也不敢再吭声,不得不垂着双手,并着双脚,畏畏缩缩地从座位上移出来,慢慢挪到前面,然后退出教室。刚一转身,脑后“砰”的一声,福临被这震声惊得咬紧了牙关,瞪大了眼睛。众学生也又是一惊,看看老师,看看被关着的门,随后门便传来“噗嗤”一声。同学们也终于都收敛不住自己……
男生宿舍316。
这所学校的宿舍楼和其他学校不一样,不是中间走廊,两边房间的那种规格。而是只有一边房间,另一边却是走廊和阳台。房间是朝正南方向开的,八米来长,三米来宽,但两边各摆三张双层铁床,就使得房间显得很拥挤了。每个房间后面还有一间洗澡间、一间厕所和一个活动间。不过活动间是相邻两个房间空余的空间合并而成的,所以显得特别宽敞,是洗衣、凉衣的好地方。,洗动间里,四扇大的后窗之后是一片树林。
316宿舍里现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男生蹲在右边中间下铺的10号床边,后面活动间里有三两个人在洗衣服。
福临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扒在床边画铅笔画。说是铅笔画,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画法属哪门哪派,只是绘画工具是铅笔,所以就叫铅笔画了。床头放着新买的那本《福尔摩斯》,他嘴里哼着小曲,身子也不时地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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