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劫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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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逃出酒店,来到东南海岸一出无人海滩稍作歇息。没有广告的零三小说网www.xiaoshuodaquan.com燕嫦曦似乎心思重重,面有肃色的道:
“凌翔宇,先前为了让你多少学些保命的法术,因此只是让你强记招数总诀,可是你要知道,这些毕竟不是正道,要想真的学得些高深的技艺,少不得以后要多多练习总诀,现下我就为你详细解释总诀之意。”
当下燕嫦曦从“风水涣”辩驳讲起,细述调和阴阳、禀身立性、一元两翼、三才四象、五行运转数理,一一详尽讲解,此后让凌翔宇把总诀复诵一遍,直至凌翔宇融会贯通方止。燕嫦曦教凌翔宇同时,季可欣自顾走到一旁捕捞鱼虾,生火烹食。
待到二人传授完毕,已是艳阳高照,季可欣招呼二人草草果腹一顿,。
席间季可欣似乎数度欲言又止,燕嫦曦此刻经历一番共战,自然是相信了季可欣对凌翔宇绝无加害之意,对她自然颜色温和恰来,此刻见她如此模样,怜悯她一人众叛亲离无怨无悔的帮助凌翔宇,心中泛过一阵感激,和颜问道:
“季姐姐似乎有话要说,现下你我既无隔阂,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季可欣见燕嫦曦眼神关切,语气和善,看了燕嫦曦两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诚挚而忐忑的轻声问道:
“燕妹妹,我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其实你应当知道,我是万万不会对他不利的。你想想除你我之外,这东海之上还有谁能知道他的身份?除了鬼王之外,还有谁能找他麻烦?可是按你的说法,即使鬼王也未必见过他,又有谁能事先指派安排好那么多人一起在广利王寿辰之上找他麻烦,而且竟然还有他的画像?这问题可真让人头疼。唉,说句不应当的话,这些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自然没有机会……,那么,会不会是你泄露了些什么消息呢?”
凌翔宇怕燕嫦曦被季可欣言语着恼,急急的插了一句话道:
“不会不会,还有可能是奢比折丹虹虹,她,她也见过我的容貌的!”
谁知燕嫦曦却坦然的道:
“绝对不可能是虹虹妖女,一来,她明明知道是季姐姐抓走了你,那时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犯不着为了你这样一个小子得罪鸟国公主。何况她若因为斗不过季姐姐,主动说起此事,找人帮忙,也只是徒然丢了自己的面子。
二来,她虽然姘首遍布,但想来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同时劳动这么多诸侯权贵为她说话,更不用说是为了教训另外的‘小姘头’了,你当那些海外各岛岛主都和这妖婆子一样不要脸么?”
凌翔宇听她突然说出‘小姘头’三字,突然想起日前与季可欣初识时,季可欣也是这般称呼自己,当下忍不住与季可欣相视一笑。没有广告的零三小说网www.xiaoshuodaquan.com
二人这边有感而笑,燕嫦曦自己却是越说越迷惑,照理说,季可欣分析的没……
错,可是也没有理由要怀疑自己啊。但是不怀疑自己,难道要怀疑众位师父么?
燕嫦曦突然想起吕洞宾担忧的眼神、麻姑严厉的语气。他们,会不会为了担心自己道心不定之事而责罪于凌翔宇,让海外各岛岛主帮忙软禁凌翔宇,好让自己无奈之下回归秦岭,守住道心?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
燕嫦曦摇摇头。众位师父于自己不啻于父母辈,决不可能这样做来害自己伤心。再说,各位师父俱是仙家风仪,不管出于何等原因,也万万是做出处这等阴谋诡计的行径的,燕嫦曦为自己怀疑众位师父的行为感到阵阵羞愧。
突然燕嫦曦眼前闪过一双眼睛,一双眼神深邃、幽黑透亮,却又满是神秘谑笑的眼睛,是他,对了,一定是那人,是谢煜坤!
是了,一定是他,谢煜坤!
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知道凌翔宇的存在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加害凌翔宇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说凌翔宇天资非凡,起了嫉妒之心吗?
可是赤松子的转世怎么会这样小气?就算小气,也不会小气到想方设法的大老远跑到南海找凌翔宇麻烦吧。再说,他虽然知道凌翔宇的存在,可是断然不可能知道他是如何模样,又怎能有凌翔宇的画像呢?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燕嫦曦越想越是头痛,索性摇摇头不去想他,心中暗道,看样子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嘴边烤鱼的香味,狠狠的咬了下去。
凌翔宇见她一副老饕觅食模样,也是食欲大胜,当下也是一顿风卷残云的狼吞虎咽,季可欣则只是看着二人埋首大吃的模样,微微矜笑。
一派静谧之中,只听得海涛层层轻拍沙滩的沙沙声,间或可闻三人咀嚼之声,在这眼光海滩之上,满是祥和安静。突然一阵嘈杂之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三人抬眼望去,眼前数丈远处,一阵波涛汹涌,阵阵摇旗呐喊之声从海面深处缓缓传来,间或有战鼓锤擂之声传来,一阵急似一阵。

凌翔宇攀上身侧一高约三米的岩石,以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远眺观望。只见波涛之上渐渐漫出数层人群,随着海涛起伏不定,快速向自己方向行来,来势汹汹。
风拂海岸,碧水轻扬,偶有几声海鸥鸣叫回荡天际,原本是一个宁静祥和,再平常也没有的夏日清晨,若是就这么凭风临水的舒舒服服享受完这顿早晨,凌翔宇日后怕是么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了,只是事情总得有些蹊跷才值得记忆。
丈余远处,泱泱碧波之上,突然犹如沸煮,层层翻涌,只是涌上来的不止是水泡,还有一阵急似一阵的战鼓,一群盖过一群的人流,一张长宽数米,迎风飘扬的旗帜,倒是颇有些沙场求点兵的味道。
原本空无一物的沙滩上忽然出现了众多螃蟹海虾……
乌龟之属,全都不知从那个沙坑岩隙里钻爬出来,到处爬行穿梭,疯也一般的窜进海水之中,似是极其害怕惶急,逃命一般。
带头之人手持黄金长矛,是一个高大魁梧、缁须虬结的敞胸大汉。那大汉径直奔到三人面前,大手一挥,声后一片战鼓、呐喊嘈错之音顿止,全场鸦雀无声。矛尖直指凌翔宇,粗声粗气地喝问道:“你可是凌翔宇?”
凌翔宇皱皱眉毛,道:“你向人讨教就是这般语气?也忒没有礼貌了。嗯,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看样子是舟车劳顿大老远的跑来这里,还扛着偌大一面旗帜,我只是奇怪,为何从海水里爬出来,为何这旗帜却丝毫不见打湿的样子?”
他这一发话原本说的是器宇轩昂,可是结尾处却突然插科打诨的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
燕季二女为之捧腹绝倒,髯虬大汉却为之气结,黄金长矛重重往地上一顿,粗声骂道:
“油嘴滑舌,一听就知道是凌翔宇那野小子!老子日日枕戈待旦的等着讨伐你这小子,难道是为了被你这小子嬉戏嘲辱的么?小子受死!”
凌翔宇听他言语方毕,就要动手,身后又是数不清楚的兵将随从,知道若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打起来,输定了不说,死的不明不白的才叫冤枉。当下抬手身前阻止道:
“这位,呃,大叔、大哥的,随便什么也好。你怎么就笃定我是凌翔宇先不说,只是这人哪里得罪你们,值得你们这样‘枕戈待旦’‘咬牙切齿’的恨他么?”
那虬髯大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一愕,急急的收住前倾的长矛,问道:
“难道小兄弟不是凌翔宇那小贼?那,可就正对不住了。”
说完,听得一身闷响,那大汉已是随手把黄金长矛**身畔沙滩之中,轻轻欠身,衽裣为礼道:
“如此,便多有得罪了,小兄弟不要见怪才是。只是,可不要跟旁人说起我们找凌翔宇小贼的事了,在下就此别过。”说完提脚转身,收旗欲走。
凌翔宇这汉子似只是随手一插,丈余长矛只留下数尺在沙滩之上,又见这汉子如此粗俗无礼却又这般憨厚老实,心中且惊且叹,又是好笑又是心惊。见汉子抬脚就走,挥挥手制止道:
“慢着,我也没说我不是凌翔宇‘这小贼啊’,哈哈,只是身为‘小贼’的我似乎和众位素不相识,不知哪里又和众位接下怨仇,让众位必欲屠之而后快呢?”
原本见这一群看起来来势汹汹,绝非善类的家伙们转身要走,燕季二女心中暗自庆幸。可马上凌翔宇竟然拉住人马,自认身份,放下的心立马又吊了起来。季可欣微微皱眉,燕嫦曦却是急得跺起脚来,口中嘀咕骂道:
“死呆子,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显摆什么男子汉气概么?”
那汉子回头一看,见凌翔宇眉开……
眼笑,好一副和善模样,只觉得这臭小子果真贼眉鼠目,窘迫之下大声喝骂道:
“臭小子果真不是好东西!戏弄你爷爷我么?”
凌翔宇听这憨傻汉子口中没一句好话,心中也微微生气,皱眉道:
“不知我是怎么惹火这位‘爷爷’你了,让您‘老人家’如此恨我?”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刁钻小贼,你作恶东海,还想着逃跑逍遥么?”虬髯汉子听凌翔宇言语轻佻讽刺,更是须发怒张,骂道:
“何止爷爷一人恨不得生噬尔血,这东南海面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剥你的皮、挖你的骨、吃你的肉!”
凌翔宇原本少年意气,血气方刚,容忍这汉子一再侮辱已是不易,此刻听着汉子说的这般恶毒,眼神凌厉,也是面色大变,当下回嘴骂道:
“嘿嘿,小子自问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老东西又何必苦苦相逼,一再出言侮辱?”
“爷爷骂你难道是辱没了你么?嘿嘿,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体内又怎么会有我东海夜叉的气息?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恶毒法子谋害了我东海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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