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境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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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麻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胆怯了,你在惧怕死亡。我给你一条生路,我可以放你离开。”
“什么生路?”韩石一时失去了理智。
“杀了他,取出天傀儡交给我,我放你离开。”蓟麻榈紧紧盯着韩石的眼睛,给韩石莫大的威压,他头也不回,左手指向李子岩。
“不!”韩石大吼一声,退了三步。蓟麻榈一惊,刚才韩石的精神明明已经崩溃了,竟然一瞬间振作起来。
韩石脑中闪现四个字:与天争命!顿时心中豪气万丈,但一看眼前蓟麻榈,韩石的豪气又消了一半,蓟麻榈的武功实在太高超了!韩石还埋伏了一只弓箭,但要蓟麻榈再吃一箭几乎没有可能了。韩石再退两步,向李子岩看了一眼。长剑贯穿了李子岩小腹,他上下都没有可以支撑身体的树枝,不然可以一只手拔出长剑,双手枹树让他不能有丝毫动作。埋伏的弓箭就在挂着李子岩的树后的灌木丛里,即便引蓟麻榈过去,谁来引动机关呢?
蓟麻榈还是缓缓的走向韩石,一方面有意摧残韩石的意志,另一方面是他已不便剧烈运动。蓟麻榈已作注意,直接杀了韩石,再回头解决李子岩,不再多事。这一次韩石没有被震慑住,转身跃上背后大树,蓟麻榈腾跃跟上。即便蓟麻榈身受重伤,也有几次差点抓住韩石。韩石转了一个圈,靠近李子岩,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救下李子岩。
韩石突然停在一跟树干上,回身一甩手道,“暗器。”若蓟麻榈看见了手里剑或飞镖之类,或许他不会躲闪,但他什么都没看见,心中一惊急忙闪身。韩石趁机跳到李子岩身边,狠心拔出了蓟麻榈的长剑。蓟麻榈的长剑十分重,韩石入手即知不是凡品。
韩石刚抱起重伤的李子岩,愤怒的蓟麻榈已经跳了过来。韩石急忙挥剑斩断头顶树枝,跃向另一颗大树。蓟麻榈的剑十分锋利,刚才没用多少力气就斩断了大腿粗的树枝。韩石见蓟麻榈一阵手忙脚乱,大喜,眼下有了拖住他的方法了。
韩石扯下自己的衣服,粗粗的为李子岩包扎了伤口。韩石蹲在树上,保存体力等待时机。蓟麻榈大怒,不想被韩石**的如此狼狈,呜哩哇啦的骂了一通,又向韩石跳来。韩石突然跃起,挥剑斩断了一根粗大的树枝,这是韩石早就谋划好的。树枝掉落的有些慢,却正好赶上跳来的蓟麻榈,“哇”一声蓟麻榈被树枝压落在地。
韩石知道机会绝好,暗道可惜没用上埋伏的弓箭,抱起李子岩在树上跳跃逃离。“嗖”凌厉的破空声传来,韩石已经知道是东瀛武者的手里剑。韩石回身格挡,虎口几乎震裂难以握剑。
韩石突然记起上次杀山野大郎时,自己极度的愤怒。如何才能让自己极度愤怒呢?“是你杀了我师父吗?”韩石停在树上,突然记起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
“不,不过我杀了你几个师兄,不过你没机会为他们报仇了。”蓟麻榈毫不避讳,所言应该属实。
“那我师父是谁杀的?”韩石曾问过混子,可混子不知道。后来问行馆的喽啰,那些喽啰更不知道。
“告诉你也可以,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蓟麻榈十分自信,“杀和歌铭剑的是纪伊流风鹤大阪,武功远在我之上。当日若非有他在场,我们也擒不住和歌铭剑。说来和歌铭剑真是天纵奇才,筋脉尽断竟然能晋身大宗师级,我和风鹤大阪只是宗师九段而已。不过托和歌铭剑之福,风鹤大阪也晋身大宗师级了。”说完蓟麻榈尖锐的奸笑起来。

“够了,我要杀了你。”韩石牢牢的记住了风鹤大阪这个名字,愤怒已经熊熊燃烧,小腹却没有任何力量涌出。韩石从树上跃下,借下坠之势劈向蓟麻榈。
“哼”蓟麻榈不屑的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剑锋利,躲向一边。韩石稳稳落地,剑势不减,轮回挥动。蓟麻榈大惊,韩石剑上的力道层层叠加,更加不能抵挡,却也不能退。蓟麻榈吃惊韩石剑法境界竟然到了势的层次,只要自己稍退,韩石剑势将更加凌厉无匹,那时自己这个九段宗师只能发挥出平时一两成的实力。蓟麻榈抽出一只手里剑,“当”一声架住了自己的长剑。手里剑直径不过三寸,震得蓟麻榈的手几乎失去知觉,韩石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此大的力道,根本不是现在的韩石所能承受。韩石倒退两步,一口鲜血吐出。
“啊”蓟麻榈闷哼一声,一只长箭贯穿他的膝盖。
“哈哈,蓟麻榈,你中计了。你以为我们只埋伏了一只弓箭在树丛吗?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吗?”李子岩声音低哑,中气不足,显然受伤很重。蓟麻榈向自己人看去,见多人身上插着树枝做的箭,忘记了是他们来偷袭,啐了一口,骂道:“卑鄙!”
“哼,卑鄙,当初是谁一群人围攻我师父?今天你们又围攻我和山子,若非我们早有准备,死的就是我们了吧。”韩石冷笑着,见蓟麻榈中箭,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了一半。
“今天我蓟麻榈誓将你二人碎尸万段!”蓟麻榈咬牙拔出箭枝,敷上金疮药。李子岩在后面暗叫可惜,箭枝再刺上一点蓟麻榈这条腿就废了。其实能射中蓟麻榈已是万幸,若非韩石借势一剑让蓟麻榈双手发麻,蓟麻榈根本不可能再次受伤。
“痴心妄想!”韩石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长剑一挥,“虽然我武功连宗师级都不到,但是你若现在仍不逃命,我保证今天让你窝囊死。”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吓唬我两句我就不杀你!”蓟麻榈仿佛长出了两只獠牙,看上去凶恶之极。若非腿仍在流血,早扑向韩石。
“哼,不信你就试试,下一次山子可不能保证箭是否射中你的心口,你现在可是行动不便呢。”韩石和先前胆怯时完全是两幅样子。
蓟麻榈听了心中一凛,“为什么树枝做的箭可以破除我的护体真气?”,这次轮到蓟麻榈胆怯了。
“哈哈,这种树叫破魔树,做的箭枝叫做破魔箭,任你百年内力也能刺穿!”其实韩石在箭枝尖端涂抹了自己血,这是醉香老头传韩石的小秘密之一。
“啊,你还有埋伏?”蓟麻榈哪敢不信,平时铁箭都刺不穿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却被这箭枝刺穿两次。
“没有了,不然我刚才就不会跑了。”韩石本想说还有,可是那样此地无银了,有时候说真话更能骗人。
“好,今日就饶过你们两个,我一定会再找你们的。”蓟麻榈以箭枝作拄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吱吱”松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在李子岩面前蹦来蹦去,十分着急的样子。
“松子,你说我们还有危险?”李子岩的声音有些哑了。
“吱吱。”松子点点头,翻了个跟头。
“有个屁危险,有危险松子就不会出来了。”韩石走过来手中拿着蓟麻榈的剑,松子吓得赶紧跳到李子岩怀里,吱吱乱叫。
韩石虽听不懂松子的语言,但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果然还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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