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舍命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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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习惯了歌颂母爱,父爱却很少被人关注。也许是因为父亲在生活中扮演的多是严厉的角色,而母亲又比父亲更能给孩子细腻的关怀,所以母爱更让人感动。也正因父亲无声的爱,也有很多人更尊重父爱,更知道父爱。
这一次三天的‘四脚蜘蛛’最终变成了七天,韩石出来时已经不是人样了。徐丽秀一边流着泪,一边为韩石摸药,却知道丈夫只是找借口锻炼韩石而已,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赵天元也心疼,这一次罚的有些重了,但是韩石还是坚持了下来。被蝎子蛰了那么多次,一般人早死透了,但幸好韩石体内早已经形成了很强的抗性。
…………
从成都南面的宣德门进城,沿水道东行不久,就可以在水道北面看到一座府邸。大门外一对石狮子不是谁家都可以摆放的,高高的门第让人望而却步。这就是成都李家,在成都虽然李家没什么实权,但是成都郡守却不敢小觑李家。李家如今的家主就是李子岩的大伯李飞贤,李飞贤在成都西去五百里的铁川城做郡守。铁川虽然比成都小了几倍,但却是西域军事重镇,李飞贤手中兵力有五万之巨。李飞贤常年在外,家中大小适宜皆由李飞雄负责。李飞雄虽不是家主,但是在家中地位却不弱于他的兄长。因为李飞雄为人通达,人脉极广,不在官场,却胜比官场。更让人敬畏李家的是成都李家是大都李家的一个偏枝,一个偏枝就有如此权势,李家之强可见一斑。
李府内,院落一个套一个,比起天元武馆,不知又大了多少。院落的角落里,种着各样知名的花草。一进门,一棵歪脖子大树极为引人注目,此外院里再无老树。李飞贤见老树丑陋本欲砍去,但是李飞雄却不同意。兄弟感情极好,自不会因此争执。左走最偏的一个小院里,有一方水塘,数十尾金鱼在荷间游来游去。越过水塘,一排低矮的偏房与其他房子明显不同。这就是李子岩家的院子,李飞贤曾要求李飞雄住东边的大房,但是李飞雄却偏住在西边。
房里,李子岩的母亲正坐在床上做刺绣,李飞雄站在窗边看着水塘里的鱼,思索着什么。
“岩儿这一去就是半年多,武馆也不远,为什么就不能回家来看看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只是时间从一个月渐渐变成了半年。
李飞雄嘴角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
“飞雄你外面结交了那么朋友,却把子岩交给一个农夫,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她似自言自语,看也不看丈夫,只看着刺绣。
“你懂什么!”李飞雄从不烦妻子唠叨,但是他却不喜欢她说子岩的师父是种田的,妇人之见而已!
李子岩的母亲不再说话,她知道丈夫已经生气了。
李飞雄看着水塘的鱼直到天黑,“飞雄,你站一天了,吃饭吧。”
“晓莲,你先吃吧。”李子岩的母亲名杜晓莲,也是出自大家。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虽不知道丈夫全部的秘密,凭着女人的直觉却隐约猜到一二。
“现在还没有,你不用瞎操心。”
“那你也的吃饭啊,你今天滴水未进。”杜晓莲关切的看着丈夫。
“好吧,也许我要离开几天。”
“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
看妻子已经睡熟,李飞雄又起身。
新月已经沉下,漫天的星斗充满了无尽的神秘。李飞雄抬头望天,良久,他看到两颗紧挨的星突然剧烈的闪动。其中一颗就是李子岩的命星,一颗青狼星!李飞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一下不眨的盯着星象变动。突然,他闭上眼,等他睁开眼时眼中竟有泪花闪动。
李飞雄留下纸条,连夜骑马出城。如今天下尚算的上太平,除却西域四方无战事,守城官见是李飞雄,放他出城,随即向城守报告。

李飞雄快马加鞭,一路向西南赶去,七天后到了一个方圆百里的荒芜之地。李飞雄显然是熟门熟路,很快找到了一个在小河边的小草屋。可惜,小草屋没有人,李飞雄就在屋外等。又是七天,不论风雨,李飞雄就守在小屋附近。饿了就下河抓鱼,现在的李飞雄看其来像极了落魄的流浪汉。他在成都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荒郊野外受苦呢?
第七天傍晚,李飞雄正在草屋内熟睡。突然,他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见一个小女孩在好奇的看着他。
“叔叔,师父叫你进屋。”小女孩衣着朴素,但是一双黑黑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彩。
原本一脸沮丧的李飞雄忽然双眼放光,这几天他焦急不已,若是再拖一天,一切都晚了,他也就只能认命了。听到‘进屋’他立刻知道他等的人回来了,他此时激动不已,仿佛事情已经解决。
李飞雄进门拜道:“师侄拜见师叔。”
“呵呵,急坏了吧。起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李飞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眼中闪着激动的泪水。
“师父!”李飞雄‘咚咚咚’磕三个头“徒儿不知是师傅”,李飞雄一脸激动,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见到师父了。在这种危机时刻,他更加激动。他之所以找师叔实在是因师父行踪不定,师叔总算还有个住所。但是没想到师父竟然亲自来了,叫他怎能能不激动!
“叔叔没羞,哭鼻子。哦……”小女孩朝着李飞雄伸舌头。
李飞雄无奈苦笑。
老者道:“若雪,不得对师兄无礼。”
“哦……”小女孩偷偷的对这李飞雄又吐了吐小舌头。
“师父,你老早知道我来这里了是吗?”
“哈哈,我已在荒山七天,只是想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老者无情的大笑道。“师父都知道了?”
“人老成精,想不知道都难啊。”苍老的声音透出无尽的悲凉,“飞雄,这九阴衍星术虽然可以逆天改命,但是所折阳寿不定。命运改动越大所耗越大,也许你耗尽生命却也不一定成功。为师希望你只是把厄难推延,以我推算,推延十年,子岩可安然渡难。需耗你十年阳寿,你意下如何。”
“尽听师父安排。”
“好,今晚我和若雪为你护法。”
李飞雄大喜,没想到这小师妹竟然如此厉害。当夜,九阴衍星术顺利施为。
…………
次日,老者对李飞雄道:“飞雄,你阳寿折损十年,也不是无法挽回。”
“飞雄能挽回子岩命运,即使殒命也心甘情愿。”
“好,为师没有看错你。”老者大笑道。
"等你达到七星境时,你可以建一逆天庙。此庙门需书两联:知天改命可逆天,一签减寿一阳年。明书门上,求签者自愿入庙,再布七星聚元阵布于庙内,你才可敛集本命真元延长阳寿。对联字迹消失,七星阵也不能再用。此法专为施展九阴衍星术者设计,只可一次,可以收到多少真元,就看你的运道了。这是七星聚元阵法你拿去吧。”
李飞雄接过师父递过的绸布,小心塞到怀里。他浸淫占星术近二十载,如今已是六星境界。
“你走吧,我也需立即离开。”老者损耗巨大,不想让李飞雄看出端倪。
“师父,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李飞雄哽咽道。
“我门中人最懂缘,以后切莫说这样的话了。走吧,到该相见时自然就相见了。”
“徒儿去也。”李飞雄含泪辞别。
李飞雄付出了十年阳寿,可是事情的主角却并不知晓。可正是因为李子岩不知道,李飞雄的爱才显得更加可贵!但是他不知道,他为青狼逆天改命本就是命中注定,他还是不能看透啊。
看着李飞雄离去的身影,老者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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