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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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瓜。
那女子继续道:“你比起他百年之前,可是胆小的很,想当年,他也是这般的抱着我,也是不顾一切的,连自己受了重伤也不知道。”
印小落呆了一下。“你……”他停了下来,本认为这是别人的**,但还是问了。“你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还有那一首诗!”
那柔媚女子闻此,顿时脸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也许那是她最痛苦的回忆,但是~~~~也是她的最幸福的回忆吧。所以她连流泪都是甜的。她温柔的说,她合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那种撕胸的疼痛,原来一点一滴从来没有忘记!
直到此刻,就连她的声音,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轻轻的咬紧双唇,颜寂如死。
“我是谁。”她念得很轻。
你的从前,无可怀念。我们说好的誓言,你怎么就忘了。
“砾炎格,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的……是吗?你还是忘不了!”她白皙的肌容上,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眸,仿佛也闪动着沉沉的颜色。晨曦天色正好,不知何时,晨风轻轻的吹过,她的衣角猎猎飘动。印小落没有再问,他的脸上安然无动。
他抱着霜晨静静的立在那里。
那女子的目光移到印小落的身上,深深的看了看,随即又回到了夜空,片刻之后,她才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印小落沉默了一刻,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说道:“你不像是玄妙阁的弟子,这条路,你怎么会知道的?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女子的身子轻轻震了震,她低下了头,轻轻地笑了几声,笑容中夹着几分的悲凉,“你问我是谁?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玄妙阁的路,”她仰天长啸,许久,回过了头,“因为这条路,本就是我们为了偷偷上山。下山而挖的。”
印小落心中更是疑惑起来,“既然如此,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呢,我离开玄妙,已经有了百年之久!”她又笑了笑,“但是在我的心里,百年时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她的声音却是如此大此的坚决!
周围突然寂静得似乎是死了一般,印小落望着面前这个神秘的女子,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就像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世界真的能够回到从前吗?回忆真的可以忘却么?为什么那镂刻在心间深深落入黑暗里的那骄傲的影子,确是清晰得就像在眼前,百年的疼痛从来没有忘记。
百年的岁月,却只是停留在昨日,一分不减。
是什么,已经在天涯海角的悄悄改变了,而我的心意,却是一如昨天!___从前。
芜汐的回忆。__这个惨烈季节,在锦年之外,是谁在观望这场盛开在彼处零落的烟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伤口上都长满了红色的青苔,舔着我模糊不清的血肉。
依稀记得的是那年好冷的冬天,漫山遍野堆放着干枯的荆棘,埋在缓缓飘落的雪花里。我的手心一片冰凉,扎满了杜鹃花啼血的大红,很美丽。你抬头望去,眸子里的忧伤漫过连绵起伏寂静蔓延的山峦,丢失在远处的沟壑。你苍白无力的脸上,涌动着不动声色的微笑,一如多年前的无邪,只是嫣红的唇边,不知不觉的泛过一抹苦涩。
我们都在变,从许诺到欺骗,从改变到背叛。没有颜色,没有理由,甚至感觉不到你手指里的半点温度。我们依然是站在霜晨染过的村口,只是思念慢慢的遥远得潺潺流走,不留下一分痕迹。怀念的故乡,那些从前的黑白回忆。我眷恋的小时候,早就结束在草长莺飞的锦年盛世。该拿什么掩饰自己的浅薄。花要开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回荡在你的脸庞,篱笆外的紫荆花,悄然无声的延伸遍地。告别那一场流离失所的爱情。
一直奔走在路上,行走在三月的烟雨,六月的骄阳,九月的风尘。茫茫人海的转身,一次次割伤了我的眼睛。我卑微的站起来,笑着再次被命运嘲弄。很多年后,你我突然在未来的路上遇见,不安凝成你瞳孔里浓重的雾气,潸然泪下的是长大后的孤单,和我疲倦的沉默。无处告别的小时候,是无法拯救回忆,等待你为我流泪不归的救赎,葬掉了前世的心。

原来一直以来寻觅的所谓幸福,却是毒药。夜夜笙歌,颠沛流年。跟我走吧!你轻轻的拉着我已经失去光彩的小手,你忽然弯下腰,一丝惨烈的红色犹如梅花,绽放在你素雅的衣摆。你的指尖弹过岁月的弦,崩溃成灰的过去,动听的记忆。
你怀着约定來了,风雪卷起你的步履,迢迢涉水而来,扣响我人迹罕至的心扉。我们刻在墙壁上的字,早已剥落了城隍。
假如记忆重新回到最初相遇的那条街道,而我们没有为了所谓的梦想,去浪迹天涯。空气依然是那么的熟悉,你坐在我的后面,说些琐碎的事情,我载着你穿过明亮而感伤的青春,一直没有停下来。历历在目的灰尘,飞舞在身旁,你的唇齿渐渐的失去温热,倒在我的胸膛。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幸福,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选择逃避,当我难过的时候,你比我更加忧伤。但是你已经不在,说的再多,不过是无济于事。所有的泪水,都在这个城市流光了。
铺天盖地的疼痛,从天而降,我的记忆之城,被风刮过,统统吹起,不再落下。踏过的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融化了,开满山谷的杜鹃花,格外好看。夺眶而出,原来是一场梦,只是再也看不到你了。就连我们曾经唱过的歌,砾炎格,你已成从前。
念,安。芜汐。
不断重复的画面,芜汐好像又回到了一百年前的那个小村子,阳光明媚,砾炎格熟悉的面孔微笑着望着她!她独自的念着,“砾炎格…”
印小落抬起了头,深深望了她一眼,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却是带着百年沧桑的回眸一笑,那是带着淡淡悲哀的笑。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少年郎,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有一个叫做芜汐的人就行了。”她幽幽地说着,缓缓转过身子,向着黑暗深处走去。
印小落忽地心中涌起莫名的一阵冲动,脱口而出的说:“你还会回来吗?芜汐!”
她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最后默默的点头,“那个女孩很快要醒了。”她没有说话,面色沉静如水。接着~~~那女子回过头来,淡淡的道:“你的法力还很差,不如我传你一些更加厉害的招数吧。”说完,她也不管印小落是否接受,丢过一卷厚厚的书卷,里面怕是那些古老的法术要诀。
“这就是传说中最神秘的秘笈。也许你会后悔的。”然后,她头也不回,跳进了无边的黑暗里。印小落想了想,还是拣了起来,放在怀里。
那女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天大地大,有缘你我总会相见的。”然后,消失在黎明前。
印小落叹了一口气,抱着霜晨回到了山上,这时候天刚刚亮,印小落不敢让别人知道,便悄悄的从后山进去,把霜晨放在床上,自己好不容易的才松了一口气。不久,霜晨也从晕迷中醒悟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印小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印小落自然不会将事情说出去,他含糊的应了几声,霜晨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也没有追问,总之活着就好。从此,到了晚上,印小落就看看那本秘笈,他发现上面所说的方法,和自己平常说的有许多的不同,甚至,根本就是两回事但是他的心思又忍不住被上面的内容所吸引,又修炼起来,两种不同的修炼方法在印小落的身体里。这终究为他埋下隐患。
毕竟,速成的法术都是又很大的伤害,那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魔门修炼方法,只是为了修炼而忽略了心中的修行。但是,印小落还是按两种不同的方法,同时修炼下去。
这一天,印小落又来到了后山修炼,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入玄妙门下六年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十八岁了,长成了一个高大的少年。最近的一年,印小落修炼了那本绝世秘笈,对修炼是越来越有自己的看法,在有些时候,既不按照玄妙阁的方法,也不按照秘笈的方法。虽然有时候差一点走火入魔,但是好在他修炼道法已经有六年之久,才不会轻易的陷入困境。
只是,被压制的力量,总有一天,会把他彻底吞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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