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如烟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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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明媚,清澈幽远的深蓝苍穹,在安静飘过的白云之后愈见深邃风轻轻吹过,明澈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叶雨凡从迷蒙中醒来,随手关了闹钟,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揉了揉凌乱的长发,想起昨晚女友跟自己分手的事,就这么双眼没有焦距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昨天两人分开后,叶雨凡一个人出了学校,坐在一个小公园里,对着夜空发了一晚上的呆。星辰为杯,月华为酒,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品着令人心碎的孤单,到后来自己仿佛真的醉了。
想了一夜,叶雨凡都没想明白,那个曾经整天喜欢缠着自己,那个性格温婉如水,乖巧善良的若儿,为何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曾经,他跟她在别人眼里是绝对令人嫉妒的一对。女的家世显赫,貌美如仙,男的确是那么的平庸。
曾经,她对他说,即使你一辈子平凡,我也会守着你,陪着你。
曾经,她对他说,你笑的时候那布满忧伤的眸子真是好让人心疼呢。
曾经,有很多人郁闷的问他是怎么追到N市一中第一校花的,叶雨凡总是笑笑而不答。
曾经,也许有过曾经,是别离荒芜了约定……
在那幽静的树林角落,有片记忆我没有勇气去回眸。
在那明澈的湖水之旁,有种美丽我没有勇气去遗忘。
在那深邃的心灵深处,有个地方我没有勇气去触摸。
于是,只有选择将这份刻骨铭心的爱,埋藏心底,永远尘封记忆。若儿,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谢谢你陪我走过了一段迷茫的路,叶雨凡喃喃自语,不知何时,划落的泪水,早已湿了衣襟。
……
5月12日,这个日子,对于N市一中的老师和学生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每年的5月12日,是一中的校园文化艺术日,对于学生而言,刚放完五一长假,再在文化艺术晚会上,看看跳舞,听听帅哥唱歌,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夕阳的余晖洒落一地金黄,叶雨凡背着一把吉他,踏着石阶,缓慢的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晚风拂过,调皮的揉乱了他的长发。
陈汐梦抱着几本书,一边走着路,一边跟身旁的好友叽叽喳喳谈论着晚上即将上演的节目,时不时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
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娇呼,叶雨凡只感觉一个温软如玉的身体撞入了自己的怀中,刚只顾着想事情,没看着路,竟然撞到人了。叶雨凡郁闷的摇了摇头,一边扶起对方,一边伸手捡起对方掉落地上的书。
陈汐梦刚只顾着跟旁边的同学说话,跟正在想事情的叶雨凡撞了个满怀。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刚想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的书,却见对方已经帮自己将书捡了起来。
“谢谢!”陈汐梦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撞了人家,人家不但没生气,还帮自己捡起了掉落的东西,抬起头,正好对上叶雨凡那好看的眸子。
那该是一双的怎样的眼眸啊,清澈的瞳仁中是一片细密到惹人痛惜的忧伤,为何他的眼神中倒映着如此令人心碎的孤单啊。突然间,陈汐梦好想用自己的芊手,抚平那双眸子中孤独。
“你没事吧?”叶雨凡见对方怔怔的望着自己,不由笑了笑,轻声问道。

陈汐梦见对方看着自己,不由暗啐自已一口,自己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呢。想到这,不由脸色一红,羞涩暗生,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剩凉风的娇羞。
叶雨凡放开怀中的佳人,自然地笑了笑:“没事我先走了,刚才撞到你不好意思。”
陈汐梦望着叶雨凡那远去的身影,想起他那温柔的笑,想起那双忧伤而孤单的眼眸,不由呆了。
夜色降临,N市一中上空到处都是璀璨的烟花,如百花竞妍,不断地在星空中盛开与凋零。月色寥落,明澈的月光如水银泻地,铺泄而下。
外面天空烟花灿烂,一个大型的校园舞台之上,也是华灯闪烁,正在举行N市一中第3届校园文化艺术晚会。华丽的表演舞台,密密麻麻的观众席。表演台上霓虹闪烁,宛若天上璀璨的辰星,各种华光交相辉映。
精彩的节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淡妆峨眉,身着一袭紫色礼服的美丽女主持缓缓走上台,介绍道:“下面一个节目可以说很特别,我一直都不知晓学校还深藏着如此一个有才华的人,下面有请高二7班叶雨凡给我们带来一首原创歌曲《灰色旋律》。”
有些人注定成为世人的焦点,叶雨凡静静的站在舞台之上,斜挎着一把吉他,一束昏黄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那股忧伤到令人心碎的气息让嘈杂的礼堂突然间静寂无声。
吉他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长别离。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诉悲戚。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叶雨凡手指轻轻拨动吉他,想着昨昔还和自己一起有说有笑的佳人,今日却已天涯咫尺,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略微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台下的观众早已被那彻骨的落拓所震撼。
沉沦了一整夜的孤月-
窗外寒风依旧凛冽-
簌簌吹落一树枯叶-
残月孤星-
让我伤心欲绝-
那夜你走的坚决-
原以为你会回眸-
你却静静转身令人心碎的离别-
灰色旋律-
依昔寂寞如雪-
我不曾忘却-
你那西湖水含烟的美眸-
与那让人惊诧的笑靥-
灰色旋律-
依昔寂寞如雪-
漫天风尘化做诀别-
等候一生-
却等来千年情劫-
镜花水月-
终会在下一个千年轮回前-
被撕心裂肺的泪水湮灭-
“雨凡,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么伤了你的心。”台下的某个角落,秋逸若怔怔的望着台上那个孤寂而又落寞的身影,喃喃自语,耳朵里传来他那沧桑的歌声,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另一个角落,陈汐梦望着台上那个今天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听着那首饱满忧郁与心伤的歌,感受着他那散发出的迷茫而又伤感的气息,怔怔地,不由得痴了。
时间的车辙划过,宛如记忆犯下一个美丽的错误,刹那间极尽辉煌。
一首歌终了,叶雨凡收起吉他,转身,落寞而去,留给众人的只剩一个落拓的背影。
背影,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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