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曲:【尺地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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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蛇老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将萧子邪吞下,心中欢喜不已,晃了晃庞大的身躯,伸出长长的蛇信,张开血盆巨口,仰天长笑!再看看身下那群赤露着身体女人,妖异的青红色巨眼顿时崩射出阵阵淫光。
此时,雷声轰鸣,云浪滔天,狂风疾舞,闪电交加!天地间顿时充满了血腥的妖邪之气!
那群**着身体的女人看到萧子邪被螟蛇老祖一口吞进了肚子,个个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面若死灰,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又发现那螟蛇老祖正淫邪的看着她们,顿时身体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无助,全都放声悲哭,声音凄惨异常!
而那**着身子的小女孩,依旧是死死的盯着螟蛇老祖,眼中恨意滔天,身子也在微微抖动,眼睛里充溢着泪水,但她却紧紧咬着已然溢出血丝的嘴唇,努力不让眼泪点下来,倔强的模样让人倍感心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子邪被螟蛇老祖吃掉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蓦然响起:“等我死了,再哭不迟。”赫然正是萧子邪的声音!这声音尤如狂风暴雨中的一缕阳光,更似干涸沙漠里的一场春雨,轻轻抚慰了众女的心,带给她们生的希望。巨大的发差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直到看到萧子邪的紫衣身影,众女才终于相信,又立即欢喜雀跃起来!
此时,螟蛇老祖正作仰天长笑状,还未来得及将身子撤下,仅仅靠着尾部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萧子邪突然出现在螟蛇老祖尾部,两手抱住螟蛇老祖的尾巴,将它整个给甩了起来!
螟蛇老祖大惊之下,急忙张开血口,口喷一道黑色罡气,身体俯冲直下,欲一口将萧子邪吞下。然而,就在他还未来得及接触到萧子邪的一根毫毛之时,萧子邪已经将他整个扔到半空!
螟蛇老祖只觉一股大力从尾部传来,明明冲向了萧子邪,却反而离他越来越远,才发现原来自己已被扔到半空!
此时,又是一道闪电亮起,顿时照亮了整个天地。只见螟蛇老祖庞大的黑色蛇身横亘在天空中,如一条巨龙遨翔与天地之间。不过,看到他竟是倒翻着“飞腾”,又不禁让人感到可笑!
雨越下越疾,细细密密,有如牛毛般纷纷坠落。在狂风的吹动下,萧子邪的紫衣飘舞,身影宛如仙人般潇洒飘逸、豪放自如!
萧子邪立在半空之中,看着螟蛇老祖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远,高声笑道:“老蛇毛哪里跑!刚才小爷不过是陪你玩玩,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小爷我的绝招:尺地寸天!”
话音刚落,萧子邪竟已然出现在螟蛇老祖上方,一挥衣袖,顿时把螟蛇老祖翻转过来,骑在了他那巨大的黑色蛇头之上!
紧紧抓住螟蛇老祖七寸处的巨大蛇鳞,萧子邪大笑不止:“老蛇毛,我以前只听说过凤舞九天、龙腾四海,还没听说过蛇飞苍天之事,没想今日竟能坐蛇翱翔,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日后说出去,别人一定会羡慕不已!痛快痛快啊!”
螟蛇老祖受到萧子邪这番侮辱,此刻怒火攻心,“嗷~~~”的长吼一声,怒极反笑到:“小贼竟敢口出狂言!老祖我到地上之后,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萧子邪不以为意,哈哈笑道:“为了让日后对别人说时,有物证明此事,我要拔你蛇鳞、抽你蛇筋、挖你蛇胆!”言罢随即十成功力蕴于双手,扒住两片蛇鳞,使劲挖起来!
只听“咔咔~~~”两声,螟蛇老祖仰天“嗷~~~”地一声长吼,萧子邪手中多了两块黑色的鳞甲!
螟蛇老祖背上立刻血流如注,剧痛之下,螟蛇老祖“嗷嗷~~~”大叫,狂舞蛇身,说不出的凄惨!
“你折磨别人的时候可曾疼过?!”萧子邪怒目冷笑道:“欺人者,人恒欺之!今天就让小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又运足功力狠狠向螟蛇老祖头顶砸去!
萧子邪的这一扔,力道之大,实难想象。此时,螟蛇老祖和萧子邪早已经远离那些**的女人百十里。
天空依旧雷声轰轰,雷电交加,寒风狂作,乌云密布。一蛇一人便在这九天乌云之中来回穿梭,画面异常诡异。
萧子邪再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功夫一刻也没有停下,一会拔掉螟蛇老祖几片蛇鳞,一会向螟蛇老祖头上狠狠砸上几记重拳,玩的不亦乐乎!
螟蛇老祖心中本来就憋屈异常,被封印了九千八百年,好不容易才逃脱九龙封妖阵,修为损耗的厉害,只剩下不到两成。本想多多吸食点阴煞之气,大干一场,重新在人间享受快活一把,去一去晦气,苍天有眼居然让自己找到一个万年不遇的九阴玄体!可是正当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没想到却突然冒出来这个难缠的紫衣少年,坏了自己的好事!

更惨的是!自己竟被逼到要强运身体真气幻化本相独角蚺帝,这至少要三十年才能恢复元气。现在又被人拔了蛇鳞,身上鲜血横流,剧痛难忍不说,更要被当作坐骑,饱挨铁石重拳!想到此处,螟蛇老祖恨不得立刻活剥了这小子,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小杂种!我要你死!”
言罢,螟蛇老祖眼中青红凶光越发妖异,黑色鳞片均竖立起来,身上也黑气缭绕,一股强盛至极的妖气瞬间充斥于整个天地之间!萧子邪心生强烈的不安,急忙运用“尺地寸天”,想要瞬移离开。
然而,萧子邪又一次晚了一步,只听“轰~~~”的一记压过雷声惊天巨响,萧子邪耳朵中立刻渗出鲜血,原来那螟蛇老祖竟自爆开来!
那爆炸开来的气劲竟一直波及到方圆百里之外才算停止,而几里之内所有的一切俱在这爆炸声中被夷为平地!
萧子邪只觉头疼欲裂,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击波不断的撞击着自己的七经八脉,口中猛然喷出数口鲜血,身上所有的骨头都仿佛在一息之间散了架,身上竟提不起一丝力气,哪怕是连一个小手指也动不了!自己就犹如在滔天巨浪里的一叶浮萍,随着那冲击波不断的漂浮。
隐约之间,他好像听到了螟蛇老祖兴奋放肆的狂笑,又好像听到了老头子在对着自己缓缓叹气,而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要死了么?不知道我死后,老头子会不会伤心呢?也许没人烦他,他才更会高兴万分吧。萧子邪心中不禁苦涩想到。
老头子,我没有完成你让我做的三件事;老头子,对不起!
萧子邪的意识像他的身体一样,随着这冲击波逐渐漂浮、漂浮,他感觉自己灵魂出窍般正游离于天际,又感觉自己仿佛于悬崖坠落不停下降,身上的疼痛越来越轻,最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春风乍暖,碧柳轻摇,池面波光粼粼,岸边繁花似锦,水月山庄便在这春夏交替之际如少女般散发着迷人的活力。
就在这花红柳绿的美景当中,一个一身白衣胜雪,清水芙蓉般的少女却一手托着腮帮,一手轻轻捻动着一根黑色羽毛,怔怔注视着池塘中在嫩荷碧草里穿梭嬉戏的两只鸳鸯,神色略显落寞,少女怀春般微皱柳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柔的春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长裙乌发,却吹不散她眉间的点点愁思。而这个女子,赫然正是公孙蓝夏。
就在公孙蓝夏出神之际,突然一阵揪心之痛袭来,公孙蓝夏“呀~”的一声叫出声来,用手捂了捂胸口,但那疼痛却转瞬即逝,似乎刚才只不是自己的错觉。
惊疑片刻后,公孙蓝夏幽然一笑,顿时令百花失色。“唉,不知怎的,最近总是时而想起他。不过才见了一面,难道自己对他暗生了情愫?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想到心中莫名的一痛,莫不是他出事了吧?但随即又暗暗笑了笑自己的痴傻和多疑。是啊,以他的修为,天下间又有几个人可以奈何他分毫?
公孙蓝夏永远忘不了自己出了那破庙时,眼前看到的的一切。三十六只赤炼血鸦如冰雕般立在树上,都包裹在一层薄薄的寒冰当中,神态各异,仿佛活的一般,华丽而诡异。就在自己震撼之际,只听“扑扑扑~~~”几声轻响,那些血鸦全都燃烧起来,自内向外,就像**一般。永远忘不了那幽蓝色的火焰,仿佛来自地狱般,绚丽夺目,却让人心寒!
又想起了那紫衣少年淡漠却又略显傻傻的脸庞,和他那萧索傲然的背影,公孙蓝夏脸儿微粉,心儿有些悸动。不禁懊恼想着,自己当时怎么会在他怀里哭成那个样子呢?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又傻又野蛮千金大小姐吧。
萧子邪,这个自己不愿提及,却总会莫名出现在脑海之中千遍万遍的名字!每次想起,总会忍不住耳根发烫,隐约在耳边回荡着那淡漠却又直达自己心际的声音:“我叫萧子邪。”自己不愿提及,真的是因为不在乎吗?还是,因为一旦提及,自己会止不住对他更加的想念?
此刻,距离这水榭不远处的一座亭台之上,一男两女正注视着公孙蓝夏孤单的背影,面色各异。
那男子四十岁多岁的模样,身材高大,青铜色的皮肤熠熠生光,浓眉大眼,虎目中略泛精芒,整体给人一种高山般的威武之势。而那两女,一个是莫约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美妇,另一个是十五六岁丫鬟打扮的清秀少女。那成熟美妇面如娇花照月,身似弱柳扶风,当真风韵十足。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定是个倾城佳人。而那美妇神态面容,竟与公孙蓝夏有三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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