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百计避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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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猛跑,时不时回头看看,自是看看金林是否有人追来。木凤裳道:“咱们躲哪去?”玲儿摇摇头,心下一片惘然十多年来只呆在金林城中,可算是“足不出府”,只好往马匀望去。马匀想也不想便道:“落马村!”说实话马匀除了落马村,也是没处落脚的。二女一听,深呼一口气,精神一振,跟着马匀又跑了起来。不多时马匀便带着二女到了落马村。须臾,马匀便带着二女来到一个巷口,巷口立着一个石碑,碑上写着“百曲巷”。马匀道:“这个百曲巷是个迷宫,一般人进了肯定是分不清东西,搞不明南北,迷路迷得直哭爹喊妈,叫娘唤爸。若非本地人是不可能找到出口。”这些话马匀确实说得没错,这个百曲巷道路相交,犬牙相错,更可怕这些路都是一个样,刚到之人不迷路才怪。“百曲巷”相传乃是落马村祖先所建,其目的只为躲避战乱。当地人称它为“惑道”。木凤裳道:“我们去哪?”马匀道:“我的私人地方!”脸上一脸骄傲。
三人又行一阵,却是到了一片稻田,但闻蛙声四起,稻香四溢,野草生香。一阵微风拂来,一阵绿浪随风掀起,此时已是第二天的卯时。阳光洒在稻叶上,再经叶上露珠折射,更显稻叶嫩绿,露珠晶莹剔透。
三人往那稻田一望,正是清晨时分,空气清鲜,顿有舒脾沁肺之感,心旷神怡之觉。忽然,三人肚子咕咕直叫,原来三人自昨天傍晚至今晨,都是未有半颗米粒入五脏,更别说一碗饭来祭六腑,肚子不跟他们闹饥荒才怪。木凤裳及玲儿自幼住在金林城过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生活,对于如何裹时那是一窍不通的,二女不约而同的向马匀望去。马匀对这是有一手的,不然如何能够活到今天呢!马匀微微一笑,牵起二女之手,向不远的一座山奔去。
三人来到山脚,眼前一座破庙映入眼帘。那是一个十分寻常的破庙,庙外灰泥油漆大半脱落,破落已在屋檐十分大胆的蔓延开来,各处尽是蜘蛛张罗的丝网。三人走进一瞧,却见阳光从屋顶调皮的钻了进来,破庙正中座着一尊弥勒佛,他身上油漆也已脱落大半,但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可爱,地上散落着大把大把的稻草。玲儿道:“马匀这是哪儿?”马匀道:“家!”语气颇有得意之色。木凤裳瞪大双眼,似乎不大相信如此地方也能拿来当家。马匀看到二女如此神色,得意之态渐渐软了。马匀气道:“如果这个地方令你们不爽的话,你们走吧!”马匀孤苦久了,向来不爱与富贵打交道。玲儿连忙摇头,歉道:“没有,没有!”木凤裳脸上也是一青一白的,她知道不能用这种神色对待马匀的。木凤裳坦然道:“对不起!”她见惯大场面,行事十分果断。马匀道:“我出去找吃的!”说完就踏出庙门,神色灰暗。
马匀一出庙门,马上发觉太阳已十分热情的款待他,阳光洒在他身上,瞬间便把他那灰暗的情绪烤干。不一会儿,他又回到“百曲巷”嘴上哼着自己认为很是美妙的小调。

马匀首先来到一家酒楼,一家相当气派的酒楼——王家楼。它是落马村最豪华的酒楼。此楼四方布局,共有四楼,分为四档。顶楼为天,三楼是地,次楼乃玄,底楼属黄。每楼各有一妓,作为楼花,楼中各妓自有十分容貌,琴棋书画各有所长。马匀在落马村荡了好些年头,却只见过底楼画妓沈多情,其他三位却是无缘相见,一来他福浅,二来他命薄,三来他人穷。
马匀今早一到“王家楼”就知这儿气氛有异,人太挤竟比平常最热闹还热闹一倍。但见楼口大门排列两行士兵,每排十人。马匀拱起手,一副孙子的模样笑着走进“王家楼”。
他一进楼就碰上咱悟能老兄的把子,也就是“地支十二鬼”中的亥鬼赵明。赵明身前摆着各式佳肴,此时他正在豪吃畅饮,一楼楼花沈多情正暧昧多情的依偎在怀里。马匀口水毫无忌惮的流出来,直追滔滔黄河水。赵明看到马匀那副鸟样,逗道:“想吃么?”马匀本能的点点头。赵明道:“你见过木凤裳么?”。马匀他脸上装做一片茫然。赵明问道:“你若见过此人,说出她的打扮,桌上佳肴任你吃!”马匀道:“是不是我说她画?”他知道沈多情是画中高手。赵明道:“她每画一笔,你便能拿这里任一东西!”马匀笑道:“任一东西!”赵明道:“对,包括这三粒金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三粒金子,每粒金子都有十两之重。赵明又道:“若是不像,你的下场将会跟他们一样!”说完右手往左边一指,马匀视线跟了过去,只见那边叠满好多人,神情各样,痛苦不堪,显是不久前被人过分暴打,马匀用心一瞧,却见落马二少俱在其中,马匀幸灾乐祸一笑。
马匀道:“她穿白衣。”赵明道:“是。”他身旁的沈多情却是一脸茫然,白衣服是个太模糊的概念。马匀诡异一笑,道:“这个算是么?”赵明道:“算!”他是个大度的人。马匀看看东,看看西。楼中各人脑中思索马匀究竟要何东西。若是落马二少之流定想马匀要吃,这是他们知道马匀是饿鬼投胎;若是沈多情之辈定想马匀要金子,这是风尘女子爱财,若是赵明定想马匀要沈多情这是富人之见。
马匀最后双眼紧盯沈多情,所有人视线跟着转移,画妓沈多情脸一下了煞红起来。沈多情能成为楼花,自然有一定的娇颜玉容。一双柳叶眉说不尽的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掩不住她那醉人的暧昧;那张樱桃小嘴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勾人心弦;身上那件黄色绸缎衣裳,使人觉得无论她身处天堂还是地狱都是最抢眼的一位。
沈多情双眼多情的盯着马匀,摆了一个风骚的样子,樱唇轻启:“马公子,是不是想要奴家呢?”非常风骚的一句话,自有十分的勾引力。沈多情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对着自己发傻,是个懵懂少年。若在以前马匀定会觉得眼前的沈多情是个绝色的大美女,可如今他见了木凤裳,就觉得她啥也不是了,以前对她那种痴迷绝对的熊样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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