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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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雄被两只弹力十足的肉球顶的面红耳赤,感觉中,似乎肉球上还有两个小小的坚硬突起……郎雄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了几下。 
这时候,车里再次钻出一个胖乎乎的矮小身影,大大的脑袋格外醒目:“呵呵,小狼哥,原来你和牡丹是这种关系啊!哈哈……”
“小蜘蛛,别开玩笑!”郎雄手忙脚乱的推开怀里的女人,女人嘟着嘴巴,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果然是刚到基地情报处那天见过的性感“牡丹”。
而那个矮胖的少年,自然就是精通电脑和精密机械的“蜘蛛”了。
牡丹虽然穿的是神降部队标准的黑色作战服,但是全身凹凸的曲线还是完美的显现出来,尤其是寸宽的S腰带带把腰部收束的令人精心动魄;白皙的脸蛋上五官娇媚,长长的秀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辫子,一副雷鹏(Ray-Ba细金框茶色女镜戴在眼上,更增添了一层时尚的魅力。(其实,性特征明显的女人穿男士服装,只能更加充满诱惑魅力)
蜘蛛却穿着一件色的羽绒服,包裹得上身鼓鼓囊囊,又白又圆的脸上,永远是一幅眯眼的笑容;有一点卷曲的头发好像是最近刚打理过,并不很长,给人一点点异域的风貌。
“怎么是你们来了?作战处呢?”郎雄不由问道。
“哼,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情报处的啊,上次是你第一次出任务,所以才有作战处的李上尉带领。”牡丹随意的说道:“这次我们只是来做事后的现场勘查,正好你和猛犸(伪装成郎雄叔叔郎进的轮椅壮汉)也都在市里,所以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你们已经进去了吗?”郎雄问道。
“……还没有,不过里面的情况我已经大概知道了……”牡丹的脸色暗了下来,带着一丝哀伤。
“哦?“
“小狼哥,你怎么忘了牡丹姐的异能(蜂后)了,她当然一来就已经派(侦察兵)进去过了!”
“哦!我疏忽了。”郎雄恍然大悟。
其实,在基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郎雄和情报处的几位同事已经处的十分熟。
猛犸)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肌肉壮汉,本来是一名顶尖的特种侦察兵,在一次海上执行任务时,乘坐的小艇翻覆,幸存下来的他因为腿部伤口引来了饥饿的鲨鱼群,所以失去了双腿,不过当救援直升飞机感到时,海面上已经漂浮着十几条数米长的鲨鱼尸体,而这些都是被(猛犸)凭借一把半尺多长的军刺所为。那之后,残废的他退出了心爱的部队,却因为丰富的作战经验和一手改装枪械武器绝技,被神降部队招揽,重新奋战在卫国的战线上。
蜘蛛)是一个中国人和瑞典人的混血后代,不过绝大部分还是继承了中华的血脉,天才的他自小功课一般,却对各种计算机网络技术情有独钟,中华血统的坚韧和瑞典血统的**,让他在8岁就有能力与世界一流黑客较量高下;
不过,蜘蛛并没有向一般黑客感兴趣的政府、情报、军事网站发动过攻击,他的爱好完全是在网上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寻找一些有趣的秘闻和高新技术,也许是为了满足男孩子对机械模型的,他几乎完全游览了欧洲第一流的超精密机械研究机构绝密档案。
偶然的一次,他出于玩乐的目的盗取了几封电子邮件,却发现这是一个政府高官与黑社会勾结贩运毒品的证据,少不更事的他直接就把邮件转发到了警察局,甚至附上了自己手中还有更多证据的留言;黑暗的世界怎么会是这个少年能够了解,很快,黑社会的杀手闻风而至;母亲当场死亡,而父亲则是要害被击中数枪的情况下神奇的开车冲进了中华使馆,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最终的结局无论怎样,(蜘蛛)都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只好回到国内年迈的爷爷身边;当机场里爷爷的双手环抱住少年时,少年的眼泪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之后不久,另一次的机会,让他加入了神降部队情报处。
牡丹)是茉莉上尉的妹妹,她们两个是魏长官亲自征入神降部队,而身世却无人得知,只是这姐妹二人似乎互相看不顺眼,牡丹十分讨厌姐姐对自己的管束。
神降部队的情报处,组织复杂人员众多,并不都驻扎在基地附近,郎雄他们只是其中一个小组而已,全称很简单,“神降部队情报处独立83情报组”;而牡丹就是郎雄报道之前,组里唯一的“植入者”
本来郎雄以为既然是在情报组,牡丹的植入者战斗能力应该并不十分强大,然而几次模拟训练,却让他吃尽了苦头。
牡丹的植入者异能“蜂后”可不是只能驱使蜜蜂这么简单,她几乎能够利用自然界绝大部分昆虫,只要经过短时间的训练,当然,这些昆虫也要有一定的智力,蠕虫类和幼生期的绝大部分都不行。
被一千只花脚大蚊子围着你虎视眈眈,或者是被一种特异的南美大蝴蝶的磷粉弄得全身麻痹,这可不是轻易就能防备的,而牡丹却可以利用其中一只昆虫的眼睛,在很远的距离就可以传输现场情况。
牡丹的这种异能,也许在正面作战时稍显弱了一些,但却令人防不胜防。
郎雄虽然加入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和每个人都很合得来;猛犸的改枪和修车技术,让郎雄垂涎欲滴,立刻拜其为师;而郎雄和蜘蛛看到DessedRR时,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目光和口水,被牡丹笑为“白痴兄弟”;牡丹则是对俊美的少年百般调笑,弄得郎雄经常是被猛犸和蜘蛛小的面红耳赤,心中却也有小小的窃喜。
不过,牡丹知道郎雄每天都去看的病人,就是女朋友戴梦,甚至还为戴梦掉过眼泪;因此这种调笑也保持在适当的分寸;同时,郎雄也隐隐看出来,牡丹似乎和茉莉上尉一样,对比她们大很多的魏长官似乎有不愿启齿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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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蜘蛛说牡丹已经在现场侦查过,那肯定是驱使什么飞行昆虫进去飞了一圈,不过在这么冷的冬天,效果肯定也是不好。
“那么,基地有什么命令?”郎雄开口问道。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追踪植入者的过程中有人牺牲,基地在确认支援小组的四个人生命信号完全消失,就发布了禁止监控组直升机直接降落的命令,以免再有人牺牲。”牡丹肯快的交代了一下:“现在我们打算进去,蜘蛛刚才已经用脉搏探测器扫描了这间仓库,可以确认没有比老鼠大的生物。”
“那好吧,不过我们不要都进去,你和我就行了,蜘蛛和这两位暂时在外面警戒”郎雄看了看车内的两个人,好像是见过,但也肯定不是很熟,就只是轻轻的打了个招呼。

“嗯,我也认为这样最好,蜘蛛,那我和小狼进去,你在外面随时保持联系!”牡丹扭头对蜘蛛说道。
“没问题!你们注意安全!”蜘蛛也没有表示什么,毕竟他的专长和这种勘察现场相距甚远,不过他伸手递过两个打火机大小的物体:“你们把这个夹在领子上,黑色的这端向前方。”
“哦……”郎雄和牡丹伸手结果,从冰凉的触感判断应该是金属外壳,黑色的一端似乎是一层有色玻璃,里面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出很多部件。
蜘蛛探身进入车内,随后摆弄起一台有六个液晶屏的设备,“你们把侧面的开关拨一下……对……好……郎哥说句话……牡丹姐……好!没问题了!”
随着他的调试,其中两个液晶屏亮了起来,里面显示的正式郎雄和牡丹各自的视野,同时声音也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好,我们进去,你们警戒也要小心。”郎雄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头盔扣在RR的车把中间,同时从车座下暗槽里抽出了那把匕首。
牡丹则是拿着一个饭盒大的银白色金属盒子,密密麻麻的通气细孔中,一阵“嗡嗡”的振翅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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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入仓库,先要进入外围的院子;锈蚀的铁门轴发出干涩的转动声,郎雄和牡丹进入到了这个荒凉的院子。
虽然是上午十点多,又是个冬日里少有的大晴天,可是即使是阳光照满了这里,也不能令人心生温暖。
干枯的荒草虽然是从院子的混凝土地面缝隙里顽强的钻出来,却不能令人感到生命的气息;不知什么地方被风卷来的落叶和着一些破破烂烂的包装材料,不知道已经在院子的一边堆放了多久;门卫室外面的宣传栏里,贴着十几年前的劳模喜报,但是一排人像照片都已经被岁月洗去了颜色,几乎都是一块黑头发下面一团白蒙蒙的脸,只有眼珠和鼻孔像几颗黑色的豆子一样粘在上面,似乎都在凝视着什么。
郎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牡丹之前向仓库走去。
仓库也是两扇生满铁锈的大门,一把锁头被砸开甩在一边,两扇门交错出一线半米多宽的缝隙。
郎雄回头向牡丹看了看,牡丹的神色却还算的上正常。
“刚才的(工蜂)就是从这里进去,这件仓库内部是两层,被预制板分割成很多小房间,当初不知道装过什么什么货物,不过现在全是空着的,门也都没有锁;进去左拐2个房间看到过一个支援小组的成员趴在地上,我的(工蜂)多飞了一段就不行了,天气太冷。”牡丹把刚才侦查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出来。
“那好,我们先去那个躺着的人那里。”郎雄做出了决定,牡丹也没有反对。
正如牡丹所说,进入仓库后看到的都是灰色的水泥预制板分割成的一排排房间,郎雄灵机一动,左右扫视了一下,就走到入口附近一张落满了厚厚灰尘的桌子跟前。
桌面上不止有灰尘,还有很多老鼠的粪便,桌面是合成材料的还没什么,但是抽屉和下面的木板已经被老鼠啃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破洞。
郎雄尽量谨慎的拉出一个抽屉,但不想还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扬起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
声音在硕大的仓库里回荡了好久,隐隐的“唧唧”叫声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居住在这里的老鼠被来访者莽撞的行为惊动了。
牡丹捏着鼻子远远的躲开,眼睛里流露出抱怨的目光,郎雄只好自己苦笑着蹲下身子。
抽屉里面似乎好久之前被清理过,只有一些没用的旧库单,本来是装订成一本一本,但是早就被老鼠制造成了厕所和安乐窝,虽然那些粪便已经干枯很久,但郎雄还是觉得一股恶心的骚臭味令人作呕。
不过,库单上一些残存的字迹给郎雄提供了线索。
“硫酸镁注……链霉……定康……安定……青霉……素!”
“你念的这都是药名嘛!看来这是一间药品仓库了?”不知什么时候,牡丹又凑了过来,站在郎雄身后弯腰探身,沉甸甸的胸部正好压在郎雄的脑袋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向下一沉。
“就算是也荒废了,看了这些小房间都是分别储存药品的了,难怪这么复杂。”郎雄直起身子:“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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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侦查结果,郎雄和牡丹也从房间中的通道左拐,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趴在地上的支援小组成员。
穿着黑色的防寒外套,左手拿着一个粗大的电筒,开关还停留在打开的位置上,射出的光已经变成了暗黄色,抓住电筒的手指已经僵硬苍白,不过及时郎雄看不到这些他也知道,趴在地行的这个人早已经死了。
黑红色的血迹,在这个趴着的人脖子周围蔓延成了小小的一滩。
郎雄伸手把这个人翻过来,这个人的面部表情让他一愣。
死者的脸上,似乎有一点点惊讶和迷惑,却并没有反抗和恐惧,流在地上的血迹似乎也没有来历。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恐怕连挣扎都没有。”牡丹皱着眉头:“看,他摔倒在地之后,手脚根本没有移动挣扎的痕迹,地面这么厚的灰尘,如果挣扎过不可能不留痕迹。”
的确,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只有这个人摔倒时的印记,此外就是足迹。
这个死者的足迹和郎雄牡丹刚刚留下的足迹。
“嗯,他是被什么东西极快的割断延髓,看!伤口在这里!”郎雄已经翻开死者的领子,颈后颅骨下方的部分,有一个一厘米长的细小伤口,正正的对着控制呼吸心跳和中枢神经的延髓;要不是死者垂着头趴在地上,恐怕这个伤口就会被挤住,连一点血都流不出来。
看到牡丹正想伸手摸这个伤口,郎雄急急喊了一声:“慢!”
不待牡丹问话,郎雄已经用手指按住伤口两边的皮肤,轻轻拨开……
一丝细小的金属反光,映入两个人的眼中。
用随身折叠刀上的镊子轻轻把这个金属物体拔出来,郎雄把这个东西举到了眼前……
这是一个柳叶装的金属片,尖端和一侧闪着锐利的寒光。
“一次性手术刀片!”蜘蛛的声音从别在郎雄领子上的小设备里传了出来,他在车里已经通过集成的镜头看到了这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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