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终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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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雄宝殿前面的中央广场上,除了擂台上传来‘铿铿锵锵‘地巨大动静,观众席上鸦雀无声,所有局外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
“看你还死不死”,华明香见到对手如此的惨状终于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恶气,然后金人的攻击更加的凌厉。
“是你逼我的”,到了这最后一刻杨庆也只好拿出自己的压箱底招式,那就是他的第五神通’移山填海‘。
他将全身的精力疯狂地注入到这道神通上,然后在他的右手掌中间出现了一座山峰,不过是缩小版的模型,也就是锅盖大小。
“移山填海”,杨庆手托模型山峰往空中一抛,这块模型在空中遇风见长然后逐渐变成足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巨型石块,这座宛如天外飞石的山峰重重砸在华明香的巨人身上。
天地间都是这种轰隆隆的作响,要不是擂台外气罩的防御力堪比金丹期真人的修为,那么此时这里可能就变成了一处末日战场。
一座山峰突兀地坐落在擂台上,这是一座纯粹由石块堆垒而成的巨大五行山。
“呼……呼”,杨庆撤去法天象地这道神通,就连金身也在消散。他一手扶在气罩上,弓着腰大口地揣着粗气,在使用’移山填海‘这道神通后他眼前便是一黑,接下来就是双脚一软。
这道神通对于他的负担太太了,消耗的精力几乎将他本体所有的力量之源全部抽走,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想使用这招的原因。
一旦这一招降服不了敌人,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引颈就戮、任人宰割。
待擂台上尘埃落定,杨庆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眼前的情形,华明香到底有没有在这一招中撑下来。
而眼前全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整个山峰光秃秃的就跟毫发不长的秃头,嵯骨嶙峋、鳞次栉比。
就在杨庆生出这个女人活不下去时,这座山峰就跟发了羊癫疯似不断抽搐,然后便是从中裂开。
“这你都不死”,杨庆脸色骇然,这座山峰最起码有着几十万斤的重量,这种力道别说人了,就连神都不一定抵挡得了。
“吱呀”,华明香脸色泛着蛛网般的血丝,体外的巨人就像在跳着机械舞,一举一动无不充满着机械的韵动。
“轰”,就在金人扒开山峰之后便支离破碎,然后华明香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慢悠悠落下来。
“嘿嘿,还是你不行了吧”,杨庆这才暗自吁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明显就是黔驴技穷了,刚才不过是最后的昙花一现。
杨庆沿着气罩一拐一脚地靠近这个对手,昏迷中的华明香给人的感绝是安静的柔和之美,与平时张牙舞爪的气质实在是天壤之别。
她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焰火,在任何男人的心头燃烧,久久不曾散去。
“杀了她,杀了她……”,场外的观众陆陆续续开始发出热血的吼叫,四部无遮大会就是这样的,弱者死强者生。
杨庆抬起头视线环顾了周围的广众,在这一刻他为这个女人感到可惜,这么根骨天赋绝佳的美人将在这里香消玉殒。
不过他可没打算饶了这个女人,放着这样的一个仇敌任其发育,估计以后麻烦还是不断上身,他也不敢保证以后是否还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想到了如此,杨庆二话没说直接手指一点,灌入一道真元进入这个女人的丹田内。
炼气期的修士终其一生只能修习一种元素系的法术,金木水火土中其一,一旦丹田内有第二种真气便会引发真元紊乱,那么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位修士从此以后不能使用真元,不然会发生爆体而亡。
而杨庆这种做法在修真界很常见,被称为’碎丹田‘,不想杀死对手但又能限制对手来报仇。
当然这在四部无遮大会上倒是很少这样做,要么就饶了对手、要么就直接斩杀敌人,而后者几乎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说实话让他杀了这个女人,杨庆办不到。自己和她之间虽然有点仇恨,可还没到生死的地步,当然如果是这个女人胜利了,那么结果肯定不言而喻。
’咻咻‘,擂台外的气罩开始慢慢消散,华管安带着几位手下将昏迷中的华明香给抬下擂台。
“你这是在找死”,华管安脸色愠怒,他狠狠看了一眼在风中不动的这位师弟,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而走。
“得了,刚解决一位敌人,现在又来一位”,杨庆自嘲一笑,然后便从怀里掏出法器驾着飞箍匆匆离开。
接下来的擂台赛他压根就没有兴趣,他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从来没有过的疲倦感这次来得让人禁受不住。
当然主要是后面的比试杨庆压根就没兴趣了,只要获胜一场拿到那一万点宗门贡献点就足够了。
……
“没想到最后还是华清获胜”,麻上勿失色不已,虽同为灵植堂的新人弟子,他其实看重的还是华明香。
足桃花天魁的资者和根骨绝对是强过炼体士,而华明香越是随着修炼岁月的增加而越恐怖,可惜还没长大就夭折了。
陨落的天才不再是天才!
“是我失策了”,就在麻上勿陷入深深的痛苦中,耳边传来掌教的一声懊悔。
“掌教”,麻上勿大惊,待他抬头看了一眼掌教立马就从对方的眼里知道点什么。这场比赛掌教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华清好好磨练下华明香。
至于华清会打败华明香,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足桃花天魁的天赋是开玩笑的么。只要被她打败过的敌人,那么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复仇的希望。
因为你修炼根本就没人家快,你一天只能走一步,而华明香一天可以走一百步,这差距会拉得越来越大。
不过事情的结果倒是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就是华明香输了,不仅输了恐怕从此以后沦为凡人。
这对于宗门来说即使幸事也是憾事,幸福的是有一位新星弟子如彗星般出现,遗憾的是失败的这位弟子天赋之好绝对超越古今。

……
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杨庆方才恢复精力,他先是去了宗门的扶木堂将属于自己的奖励给领取,然后便赶到灵值峰上将到手还没焐热的宗门贡献点还给了维那。
当然维那全程脸色都是巧笑嫣然,不仅是因为师弟偿还债务,更多的是华明香这个剃头栽在敌人手里,而始作俑者就是她的这位好手下。
“想让师姐怎么奖励你”,玉机杼心情颇为不错,笑靥如花。
“拿一件法器给师弟吧”,杨庆一听到这句话还真是心花怒放,立马开口请求道。
当然他的请求最后被无视了,只见玉机杼双眼一抖,嘴里咬牙切齿喊出一个字,“滚!”
然后杨庆便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女人还真是一会风一会雨的,说变脸就变脸。
……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在灵植堂一片灵田上的房屋里,玉机杼虚弱地躺在床上,但是她的神情和面容却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周围伺候的婢女战战兢兢后退,从房间里撤退出来。
“师姐,别发这么大的火,你现在可是有伤在身”,坐在床头的华管安怜惜说道,他越是和这位师姐相处心中对她的眷恋越甚。
“想要我做你的女伴也不是不可”,华明香胸口气的上下起伏,她现在面对华管安的柔情蜜意却觉得恶心想要吐,此时她却答非所问地开口说道。
“你说,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办得到肯定不含糊”,华管安现在激动地无以言明,他一直对这位漂亮地有点过分的师姐可是肝肠寸断,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此时此景乍然听见这位师姐的话,对与他来说不啻于创世福音,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事情比这更加让人开心的。
“第一,不放过华清。第二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外出放松心情”,华明香说出‘华清’这两个字可谓是咬牙切齿,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这有何难?“华管安将胸脯怕得‘砰砰’作响,不加思索就同意了。前者倒是有一点难度,后者完全就不是事嘛!
……
杨庆哼着歌从灵值峰回来,最近他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轻松。没债一身轻,师姐对他不再蹬鼻子上脸,这其中交流起来不要太简单。
没事就去她那里聊天,有事就看看阴守正在炼器上的进城如何。不走炼气一脉从这就能看出炼体士的舒服,不用没事有事存神炼气,片刻的时间都耽搁不了。
”华清师弟,请慢走“,就在杨庆驾着飞箍时,从后方翩翩赶过来两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一位脸上有着几块瘢痕、另一位体形瘦弱相貌倒是普通。
”不知师兄呼喊师弟有何贵干“,杨庆朝他们施了一个礼,这才开口说道,他可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位陌生师兄。
”听闻师弟一身炼体神通擎天彻地,师兄想在这里讨教讨教“,瘢痕脸师兄似笑非笑地解释道,说完这句话后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长约三尺的无锋短剑,从剑身上荡漾着古怪的波动。
”不可“,杨庆急忙伸出手阻止,宗门内可是禁止私斗的。唯一合法比试武力的地方的就是四部无遮大会和三坛海会,其他任何时间段、任何时间点都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没有任何理由。
事情的发展出了杨庆的意料之外,敌人操控着飞剑法器很是犀利,注入真元后就从剑身喷吐出无数的火焰激光,刀片大小、速度快如魅影。
”变身“,杨庆无奈开启罗汉金身,这场战斗来得莫名其妙。‘噼噼啪啪’火焰激光打在金身上发出了尖锐的撞击声,刺激地耳膜生疼。
”好啊,你们私下械斗,全部给我抓起来“,就在杨庆愣神期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五位修士,这些新出来的修士皆是身穿紫色道袍,浑身上下的真元波动非常强烈,筑基期居士。
”不****的事情,是这位师兄先挑拨的“,杨庆听到这句话立马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马上开口解释,当然一手指着罪魁祸首的瘢痕脸师兄。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私斗就要受惩罚“,这些一脸倨傲的筑基期居士领头羊是一位脸色黝黑的中年人,他说话的口气非常干脆和果决。
他的话音结束,从周围跳出几位手下五花大绑的将杨庆和瘢痕脸师兄给捆起来。
”莫里子师兄,你可要好好惩治这位华清师弟。我和长喜天师兄弟只不过想请教他一些炼体士的相关问题,他一言不和拿我们出手“,就在杨庆准备让另一位同来的师兄陈述事实时,耳边在听见这句话,眼前没差点一黑。
栽赃陷害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吧,这还真是让人难过。
杨庆此时闭上了嘴巴,从眼前的状况明显看出来他们是一伙的,蛇鼠一窝不过如此,再怎么白费口舌也不过是做徒劳之功。
他已经猜到了幕后的黑手,不是华明香就是华管安,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高。大师姐虽然生猛,只能算是过江猛龙,哪有华管安这个地头蛇更有势力和资格。
就这么屁点的时间,杨庆和瘢痕脸师兄一同被压进了宗门用来看守囚犯的水底大牢,这里面除了有滴漏的声音,更多的是阴暗和潮湿。
”你就在这里呆着,等刑罚堂那边有空闲了,自会来审判你“这位叫做莫里子的师兄鼻孔恶狠狠出了口气,便头也不会地离开地牢。
等其他人都出去后,杨庆这才好好打量眼前新的居所。三寸深的地牢黑水蔓延了他的脚腕,冰凉的触感给他的心里带来阵阵的无奈。
这座水底大牢虽是旷阔,周围的牢房足够有数十间,真正有犯人的就只有两件,一件是他这里,另一件就是那位瘢痕脸。
波光粼粼的池水在烛火的照耀下,给天花板铺上了一层明晃晃的帷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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