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格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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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葵丽塔已经不是一人行,也不是三人行,而是五人行了。姐妹花舞娘梨克安娜和神剑手梨拉塔是在莫洛哥客栈不期而遇的:五个姑娘挤在一间小屋过夜。
谁愿意在初春的夜晚,和乌鸦分享门前的条凳呢?
“我们这是在哪里?”阿塔碧问。
“嗯……”塞比亚吱唔着。
“你知道吗?梨克安娜?塞比亚看来不知道,也许你知道?”
沉默。
“我们是否走丢了?”阿塔碧再问,声音高了好几十度。
“我们不知走到哪里了?”塞比亚老实了不少。
“那和走丢了,有何区别?”
“如果我知道你没方向感,我原本是可以不同意你抄近路的,塞比亚。”梨克安娜终于说,“我的鞋,走不了这种石子路。”
“我知道怎么走!”塞比亚十分恼怒地看着梨克安娜。
“但我们并不知道!”梨克安娜毫不示弱。
“别仗势欺人!一个人说我还不够!还得加上你?这里有条路看起来很近——”
“听好啦:再也不准抄近路!”阿塔碧决断地说。
“但——”
“别吱声!”梨拉塔突然手指搁嘴唇上。“Shhhhhhhh。”
“什么?”塞比亚压低嗓门。
“有动静。”
五个女孩站住一动不动,像五尊石雕,梨拉塔慢慢抽出箭又拿起弓,但就在张弓搭箭准备射出时,一只兔子“嗖”地从身旁的小树丛中飞跳出来,逃走了。
“嘘!吓坏我了!”葵丽塔脸也白了。
“虚惊一场!走!”塞比亚将她的两把短刀插进**上的两个袋子里。
“塞比亚,你别领路。”阿塔碧走上前一步,“如果没抄近路,我们遇不上魔兽的。”
“一只小兔子是魔兽?你带路吧!”
“好,我带路!”
“走啊。看着蟒蛇!”塞比亚大喊。
“走就走!”阿塔碧迈过塞比亚,一步不停、脚步很重地往前冲。塞比亚先是一惊,立刻紧跟阿塔碧,梨克安娜和葵丽塔相互看一眼,无声地跟在二人后边。
梨拉塔原地没动。她四下看着,仿佛刚才听见的动静还在丛林中,跟她一样警惕地屏住息。好一阵后,梨拉塔才决定将这事搁下,赶上朋友。
阿塔碧和梨克安娜走在前面,走来走去,还是一片绿林。
塞比亚慢下步子等梨拉塔。
“有感觉?”
“好一阵了。”梨拉塔悄声答道。“我希望他们会走掉——对我们失去兴趣。”
“但他们不打算那样做。我们的对策是?”

“没其他选择。如果我们让他们跟着,就会将他们也带进格芬镇——除非我们……”
“什么事?”梨克安娜转回头看着妹妹和塞比亚。
“姐姐……”梨拉塔跑向梨克安娜,在她耳边很快地耳语起来。
“和他们交战吗?”阿塔碧声音平静地说。
梨拉塔点点头。
仿佛一个无声信号传给了她,梨拉塔猛地一转身,张弓搭箭,一眨眼,两只箭同时向树丛射去,与此同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从灌木丛中传出。
“灌木哭了!”葵丽塔无比惊讶地喊起来。
“葵丽塔!站我身后去!”塞比亚大喊,一把抓住葵丽塔的衣领,将她粗暴地甩在自己身后。
“小心,他们冲上来了!”阿塔碧叫道。
魔兽的嚎叫停止了,小树丛疯狂地抖动,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破裂声,树丛和附近的小树全被抛向一边,在小树和丛林分开的地方,站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绿色树怪——欧嘎。
树怪欧嘎硕大无比的头上戴着一顶绿色头盔,尽管没有武器在身,他巨大的双手——有四个摊开的手掌一般大,看起来也让人惊惧。
“他没那么可怕——我们可以战胜他!”阿塔碧带着必胜的口气说。
“再看看呢!”塞比亚指着眼前看来似蓝绿色向前滚滚移动的小山包说道,这不是小山包在移动,是众多的小树怪在移动,他们住在森林和沼泽中,全身长满青苔和绿毛。
现在,绿色和蓝天连成一片。
这些小树怪远没有第一个树怪大,他们的衣服也很普通,没有任何闪光的金甲,他们的头上斜戴着头盔,头盔顶上露两个小角。他们的尖牙从微张的口中露出,口上挂着口水,他们没有盾牌,手中的斧头就像玩具。他们单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数量。
“我们快逃吧——寡不敌众!”塞比亚抓住葵丽塔的衣领,将她拉着就跑。
梨克安娜也抓住阿塔碧的膀子就跑,尽管阿塔碧一脸决一死战的表情。
“唉,这祭司,一点不知自己的体能!赤手空拳,能一人打败一万个树怪?”梨克安娜叹口气,抓住阿塔碧不放,同时朝梨拉塔大喊:“梨拉塔,快跑!”
梨拉塔要么没听见,要么选择听不见。
“只要我活着,就决不让你们魔兽毁掉另一座城市!”梨拉塔咬着牙,坚决地说。
她双脚立地,手中提着弓和箭,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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