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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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杏雨并没有打算杀死他,见状忙又把剑一拖,忽促之间,剑势又拖歪了剑锋,掠过罗雁飞胸膛而出,将他胸前斜着切开了一道裂口,鲜血四溅,身子砰然倒下,两只手抓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一来不仅她自己怔住了。
连梅铁风也呆了!
片刻之后,梅铁风才轻轻一叹道:“这种人死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怕他的儿子前来报仇,只是你与罗君秋更难讲话了。”
梅杏雨弯腰在尸体上擦去剑上血迹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讲什么好话,象这种混帐的老子,死了也不可惜!他若是明白的,就不该来找我们报仇,就是他来了,我也不在乎,说不定连他也宰了!”
梅铁风一怔道:“丫头,你究竟是怎么了,在家里的时候,你死吵活吵,逼得我出来丢人。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既知如此……”
梅杏雨一顿脚道:“奶奶!您说这些干什么?”
梅铁风微微有些生气地道:“好!我不说!我也不管你的事了!”
梅杏雨笑道:“以后我的事也不用您管了!”
梅铁风实在弄不清她的孙女儿在捣些什么鬼,不过她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的孙女儿不再迷恋罗君秋了。
她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反正咱们也不怕那姓罗的小子来寻仇!只要你不反对,奶奶就可以替你宰了他。”
梅杏雨摇摇头道:“不!奶奶,这也不要您管!”
梅铁风朝她手中的情剑看了一眼,笑道:“对!宝贝,你有了这柄剑。再加上咱们家的铁骨钒枝剑法,谁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了!这是柄什么剑?给奶奶看看!”
梅杏雨将手一缩道:“奶奶,这是我得到的。”
梅铁风道:“奶奶不过看一下,又不会抢你的!”
梅杏雨娇笑道:“您真的不抢?”
梅铁风笑着道:“傻丫头,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命根子,只要你开口,任何宝贝奶奶都会想法子找来给你,怎么会抢你的东西呢?”
梅杏雨笑道:“那您就不必看了,我也没打算留下这柄剑,我要还给人家!”
梅铁风不禁一怔,连忙叫道:“什么!你要还给人家?”
梅杏雨点头道:“不错!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自然要还给人家,咱们梅家又不是强盗。”
梅铁风大叫道:“不行,鬼丫头!你疯了。”
她叫着要去抢剑,梅杏雨跳开一步,飞快地将剑掷向夏侯杰道:“拿去!”
夏侯杰没想到梅杏雨会把剑还给他,怔然地伸手握住剑柄,梅铁风已象一阵旋风般地卷过来。
宫天侠连忙奋臂攻出一拳,恰好阻止了梅铁风的身形。
梅铁风厉目一瞪,人虽被拳风逼退了两步,手中的长剑却又举起来,道:“姓宫的你在找死。”
宫天使用身子挡住夏侯杰道:“梅大娘!你是个成名的前辈,怎么好意思从一个晚辈手中抢东西!”
梅铁风怒吼道:“放屁!这把剑是你徒弟为了救你而送给罗雁飞的,我孙女儿杀了罗雁飞将剑夺过来的。”
梅杏雨连忙赶了上来,道:“奶奶!您说过不抢这柄剑的。”梅铁风叫道:“我只是不跟你抢。”
梅杏雨道:“那就算是我把剑送给人家的。您总不能再抢回来了吧!”
梅铁风又是一怔道:“你送给人家?”
梅杏雨笑道:“是的!您一定不肯放弃这把剑,就只好算是我送给人家的!您总不能拆我的台吧!”
梅铁风呆了半天,才狠狠地一顿脚道:“死丫头。我不知道你今天着了什么魔,好好的一把宝剑到了手……”
梅杏雨却笑道:“奶奶!我们梅家的剑法难道非用宝剑不可吗?”
梅铁风道:“这当然不是,即使是一支木棍。在梅家的剑法下,也足可……”
梅杏雨笑着道:“这就是了,您在江湖上的风头出足了,应该轮到我出来闯闯世面,假如我用的是一柄宝剑,就是胜了别人,人家也不会说是我的剑法高明。您不用宝剑照样独步江湖,我又怎么能丢您的人呢?”
梅铁风想了一下,才叹了一口气道:“死丫头,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说着她已将手中长剑归回鞘中,显然是放弃了夺剑之意,宫天侠也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拱手道:“谢谢你!梅姑娘!今日援手之德,在下异日定当登府致谢。”
梅杏雨笑了一下,眼光瞟着夏侯杰道:“宫庄主太客气了,我们今天来得太冒昧,尤其是……”
宫天侠连忙摆摆手,叹息道:“快别说了,宫某有眼无珠,才交上罗雁飞这种朋友,家门不幸,生了那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夏侯杰听着有点不服气地道:“师父!您不能这么说,既然梅姑娘说过罗君秋与她没关系,那师妹的……”
梅杏雨的脸上一红,讪讪地道:“夏侯……夏侯兄!这里面有着很多的隐情,否则小妹也不会恬然无耻地上门来吵闹。不过罗雁飞已经死了,小妹也不便揭人**。”
夏侯杰听着虽然不懂,可也不好再问,梅杏雨却又笑着道:“夏侯兄若是有暇,请来嵩山寒舍一晤,小妹或许可以将其中内情奉告。”
梅铁风哼了一声道:“罗雁飞已经死了,事情也算过去了,还要人家去说什么?”
梅杏雨连忙道:“奶奶,我们今天来的时候,这儿还有很多人,假如不把事情弄清楚,我以后怎么做人?”
梅铁风道:“这倒也是,不过咱们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就行。”
梅杏雨摇摇头道:“不行,这件事太离奇了,不拿出确实证据,无法使人相信,只有由宫庄主或是夏侯兄对外宣扬,才能使天下人相信。因为他们二位是站在相对的立场上,说出来的话有力量。”
梅铁风一横眼道:“有谁敢不相信,我就宰了他。”
梅杏雨急了道:“奶奶您老是这么不讲理,您的剑也许可以当面堵住别人的嘴,却无法禁止人家背后谈论,这样岂不是害了我,陷我于不清不白之地。”
梅铁风怔了一怔才道:“奶奶是老糊涂了,看来确实需要弄个清白,宫天侠,你什么时候能来?”
梅杏雨笑道:“时间不必太急,最好夏侯兄也能来。”
梅铁风又不懂了,鼓起眼睛叫道:“这事情越快越好,怎么还能等呢,而且宫天侠是正主儿,他来就够了,何必还要这姓夏侯的小子来呢?”
梅杏雨道:“这位夏侯兄今天把我的剑削断了,虽然是他的剑比我锋利,但也是我学艺不精之故,因此我想回去跟您好好地再练一下。然后向夏侯兄讨教一番。”
梅铁风笑道:“死丫头,以前叫你练剑,你老是提不起兴趣。今天才知道自己不行了。”
梅杏雨低下了头,用手**着自己的衣角,显得很不好意思;梅铁风却高兴地大声道:“宫天侠,你可听见了,半年之后,带着你这个徒弟上嵩山来一趟,一来是为了证明我这个孙女儿的清白,二来是叫他跟我孙女儿再比划一下,也让你们开开眼界,领略一下梅家剑法的精妙招式……”
梅杏雨连忙道:“奶奶!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是我们求人家的事,您应该客气一点!”
梅铁风冷笑道:“胡说!你救了他的命,又帮他保全了宝剑,叫他们跑一趟腿还不应该吗?”
梅杏雨忙道:“我并没有救宫庄主!是夏侯兄……”
梅铁风道:“傻丫头!你聪明是够了,世故还太浅,你以为那小子交出宝剑,就可以救他师父的命吗?罗雁飞今天已经抓破了脸,可是他在外面还要撑起面子做人,我敢担保他得剑之后,一定还会杀了宫天侠,甚至连这姓夏侯的小子都不肯放过,以免他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假如他自信能力有余,也许连我们都不肯放过!”
梅杏雨一怔道:“他会这么坏吗?”
宫天侠依然道:“梅老太太说得很对!在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在下还欠梅姑娘的一番救命之恩呢!在下真不知将何以为报。”
梅铁风哈哈一笑道:“少扯淡,半年后,你带着这个宝贝徒弟乖乖地上嵩山来就算对得起她了!”
宫天侠连忙道:“是!是!为了梅姑娘的清白名节,在下万死不辞,半年后定当如期造访!”
梅杏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望着地上的尸体。梅铁风道:“孩子!我们该走了吧!宫……庄主!这罗雁飞的尸体就麻烦你收拾一下,对外你尽管可以宣称他是被我杀死的!”
夏侯杰道:“这个我想还是由我们来担负……”
梅铁风又鼓着眼叫道:“干什么,难道我们还怕负不起责任!要你来代我背黑锅!”
夏侯杰笑了一下道:“老太太误会了,我这么做对大家都有好处:第一梅姑娘杀了他,正是我想做而做不到的;第二假如为了梅姑娘,这件事还是由我们出头的好!”
梅杏雨朝他含有深意地说:“夏侯兄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小妹无不同意,半年之后,小妹谨在篙山寒梅山庄恭迎大驾,再见了!”
说着她拖了梅铁风,又朝宫天侠点点头,祖孙二人就象是飞鸟般地消失了,宫天侠目送她们走远后,皱着眉头道:“夏侯杰,你为什么要把事情硬揽过来呢?”
夏侯杰顿了顿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吗?难道您不想杀死罗雁飞?”
宫天侠低声叹道:“夏侯杰,我知道你的用心,你是怕罗君秋知道他父亲的死讯后,会去找梅家报仇,结果反被梅家杀了,是这个意思吗?”

夏侯杰低声道:“是的!师妹的终身既然托付给他,我总希望他们能长相厮守下去!”
宫天侠却摇摇头道:“可是这样一来,罗君秋与素娟都会恨你,来找你寻仇了!”
夏侯杰道:“我想师妹是没有理由来找我的,因为罗雁飞先对不起您,换了她处在当时的立场。或许她会自己杀死罗雁飞。至于罗君秋,我尽量避免跟他见面就是了,即使他真的找上我,我也可以控制自己不伤害他!”
宫天侠叹道:“夏侯杰,你这孩子太傻了,你喜欢素娟,我也希望她能嫁给你,以前是她的心不向着你,我无能为力,现在你有足够的能力去得到她的心,为什么还要这样自苦呢?”夏侯杰不禁一怔。
宫天侠叹道:“孩子,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手中拿着的是‘忧愁仙子’那柄神奇莫测的情剑,有此一剑在手,你可以得到任何一个女子的倾心,你为什么不用来争取素娟呢?”
夏侯杰长叹道:“师父,您对情剑的力量误会了!”
宫天侠微愕道:“误会了?难道那传说是骗人的?”
夏侯杰摇摇头道:“不!传说是正确的,情剑上的魔力我没有试验,可是我相信它不会假,不过,我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去得到素娟。”
宫天侠连忙问道:“为什么?”
夏侯杰的神色变得异常庄严地道:“假如素娟爱我,用不着依靠情剑的力量我也能得到她,假如她爱的是别人,我就是利用魔力把她夺过来也没有多大意思。”
宫天侠默然片刻才轻轻一叹道:“夏侯杰,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我觉得你的话象是有道理,又象没有道理,可是我不想勉强你,只怪素娟太傻,放着你这样好的一个人,她偏偏会去看上罗君秋那个家伙!”
夏侯杰连忙道:“您别这么说,罗君秋的一切都比我强,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他的人品气度都很可敬。”
宫天侠转开话题问道:“夏侯杰,你离家半年,原来是去求情剑了。听说这柄情剑藏在黄山之巅,有多少人都为它而丧命,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夏侯杰道:“师父,请您原谅,我不能把得剑的经过告诉您。因为‘忧愁仙子’不准我说出来……”
宫天侠一怔道:“什么?‘忧愁仙子’还没有死?”
夏侯杰苦笑道:“我得剑的时候她还没有死,现在她是真正的死了……师父,我只能说这么多!”
宫天侠道:“好吧!我也不问了,我知道‘忧愁仙子’的一生有着许多秘密,她不愿意被人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可是你得到情剑这件事尚须守密,假如传出去,你立刻会引来无限的麻烦。现在想想,这罗雁飞倒是死得正好,否则情剑之秘很快就会宣传开去。”
夏侯杰忙问道:“师父,江湖上的人都认得情剑吗?”
宫天侠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跟罗雁飞是认识的。二十年前,我们曾经见到‘忧愁仙子’使用此剑,所以他心心念念想从你手上把剑夺过去,而我宁可被他杀了也不叫你把剑给他,结果你还是不听我的话。”
夏侯杰慨然道:“一柄剑跟您的生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弟子受您的养育教诲之恩,杀身难报……”
宫天侠十分感动,连忙摆手止住他的话头道:“好了!夏侯杰,我已经知道你的孝心了,看了你今天的作为,我觉得没有白疼你一场,幸好梅铁风不认识这柄剑。”
他顿了一顿,又道:“否则,她一定不肯罢休的!夏侯杰,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你是否也得到了‘忧愁仙子’的武功传授?”
夏侯杰顿了一顿道:“是的,不过弟子……”
宫天侠连忙道:“这就够了。我知道你本性忠厚,不肯再学别家的功夫,可是‘忧愁仙子’的武功你却非精娴不可,否则你就无法保存此剑。”
夏侯杰叹道:“弟子求剑之时,原是想藉以挽回素娟师妹的心,可是弟子来迟了一步。师妹已经嫁给罗君秋了,这柄情剑对我已不再有用。”
宫天侠摇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世上的女子多得很,除了素娟之外,还有很多可爱的女孩……”
夏侯杰长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纵有红粉万千,却不会再有第二个素娟了!”
宫天侠默然良久才道:“年轻人的心眼总是这么死,现在我也无法劝你。不过,‘忧愁仙子’在千百人中,选你作为情剑得主,你总不能辜负她,你虽然不想要情剑,可也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中……”
夏侯杰顿了一顿道:“情剑对我已失去作用了,但是天下或许还有象我一样的人,可以借情剑之力,使有情人成为美眷。”
宫天侠庄容道:“你这份存心良佳,可是‘忧愁仙子’当年恃情剑之利。掀起天下滔天**,留下无边杀孽,你不可不引之为鉴,若所托非人……”
夏侯杰连忙道:“那不至于,假如我要把情剑交给一个人,一定先要考察他的品行。”
宫天侠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可是你在没有找到适当可托付的人之前,还是先把‘忧愁仙子’的武功练好,以免为奸徒所乘,就我教给你的武功,要想保护这一柄武林至宝还是不够的。”
夏侯杰默然不语,宫天侠也不再跟他多说,出去招呼家中的从人,提了灯来,准备收硷罗雁飞的尸体……
跟宫天侠交往较厚的几个朋友,虽然怕卷入是非,但他们为了道义所在,不放心离去,还留在前院等候消息。这时见到官天侠无恙而出,罗雁飞却被杀死了,不免纷纷动问。
宫天侠少不得要对他们说明一番,只是他把真情掩饰过一部分。只说梅铁风是为了误会前来吵闹。
误会解释清楚了,她们祖孙两人也就走了,自己却与罗雁飞在言语上起了冲突,罗雁飞拿剑要杀他,罗君秋带着他的女儿愤然出走……
这番话自然无法使人满意,可是宫天侠坚持如此,他们也不便动问,一场喜宴变成凶宴、被杀死的又是名满一时的扫波剑客,大家更觉得其中颇多蹊跷,虽然宫天侠挽留他们为罗雁飞举丧,大家都不愿再留,纷纷告辞走了!
宫天侠顾念多年友情,虽然罗雁飞是与他翻脸成仇而被杀的,他仍是全庄挂白举丧,延僧诵经超度,正大光明地把罗雁飞含硷入厝,将灵骨火化,以便送到罗家的故土洛阳去。
丧事一共办了二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因为罗雁飞平素为人眼高于天,名气虽大,却很少有朋友。
宫天侠倒是平易谦和,甚得人心,认识罗雁飞的人,多半也是宫天侠的朋友,自然不会为罗雁飞之死来责问官天侠。
远方的朋友告辞走了,住在临近的江湖人物为了情面,不好意思不来应酬一下。
可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夏侯杰,也没有人问起他。
大家都很见谅,以为罗雁飞既然是被他杀死的。
宫天侠一定叫他躲了起来,以免死者不安!
夏侯杰这三天上哪儿去了呢?
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只是整天关在自己的那间小屋中,怀着惆怅的心情,默默地研为着“忧愁仙子”的武功秘笈,他知道这柄情剑在江湖的名气太大了。
认识它的人一定不少,为了确保情剑的安全,自然以后少动用它为上。
因此,除了那情天六式外。
他对于其他剑式很少留心。
只是偏在其他的功夫上。
象落英九掌,飞花碎玉拳式,这些都是“忧愁仙子”一生武功的精萃。
三天功夫虽然不长,由于他心无二用,进步神速,三天下来差不多都能使用了。
第三天晚上,罗雁飞的尸体火化后,宫天侠正准备叫人拆除灵堂,结束这场丧事。忽然庄外来了一匹马,驮着一个少年武士,匆匆对宫天侠一揖道:“宫大侠请暂缓除灵,家师等随即前来致信。”
宫天侠怔了一怔道:“阁下尊姓大名,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那少年抱拳微笑道:“小子徐文长,乃燕山门下。”
宫天侠脸色一松,连忙笑道:“原来是徐世兄,十年不见,世兄竞出落得如此英俊挺拔。但不知是尊师一人前来,还是战大见也一起来了。”
燕山双戟是他的老朋友,老大铁戟神战大勇,老二赛温侯战大刚,是有名的武林人物。
当年他们私交极深,可是有一次与罗雁飞起了一点误会,弄得兵戎相见,罗雁飞刺伤了战大刚的左臂,虽然没有酿成重伤,却已弄得势同冰炭。
这次他与罗家联姻,虽然也托人送去请帖,想到他们与罗雁飞的仇腺,以为他们一定不会来的,却想不到居然来了。
好在罗雁飞已死,他们总不会前来为罗雁飞报仇的,所以他也就十分放心。
徐文长笑道:“家师与大师伯来了,他们因为来得匆忙,末备名帖,所以命小于先来禀告一声!”
宫天侠笑道:“尊师也太客气了,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讲究这些俗套干什么,请问尊师此刻……”
徐文长忙道“家师等在庄口听候宫大侠允准……”
宫天侠连忙道:“这怎么敢当,世兄请少歇一会儿,我马上就去迎接尊师大驾!”说着赶紧向庄门外走去。
果然庄门外两骑并立,战大勇的马鞍上插着他的成名武器铁戟,战大刚背负着两柄短戟。
战氏兄弟虽然都以戟成名,武器却长短不同,相貌也大相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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