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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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震一夜未眠,阿明像每天一样来到杜震房间,推门一看,杜震还没起,阿明在杜震房间外面站着,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在担心着杜震,因为每天杜震都起的很早。
杜芊芊看着阿明在爸爸的房门外站着,忙走过来,问:“怎么了?”
阿明适宜杜芊芊低声,说:“老爷还没起来呢。”
杜芊芊压低声音,说:“还没起床?怎么回事?”说着就想推门进去。
阿明忙拦住杜芊芊,说:“老爷休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小姐你还是别进去了。”
杜芊芊看着阿明,说:“那好吧,你在这等着吧,我收拾一下就去医院了。”
过了一会儿杜震才睡醒,他起床后,阿明伺候着杜震吃罢早饭,杜芊芊就尖叫着闯进杜震德房间。
“爸爸,爸爸——”杜芊芊来势凶猛,丝毫没有淑女风范。也对,杜震一心希望杜芊芊能成为淑女,可是杜震一直在失望着。
杜震皱了皱眉头,说:“大呼小叫什么呢?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啊?”
杜芊芊跑到杜震旁边,使劲的摇晃着杜震的胳膊,说:“爸爸,您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也开心的不得了呢!”
杜震看了看阿明,又看了看杜芊芊,问:“你说说看,我看看我能高兴成你那样不?”
“爸爸,雷霆醒了。”杜芊芊一字一板的说。说完,看着杜震,她在等着看杜震的反应呢。
杜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抓着杜芊芊的胳膊,说:“雷霆醒了?”
杜芊芊点点头说:“是的,那个门神刚刚打电话来的,是我接的。”
杜震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喃喃的重复着“雷霆醒了”、“雷霆醒了”。
阿明开心的说:“老爷,要不要备车?”
杜震这才回过神儿来,说:“对,对,对,备车,备车,我要去医院。”说完就匆匆向门外走去。
阿明忙说:“老爷,您还没换鞋呢。老爷您当心啊。”
杜震大声说:“当心什么?我早好了!马上备车,去医院!”
“爸爸,你等等我,我也去!”
轿车一路疾驰,杜震还是不停的催促着:“快点儿开,快点儿开。”司机和阿明无奈的对视着,杜芊芊说:“爸爸,您别着急啊,人都醒了,您就别担心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担心雷霆呢。杜震没理会杜芊芊的话,仍旧在那用拐杖敲着轿车车底,不停的催促着。
到了医院门口,杜震就迫不及待的往住院部走去,甚至把杜芊芊都甩在身后了。阿明和司机一行人紧紧的跟着杜震,生怕这老爷子再出什么事儿。
雷霆已经不在重症监护室了,这个杜震早该想到,不过也许是太过激动,杜震径直奔向重症监护室,等到医生说雷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时,杜震不禁自己笑自己,真是激动地糊涂了。
病房里,已经围满了交警、雷霆的同事,王局长和毛蔚东也在。交警们忙着做笔录,其他人静静的听着。杜震进门后,为首的交警队长站起身,说:“王局啊,我看这就是一次普通车祸,没有那么多深层的事故原因,当然了,汽车刹车系统的问题,我们会继续调查的。”王局握了握交警队长的手,说:“江队长,辛苦你们啦。”
交警队长带着两个交警走出病房,这时,王局看见了站在门旁的杜震,忙说:“哦?杜老,您什么时候到的?来来,快坐。”
杜震说:“我来时交警正在调查,于是就等了一会儿。”杜震看着病床上已经苏醒的雷霆,问:“雷霆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雷霆笑着说:“医生说没事了,您放心吧。”
“哦,雷霆啊,你少说话,休息要紧。”杜震后又很着急的说:“撞的是头,怎么能轻易下结论说有事没事的呢?一旦再有后遗症……”
王局长接过话茬,说:“真的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这么多的医生在这儿呢。”
杜震仍旧不放心,吩咐阿明道:“阿明啊,你去告诉张妈,做点补品送过来。”
杜震转向王局长,说:“王局长,您看,雷霆能不能回到公馆休养啊?这里环境这么差,又不是单间的病房。”
王局长笑道:“这恐怕得问医生了。不过,雷霆刚醒,怎么也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吧。”
杜震点了点头,对杜芊芊说:“芊芊,你去问问医生,看雷警官到底还要观察多少时日?”杜芊芊点头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朝毛蔚东挥了挥拳,说:“现在,我可以随时来看雷霆了,门神同志。”

“门神?哦,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听着杜芊芊回来汇报说,雷霆昏迷期度过,只要再过几天,雷霆没什么不良反映,就可以回家休养,只是别受什么刺激。杜震很高兴,对王局长说:“两天后如果雷霆恢复的好,那我就把他接到公馆去了。”
王局长说:“杜老啊,您对雷霆可真是关心,本来是派过去照顾你的,现在反而让你照顾了。”
杜震摆摆手说:“王局,人是在公馆出去的路上出的事,我也应该承担责任嘛,对雷警官,我惭愧的很啊……”
众人看着杜震的样子,有些不解,这时,医生走进病房说:“你们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其它病人也需要休息啊。”
杜震等人这才退出病房。临走时,杜震叮嘱雷霆注意休息等话咱这就不一一细表了。
杜震等人回到公馆后,杜震立刻吩咐阿明整理客房,时刻准备迎接雷霆回公馆,而杜芊芊,早钻进厨房,磨着张妈教她煲汤了。
叶子知道雷霆醒来,正好是叶子在去奶奶的病房里,看见有间病房外全是警察打扮得人,而且还有毛蔚东的身影,而猜到的。叶子很开心,脚步变得很轻盈,奶奶看着叶子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叶子,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呢?是不是牛子给你打电话了?”
叶子一怔,说:“牛子?是的,牛子打来电话说,他的老板很器重他,现在在工地有单独的宿舍呢。”
奶奶笑着说:“嗯,我早就知道牛子这孩子一定会有出息,呵呵,我们叶子一后跟着他,奶奶也就放心喽。”
叶子嗔怪道:“奶奶,您说什么呢?我可是不离开奶奶,只跟着奶奶,其他人谁也不跟!”奶奶拍了拍叶子的头,说:“真的?”
叶子不好意思地拿起脸盆,说了句“我去打水”,扭头跑出病房。
叶子拿着脸盆,走向水房,离雷霆的病房越来越近,叶子的心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叶子作了个深呼吸,暗自说:“叶子,你这是怎么了?”叶子来到雷霆的病房门口,推开门,向里面张望着。她很快搜寻到了雷霆,此时的雷霆,头上已经没那么多的纱布了,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息呢。叶子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心想:他应该没事了吧?
正在这时,叶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哪儿的,在这干什么呢?”叶子忙转身,一看是医生。叶子给医生看了看手中的脸盆,说:“我……我打水。”
医生说:“打水?打水你去水房啊,到处乱跑什么啊?”
叶子涂了吐舌头,拎着脸盆跑开了。雷霆转身的那一霎那,却只看到了叶子跑开的背影。雷霆直懊悔自己为什么刚才偏偏睡着了呢?
“来,量体温了。”……
午饭和晚饭,都是杜芊芊去送的,当然啦,是张妈做的。
杜震在听着杜芊芊送过晚饭归来后滔滔不绝的说着雷霆都说了什么了,医生又是怎么说的等等…..看着窗外夜色愈来愈浓,杜震问阿明:“阿明啊,少爷昨天和今天都没打过电话,是吗?”
阿明回道:“是的,老爷。”
杜震把杜芊芊和阿明打发走后,独自坐在书房内,他拿起了电话。
“哦,明程啊。”
“爸爸?”杜明程赶紧示意旁边的Mical不要出声,此时他们刚刚从工地驱车来到“无眠”。
“是我,我就是问问,你今晚回公馆吗?张妈煮了汤。”
杜明程说:“哦,爸爸,今天我恐怕要到工地去,晚上就住在工地了。”
杜震说:“要注意休息嘛,别太熬了。”随后又叮嘱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杜震看着窗外,黑夜来临了,那个黑影儿今天会不会再来呢?杜震抽着烟斗,想着自己的心事……
夜深了,杜震回到自己房间,不知有多少次,无眠的杜震,静静地,注视着这个黑夜。苍茫的夜色,带着一股微凉的气息,徜徉在他的周围。杜震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不过,杜震可能是白天太累,很快就睡着了。杜震没看到,那个黑影儿,已经悄悄进入了杜公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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