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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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雷霆依旧在昏睡中,杜震焦急的等在门外,一行人也一边担心着雷霆一边劝慰着杜震。忽然,走廊尽头传过一阵脚步声,杜震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小队警察向监护室跑来。杜震忙起身,这一小队警察转眼已经来到面前,为首的正是毛蔚东。
杜震问道:“毛警官,这是怎么回事?”
毛蔚东道:“经过侦查,事故原因很可能是由于有人蓄意报复,恶意破坏雷霆的汽车刹车组织,才导致的车祸。如今雷霆是否苏醒不得而知,所以不能保证报复的人是不是还会再行动。”
杜震惊道:“有人报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毛蔚东说:“雷霆破获的大案要案无数,难免会得罪人,有人报复也不足为奇。”
杜震点了点头说:“现在雷霆已经变成这样,万一……”
“所以局里决定派人昼夜保护。”毛蔚东接口说道。
杜震长舒一口气,说:“原来如此啊!”杜震把头转向病房,看着病床上的雷霆,叹着气说:“真不知道雷警官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毛蔚东说:“杜老您就放心吧,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的。”
杜震看了看毛蔚东,顿了一下,识趣道:“既然毛警官在,我们也就不便防碍你们的公事,阿明啊,我们回去吧。”临走还不住的叮嘱着毛蔚东,雷霆一旦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看着杜震一行人远去,毛蔚东对众警察说:“你们分散在医院的各个进出口、楼梯电梯口,有可疑情况,立刻汇报。这里留我一个就可以了。马上行动!”
众警察称“是”,撤离重症监护室门口。
毛蔚东看着病床上的雷霆,暗自说道:“雷霆,你要加油啊!”
……
杜氏集团内,写着“杜氏集团桥梁工程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的大大的条幅悬挂在人事部门口,人事部的工作人员更是忙碌的不亦乐乎。一位漂亮的女秘书拿着厚厚的文件夹,不时的出门念着下一位面试人员的名字。屋外等候面试的人,有正襟危坐的,有翻看资料恶补的、有相互商量面试词的,各个都是踌躇满志,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下一位!”漂亮的女秘书又出来喊人了。
起身准备面试的,正是牛子。牛子走进办公室,向各位考官问过好后坐在众考官对面的椅子上。
考官中,杜明程也在。众考官轮番提问,牛子都一一轻松作答。众考官都为牛子的绝佳表现赞许的点着头。
杜明程在应聘现场本是做旁观,然后与众考官商议决定谁能录取。可是听着牛子流利的回答以及独到的见解,杜明程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看牛子。牛子高高大大,眼睛里闪现出的都是智慧的光芒。
杜明程低头看了看牛子的资料说:“哦,原来是建筑大学的高材生啊?本硕连读,今年刚刚毕业,对不对?”
牛子点头答道:“您过奖了。”
杜明程看着牛子,思忖着,不一会儿,杜明程说:“你被录用了,明天直接来上班,具体工作我派人告诉你。”
牛子很惊异,众考官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为什么总经理会这么轻易的就录用了一个刚刚毕业还没建桥经验的硕士生。
杜明程看着牛子离开的背影,竟笑出声来。众考官看着杜明程,更是像陷入云里雾里一般啊。
晚上,叶子好不容易才求得老板早早放叶子来医院。叶子拎着热呼呼的饭菜,来医院看望奶奶。等电梯的人真多,叶子错过了一趟电梯,她不得不耐心等待着下一趟。叶子面前的电梯门终于慢悠悠的再次打开了,叶子忙走进电梯,这时,一个身影闯进电梯,撞得叶子差点把饭菜扔掉。
“喂,你怎么挡人家走路啊?”那女人尖声叫道。此人正是杜芊芊。
叶子反驳道:“是你撞到我,你怎么还......”
杜芊芊道:“我撞到你?是你自己不好好乘电梯,挡人家的路!”
叶子不屑的看了看杜芊芊,扭头不再理会。
杜芊芊还要发作,电梯里其他人纷纷说:“小姐,是你撞的人家啊。”“这位小姐,这是医院,不要那么大声嘛。”“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杜芊芊白了众人一眼,不再说话。一会儿电梯就停住了,杜芊芊“哼”了一声,走出电梯。叶子也拎着饭盒走了出来。杜芊芊回头看看叶子的打扮,说了句:“真是乡巴佬!”然后登着小尖皮鞋,摇摆着向重症监护室方向走去。

叶子摇了摇头,转身朝奶奶的病房走去。
杜芊芊实在不是一个方向感很强的女人啊,她转了半天,才找到雷霆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杜芊芊抱怨道:“这个医院怎么设计的七拐八拐的?害的人家走了这么久。”
毛蔚东听见了杜芊芊的抱怨,笑道:“这家医院从建成就是这样的设计,每层楼科室的确不少,不过,估计能像你这种走法的,恐怕只有杜小姐你啊。”
杜芊芊听毛蔚东明显是在奚落自己,说:“是啊是啊,有些人就是跟警犬呆久了,要不然说话间怎么带有狗毛的味道呢?”
毛蔚东道:“恐怕有的人说话,还不如狗屁呢!”说罢笑着看着杜芊芊。见杜芊芊脸上红一阵绿一阵的,毛蔚东哈哈大笑,说:“杜小姐千万别误会啊,我说的是‘有些人’。”
杜芊芊一跺脚说:“小警察,我记住你了。走开,我要看看雷霆。”
毛蔚东挡住杜芊芊说:“上面有命令,任何人不能探望。”
杜芊芊不服气道:“我不是什么匪徒,更不是什么报复者。走开啦,我要去看看雷霆。”
毛蔚东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杜芊芊推他又推不动,心想你是专门消遣本姑娘啊?说罢脱下皮鞋朝毛蔚东砸去,毛蔚东扬手接住皮鞋,笑道:“杜小姐,你可得穿好喽,光着脚更找不到路啦!”
杜芊芊一把抢回皮鞋,气急败坏的说:“好,好,我们走着瞧好了!哼!”说完扭头走了,走了几步,杜芊芊回头道:“小警察,雷霆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去投诉你!”
毛蔚东说:“随时恭候杜小姐大驾!哈哈哈哈......”毛蔚东此时玩兴大起,看着杜芊芊,心想这小妮子真是有趣的很啊。
叶子走进病房,奶奶微微睁开眼睛,说:“是叶子啊。”
叶子把奶奶慢慢扶起靠在床头枕头上,说:“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奶奶叹着气说:“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这病就多余治,拖累你和牛子,奶奶心里啊......”说着,奶奶眼里滚出几滴混浊的眼泪。
叶子忙说:“奶奶,您说什么呢?这怎么是拖累呢?钱啊牛子已经交过了,奶奶您就安心住院养病吧。”
奶奶擦擦眼泪说:“叶子,你就别骗奶奶了,牛子刚毕业,哪有那么多的钱啊?”
叶子说:“是真的,牛子今天面试成功了,是一家大公司呢,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奶奶听罢很开心,说:“真的吗?我就知道牛子这孩子有出息。”停了停,奶奶握着叶子的手,说:“唉,都是奶奶不好,没把你照顾好,大学都没念完......你别怪奶奶吧?”
叶子忙说:“奶奶,奶奶您把我从小拉扯大,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大学那是我自己不想上的!”
叶子劝着奶奶,喂着奶奶吃完了饭。奶奶很快就睡着了,叶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窗前。透过窗子,叶子看见有警察在医院进进出出,她忽然想起了曾经救过自己的雷霆。
“雷霆,他叫雷霆。”叶子喃喃道。“不知道他现在的伤怎么样了......”
吃过晚饭,杜震坐在书桌前,从衣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阿明管家此时正好送药过来,看着杜震手中的小木盒,阿明道:“老爷,您又在想以前的事啦?”
杜震笑道:“呵呵,人老咯,总是爱回忆往事啊。”
阿明伺候杜震吃完药,边收拾着被子边劝道:“老爷,您就无须费神啦,事情一定会朝好的方向发展的。”
杜震翻看着盒子里的照片,叹着气说:“但愿吧。”
阿明接着说:“今天下午我又派人去医院了,我们没见到雷警官,只听毛警官说,雷警官还在昏迷中呢。”
杜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阿明啊,你先下去吧。”杜震看着木盒,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阿明看罢,说了句“老爷您早点休息。”就端着托盘走出书房。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杜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思绪从那些痛苦中收了回来,他把木盒放回抽屉,并随手锁好了抽屉,杜震收好钥匙走出了书房。公馆里除了壁灯,其他的灯都已经熄灭了。杜震没叫阿明,自己走回了房间。房门关闭的那一瞬,一个黑影忽然闪进了杜明程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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