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三只为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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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烟国的二皇子,我不喜欢权势,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万人之下的人物。我觉得,那会很累,就象皇位上的那个人一样。
因为受宫廷关系的影响,我变的冷漠,不爱人亲近,我认为,他们接近我,是有目的,而我,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他们的一个棋子。我不想成为棋子,所以我要有父皇的赞扬,也要有别人不敢接近的威势。但是,我从不想取代父皇,不仅是因为顺次有先后,而是因为,它对我没有多少好处。
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个师父,他学识渊博,竟让我惊叹不已。这种情况,是很少的。因为,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有才能的人,真是太多了,多的让我不屑一顾。
那个师父真的很了不起,他可以解决我所有想知道的问题。于是,我拜他为师,成为了他家里的长客。
他的女儿,我只见过几次。她看我的眼神,没有敬畏,没有羞怯,也没有漠视。对于她,我有少许的羡慕,羡慕她有会陪着自己的父亲,羡慕她能和所有人都处的很好,更羡慕她对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总让那些来求学的公子哥,成了她的玩伴。而我,从没有成为她的玩伴,只是在读书求学累了的时候,看到那一群嬉戏的人儿。那个时候,她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更多的,我只把她当作是我眼中的一个过客。
没多久,一个宁静的令人害怕的晚上,师父一家人让皇上赐杀了。我知道,那不是皇上的旨意,可我不知道,会是别人和丞相串通好的。而第二天醒来的我,已无力挽回残局,我所能做的,也只有是找找我最想见的师父。
几天后,我的人找到了师父的下落,以及,师父的女儿。
临终的时候,师父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乔夕梨。
夕梨吗?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见她。没想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我用我平时的保护色看着他,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眼睛深邃,带着威势。为什么,现在的她,和以前她给的我的感觉不一样呢?尽管,我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她。刚刚她还哭泣,而现在,我已看不到她有一丝伤心的样子。看着她,我思考良久。
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会去接她的。她笑了,还叫了我一声“哥哥”,为什么,她叫我的感觉,和别人叫我的感觉不一样呢?我告诉自己,那是我的错觉。
因为师父被杀的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权势这种东西,对人来说很重要。我想着,我还要过这个——我喜欢,却保护不了自己重要人的生活吗?或许,只有权势,才能让师父的冤情得到真正的解脱。
随着我对或明或暗的表明自己对权势的渴望,有些人,已经在向我靠拢。以前,已有些人暗示我取代大哥的位子,因为当时无心也无意,自然婉拒了他们。而现在,见到我表现,自然很是高兴。我明白,他们有的人是和我大哥有过节,有些是觉得让我登上皇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但是,又有多少人是认为,在我治理下,烟国会更好呢?
约莫过了半年吧,大哥那派开始排挤我,以到烟山学艺的名义,把我赶上烟山。不过,朝廷里有一半是我的人了,即使我不在那个摆设式的屋子里,我依旧可以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望着那郁郁葱葱,很是美丽的烟山,我想让自己高兴起来,但是,心里毕竟是不好受的。
那个面容,象向是她的,那个第一次和我说话,就只有两个字的人。即使她现在女扮男装,我依旧可以认清她。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避,而我,不知怎的,不想让她在我面前有丝毫忧虑,我想看到往日她那欢乐的笑颜。
在我偷偷跟在她令一边的锁链上,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我还是用耳朵,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似乎都是莫大的安慰。正当我在吃东西时,她突然喊到:“小心哪!”我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和我说话了,而且,还是关心我的话。对于自己莫明的兴奋,也是吃惊不少。她的声音,已经能够让我这样。若是以前,我定会讨厌这样的自己,而现在,我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很美很美,仿若一切忧虑都已消失了般。
几天后,我醒来,她看着我,又笑了笑,还是有些躲避。顿时,“失忆”二字在我脑中响起。我叫大夫过来,告诉他——我要失忆。
权势与金钱的诱惑,让大夫守口如瓶。
我装成开朗活泼的少年,很快和她聊了起来。我发现,原来,她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听到我失忆,她两眼放光。我不禁好笑。几天后,我和她,还有一个壮实的少年结拜了。以后,她叫我老三。有些老气的名字,但是,我却喜欢。
我本想找个替身在烟山,不过,因为有她在,我没有找。在这个山上,我依旧可以对朝廷了如指掌。
看到她和郑烨在一个房间,我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是和樊浩泉在一起,她和谁在一起,都没什么关系。我虽然喜欢浩泉的能力,但是,我不喜欢他看她那炙热的眼眸,那样具有占有性和侵略性,让我打心底里厌烦。
郑烨的女人,各个都是美女,我想,郑烨看不上她的。
次日,师父让我们穿过树林,去找医书。林中,我看到,她把那仅有的馒头给了柳风亮。为什么给他呢?难道,她喜欢他?不过,还好,柳风亮并没有接受。

柳风亮这个人不容小窥,他的底细,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他是大哥的靠山。
当她的馒头被别人吃掉,我看到她哀怨的眼神,其实,她根本不想给他们吃吧。呵呵,真是有趣。
一会儿,郑烨出现。郑烨的话令她很是气愤,于是,她踢了他。如果踢的重些,估计郑烨,就只有那一个儿子送终了。
拉起我的手,我跟着她,瞎跑了起来。我知道,我们走错路了,可是,我没有提醒她。
我发现,她有些笨,不仅让我撞在了树上,而且还不会给人包扎。兴许,一个男人,都比她包扎的好吧。不过,当看到她小心的为我包扎的时候,我却觉得,这次碰撞,是值得的。
她居然中箭了,隐隐约约,我知道,中箭的人,或许不应该是她,而是我。爬锁链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人受伤掉下来,而且,还都朝我的方向掉下来。这,未免太过奇怪了吧。我派人查了,可是,调查的人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存在。这个时候,我想,那个人,是柳风亮吧。在这些人中,只有他,有这个可能了吧。此后,我一直小心的观察他。知道她中箭,他第一个跑了过来,为她医治。原来,柳风亮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风靡烟、雾、云三国的“医祖”——薛化。他的这个身份,让我惊讶,但是,这样年轻,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传说,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也没有人能够让他给人治病。可是,他却那样焦急,那样无措,那样后悔,那样的尽心尽力,为她医治。那后悔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不过,我看到了,要杀我的,的确是他了。
三个月后,我们终于能够下山了。这三个月以来,我都和她在一起,虽然我和她,只是称兄道弟,但是,看到她或喜或忧,也是件令我高兴的事。
那天晚上,我特意在她的门外叫老二去妓院。在我意料之中的,她果真要和我们去。来的妓院门口,老二没有进去。他进不进去对我没关系,因为,我的目的是她。
我知道,今天,柳风亮会来。的确,他来了。在门口,我特意用几乎无意的声音对她说:“老大,你看,那好象是柳兄哎。”
我又引着她来到了小隐的房间,小隐,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可惜,她是柳风亮的一颗棋子,一颗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
我站在门口,告诉她,这里最漂亮的那个姑娘来了。她立刻走过来看,然而,我让她看的,不是姑娘,而是——柳风亮。
既然柳风亮也喜欢她,那么,就让我看看,当他知道自己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他最担心的女人的反映吧。
我躲在床下,她躲在柜子里。
我听到,柳风亮说,父皇快不行了。原来,消息没有错。看来,我得离开烟山,回皇宫了。
看着她被柳风亮用剑威胁着,我没有害怕,因为,我知道,柳风亮,即使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去杀她的。夕梨在柳风亮心中的地位,怕是还没有人能够取代吧。
不过,我还是做做样子,欲出来,可是,她踢着腿,示意我别出来。那一刻,她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她,是关心我的,而我,很满足。
很快,我离开了她,但是,我留下了很多眼线,我想,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转眼间,过了两年多,我没有见过她,可是没,我知道她做过的每一件事。睡前听手下们对她的报告,成了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我登基了。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了。还有,我要为她的父亲,我最敬佩的人平反。可是,她却在回白家的路上失踪了。那一天,我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怎么会不知所踪!
还好,没多久,探子说,她要和白夸越成亲了。我立刻让人拟了诏书,让人接她,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说过,我会去接她,这个许诺,我实现了。
穿着我让人给她做的那件衣服,那样漂亮,就象量身定做的一般。那样漂亮的她,让我震惊,却也让我喜悦。
刚刚没见她几天,她竟然瞎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她和郑烨的孩子。郑烨,这个我认为他和她不可能的,最终,却是这个的结局。
我找来了柳风亮,为她医治。用白夸越的一只眼睛,换来了她的一只眼睛。我曾问她,为什么只要一只眼睛,她说,一人一只眼睛,大家都可以看得见,那不是很好吗?我笑了,心想,这样的确很好,也很公平。
那日,我问她,“你是否喜欢我”时,她的反映异常平静,她说,“我喜欢你,但并不爱你。”我的天空,仿佛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支柱。原来,我所得到的一切,并不包括她。她说,爱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快乐。我爱她,所以,我选择让她离开。我的心痛,没有人知道,我所得到的一切,都已毫无意义。但是,我依旧请求他,每年七月七日,要来看我,就象她给我讲的那个牛郎和织女相会那样。她答应了,而且,她还让我做一个好皇帝。翻看着她给我的那本书,我想,今生,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就是做一个好皇帝了吧。即使,我并不喜欢做这个皇位。不过,只要是她希望的,我都要做,因为,她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可是,皇后的位子,我永远为她留着,那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于是,每一年,我都有了盼头,我都有了希望。
七月七日,我最期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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