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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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知,其实我的棋艺既不是祖传,也非名师指点,包括这副棋子的来历,都源自我祖爷爷的一段非凡经历。大约五十年前,我家是一个书香门第,半耕半读的名门望族,我的祖爷爷是当地的一个秀才。有一年,朝廷举行科考,祖爷爷苦读十数年就是为了考取功名,于是,告别家乡一路北行前往北京参加考试。路途上走了许多时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河北境内,天已隆冬,河北乃北方的苦寒之地,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这几日,天又连着下了一场大雪,更是一片白茫茫。古人的交通条件有限,有钱人多以舟船车马为交通工具,而没有钱的人只有靠两条腿走路。刘显的爷爷家里比较贫寒,拿不出许多银两,所以只有靠两条腿走路上北京。又走了许多时日,才走到保定府的地界,这时由于大雪封阻,道路已无法前行。看到前边不远有一座大庙,就决定到哪里避避风雪,等天好一点再走。快走到门口时,刘显的爷爷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他站起身来,看看脚下,原来是一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昏倒在雪地里。风雪太大,这人昏倒的时间太久了,已经被大雪埋住,身体早已被冻僵,如果不是刘显的爷爷路过,这人就会冻死在这里。刘显的爷爷把这人背进庙内,身上盖好麦秸,麦秸的保暖,慢慢的这人竟缓了过来,有了口气。这时,刘显的爷爷把刚烧好的热水,喂给这个人喝,又过了很长时间这个人终于活了过来。原来这人是前朝的一个太监,因为年龄大了,原来伺候的娘娘早已过世,成了没有依靠的可怜人,在一次裁减人员的时候,被皇家无情的赶出了皇宫。自幼进宫几十年,老家已经没了一个亲人,他也没有多少积蓄,只好在这大庙里凄凉的度过余生。昨天外出办事回来的路上,又累又饿,加上寒冷,竟昏倒大庙门口没了知觉,如果没有人路过,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过了一天,外边还下着大雪,仍旧无法出门,闲着无事。刘显的爷爷掏出书籍来温习功课,那个太监也找出一本棋谱专心的看着,还拿出一副玉石象棋摆好,自己和自己下来起来,自得其乐,其乐融融。爷爷见到后十分好奇,放弃书籍凑到近前观看。只见那棋子玲珑剔透,是用上好的玉石做成的,可以看出棋子就是一件艺术珍品。刘也懂一些棋术,但是看到公公的棋法独特,十分厉害,饶有兴趣的就与公公战了几个回合,结果局局落败。

转天,天气放晴,只见中原大地,阳光普照,银装素裹,原始蜡像,一片壮美的北国风光。刘显的爷爷要赶路了。公公见到刘很喜爱象棋,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拿出一本棋谱和玉石象棋交与他,说:“祝公子一路顺风,一举高中!这些东西你拿着,在你空闲的时候,拿出来娱乐一下。”刘显爷爷再三推辞不下,最后只好接过放到怀里,一路奔京城去了。
“原来这棋子是皇家之物,难怪气宇不凡,是一件难得的珍品。街上的无赖是相中了这副棋子,看来那家伙眼力还算可以。”张巨正看着棋子感叹道。“是呀!这幅棋子在我家已有几十年的光景,虽然有棋谱,但无奈我的资质有限,无法悟清棋法,以致沦落到街头摆残局糊口,真是有辱斯文哪!”“咳!谁还没有落难的时候,不抢不盗,搞本事吃饭,有什么丢人的?!”张巨正宽慰道。
两人又喝了一阵子酒,话题一转,张巨正问刘显:“我看老弟也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可曾读过书,有没有功名?”“家运不佳哪,我是前届的进士出身,本来朝廷已经让我在翰林院供职,还没有上任父亲就死了只好挂冠而去,守孝三年,刚要进京供职,母亲又过世了,接下来又是三年。由于连续的丧事,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干了,经人介绍,只好到仙桃一个有钱人家当私塾老师。半年多时间,倒是挣了几两银子,谁知路上竟被盗贼偷去了,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只好摆地摊挣几小个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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