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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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三十里看燕京,气势恢宏,进城眼前看燕京,大气磅礴。
街道宽阔可并行数十辆马车,殿宇之高上可手攀星辰,做工粗狂,却是很大气,青砖灰瓦,间或黑色作饰,古朴大方。
经过数百上千年的扩建,原来的内城城墙已经被拆了,改将原来外郭城墙改做内城墙,又在郭外移山填渠,开出好大一片空地以为新的外城,又加筑了城墙,工程所费石料,生生搬空了十里外的那座青云山,那座山就是产的青石。
远远望去,燕京城就仿佛在天上,所以燕京又被称为天京。
进的城去,便淹没在无尽的人海之中了。
“白大哥,我自从生下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呢。”孙逸左张右望,满脸好奇的样子,“真是难以置信,我家原来就在长安附近,可是我自生下来还没有去过呢,听说长安是三国之中都城最宏伟的城市,燕京都是这样了,那长安该是什么样子啊?真是好奇呢。”
“你家是长安的?”白起问道,“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很远呢长安离这里。”
“我是听父母说的,我生下来就在这里了,是老家了。”孙逸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起点头道,“说起来,我以后若是有机会也想道长安去一趟呢,不过,只能等下辈子了,哈哈。”白起笑起来,“据说从长安往燕京要走三十年之久呢,我要是等到能去的时候只怕已经老了,在要到长安去,就死在半路上了。”
“给我更冰糖葫芦,老伯。”孙逸买了一根冰糖葫芦吃起来,边吃边笑,惹得白起很是好奇,“小逸你笑什么呢?”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来。”孙逸笑道,眼中却有泪花转圈,母亲啊,他心下叹道。“对了,白大哥报名了么?”
“报了,现在先找间客栈吧,马上就要封市了,到时候可就没地方住了。”白起说道。
“好吧,到了夜里这街上都黑灯瞎火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了,明天咱们去拜武曲星君去吧,怎么样?好好上香求个吉祥,怎么样,白大哥?”孙逸询问道。
“好啊。”白起欣然应诺,“我明儿可得早起,求个好签呢。”
言唯青最近又回到了无觉住过的小山上,不知是心里感觉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这山自从无觉走以后就开始发生一些说不清楚的变化,细细观察却又看不出什么,每日里行走于山上山下,总要带上周辛夷,既做哥哥又当师傅,一路上将一些医药知识权当解闷将给他这个小妹妹听,这小日子一日日下来倒也不错,只是近来瘟疫发生之地越来越多,有些忙起来,周辛夷就在他身旁跑来跑去的,端水递药,倒是十分懂事。说来也怪,瘟疫不知怎么的总是发生在岷江对岸的一些地方,岷江对岸是西明之地,而岷江东岸是大唐国土,却不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这一天下午,言唯青刚刚回到山上,便见的周辛夷手上抓了一把花,黄色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植物,便拿在手上细细看起来。“辛夷,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花?”
“说起来,就在那边的山坡上,有好大一片呢。”周辛夷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言唯青问道。
“就是刚才,很奇怪呢,我记得昨天那里还是一片空地啊,怎么突然就着能搞出这么一大片的花呢?”周辛夷有些不解。
“这是,”他突然就叫起来,“波罗花!”他惊喜的叫道,“原来真有这种花啊。”言唯青闭上眼,嘴里直念佛。
“什么是波罗花?”周辛夷问道。
“你不知道,但是,这次瘟疫有解了。”言唯青有些激动的说道。“有大圣者生,方出此花,能解百病,能化兵凶。”

“哪里会有这样神奇的花呢?”周辛夷奇道,“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言唯青不语,只是闭目,却在心中见到有人在说法,入目而来,尽是金光耀眼,有一座最高,一切光耀皆出自那座上之人,他说法之时,每句话都生出一朵莲花来,地上也涌出金莲,摇曳生姿,五方十地有各种花鸟鱼虫安静听讲,各安其位,天敌不争,相安无事,祥和清净。
如来佛!言唯青一时惊了心神,退出灵境来,心下却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喃喃念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忽然仰天笑起来,脱尽世俗红尘气,一脸出尘相,“从今日起,我便与此山起庙,弘扬佛法,解救世人,静等取经人了。”他双手合十,已然出家。“原来你是我的缘法。”言唯青摸着周辛夷的头说道。
“哥哥,你怎么了?”周辛夷问道。“怎么突然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还是我,只是我的心变了而已。”言唯青温和着声音说道,“以后我教你学禅,这样你也就懂了。”
“阿弥陀佛!”地藏菩萨**之时突然口宣佛号,惊动底下听讲的数百弟子,元真上前问道:“师傅,缘何突然就听讲了呢?”
“刚才有人得见我佛说法,悟道了呢。”地藏笑道,“我因此而笑。”
“阿弥陀佛。”元真也念道。
“你又是为什么念佛呢?”地藏问道。
“有人解脱,我心下欢喜,故而念佛。”元真回道。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地藏念道,“你可知这话的意思么?”
元真拈花微笑不语,地藏叹道:“你可得我真传。”
孙猴子蹲在他那张专属的座位上,将手里的金箔战书捏成一个圆圆的小球,抛来抛去的玩左手右手游戏,对外面等着的挑战者不闻不问。天蓬倒是很有耐心的不催不急,一个人坐在帐中饮酒,一杯又一杯的不停,仿佛那不是仙宫佳酿,而是凡俗的白开水。喝一会儿就将脸朝北方忘望一次,忍着心下难耐的思念,没有往北立时飞去,那片禁地里,有他思念了成千上万年的心上人,自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一直一直的不能忘怀。一个声音在他心里高喊着:“去吧去吧,转眼就能见到你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为什么还这样的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另一个声音却有些谨小慎微的反对:“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啊。且不说那里如今是三界禁地,你的这点修为进不去,就看看你如今什么身份,法力低微,仙品不著,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
“你个胆小鬼!懦夫!可怜虫!你一个男人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么?只怕就是因为你这样,她才会连正眼也不看你!”
“勇敢又如何?要是为了她看你一眼就去送死,才不划算呢。”
“为她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天蓬无知觉的往嘴里灌着酒,“若是这样能让她看我一眼,便是死也值了。只是,我清楚,天界的每一个男人都清楚,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她为了这个人已经等待了数亿年了,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忧愁着,所以,”天蓬灌了一口酒,“所以,月光才这样冷清啊,即使他不在天上的月宫里住着。”他仰头看了看月亮,心头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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