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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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道人看来也是怕暴露行踪,包了一个僻静的院落,这院落正好就在云天房屋周围,监视起来倒甚是方便。等钟南派群道安排妥当,云天暗运玄功,神念瞬间就覆盖了隔壁的整个院落。但听得一人道:“慧能、慧静你二人负责警戒,一人一个更次轮流监视。其余之人立刻休息,晚上说不定有一场恶仗”,然后就听得群道答应一声,又是一阵忙乱的声响,此时又听得那刚才发言之人低声对一人道:“师叔,刚才弟子已经探查过了,左右并无异常,只是隔壁住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中午在一个店里吃饭之人,我看这人甚是可疑,要不要弟子前去试探一下他的底细?”
云天听了,心下不由一惊,刚才只听得一阵忙乱,自己还想监视旁人,想不到就这点时间反而让别人先探了一下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年轻,经验不足。正在思索,只听得那玉昆子道:“不用了,我早已暗中探查了一下这人,以我的功力竟然不能看出他的修为,想不到这修真之界不知何时竟然出了如此一位少年高手,不过我看此人气息光明正大,断然不会是奸邪之人,此人你无需试探,专心戒备,今晚定然会有事情发生。”那智机子闻言,道声知道了,再不言语,隔壁立时就静了下来。云天收回神念,一面暗惊那云昆子的法力高强,一面也佩服他的广阔胸襟。时间一分一秒的,转眼就到了晚间,众人各自用过饭食,钟南派又换了两个道人警戒,其余继续打坐修行。慢慢的屋外传来三声梆子响,三更天到了。云天正在屋中打坐,隐约中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夜行人疾走的响声,声音极轻,几个起落间已然来到了钟南派居住的院落门外,听声音足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云天忙起身立于窗前,缓缓打开一条缝往外望去,那院落之中仍然是漆黑一片,看来屋内之人还未察觉危险来临,只见那一群人中走出两人,都是一身黑色道服,一脸的精干模样,应该是领头之人,其余之人则是短衣襟、小打扮,也是一身黑衣,跟在后面默不作声。但见那领头两人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一股黑烟从他们的口中吐了出来,越来越浓,慢慢的就向院落之中漂去。云天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但想到那云昆子的实力,应该吃不了大亏,于是仍然潜在屋中静观其变,但见那股黑烟已经飘到了屋门外,眼看就要沿着那门缝飘入屋中,哪知刚到门口,好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一般,只是在那门口盘桓,既不散去,却也在难往前半分。显然屋内之人早已察觉,已经暗中与他们斗起法来。那两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口中咒语仿佛更加急了起来,那黑烟也是一分为二,一个仍然试图从屋门处进入,另一个就飘向那窗户之中,看来是要分兵两路了。屋中之人显然难于同时应付两处,只听得一声道号响起,平地突然一阵旋风刮起,那两名黑衣人未曾料到,两股黑烟被这旋风卷起,不一会就沿着风向飞到了空中,慢慢的越来越稀薄,直到完全看不见。以这声势来看,定然是玉昆子亲自出手了。其中一名领头的黑衣道人见状冷笑一声:“好老道,倒也有些手段,既然破了本尊的手段,何不现出身形,难道还想躲一辈子吗?”
话音未落,但见那屋门无风自开,七八名道人仗剑依次就跳了出来,紧跟着云昆子手拿浮尘缓缓了走了出来。但听得云昆子口念法号:“无量天尊,何方妖人,为何深夜暗下毒手,既有胆量暗算我们,何不报上名来。”敌暗我明,这云昆子显然是想激对方报出来历,哪知这群神秘人却不上当,但听得一人答话:“毋庸多言,有本事胜得了本尊手中兵刃再说”说完,竟不啰嗦,一亮手中兵器,却是一对白骨做的爪子,但见这对骨爪阴森森冒着寒气,一股黑色的气流环绕在爪间,说不出的诡异,显然对方是想速战速决了。智机子见状,一擎手中宝剑就要上前,但听得那云昆子道:“智机慢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待为师来会他”说吧,老道举浮尘就迎了上去,两人也不答话就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势均力敌,这玉昆子本意是想慢慢探出对方来历,也好心中有数,哪知对方见一时胶着不下,另外一人手一招,身后二十几个黑衣人就向钟南派众弟子扑去,自己也是揉身向前,竟然是要双战玉昆子。这时一名晚间出来如厕的房客双眼朦胧的走到院口,也是他命当丧于今日。猛然间见到这群人,刚要大叫,只见离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手起刀落就将他斩为两段,手段竟是毒辣异常。那玉昆子双战两人,也不慌乱,紧守门户,一时倒也不在下风,他那手下的弟子实力就明显不济了,只片刻之间,就只剩下智机子和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道人还在苦苦支撑,其余之人已经纷纷被打倒在地,却也并没有伤了性命,看来对方是要捉活的。云昆子见状,心下反而一宽,既然是要捉活的,那不管对方来历如何,云定子他们即使有什么不测,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两人见久战云昆子,心下焦躁,但见那拿骨爪之人抽身退下,往怀中一探,已然抓出一件黑黝黝的宝物来,往空中一撒就向云昆子身上罩去,却是一张黑色大网,此网名为噬魂网,人被网住,立刻锁住其精气元神,再难动弹分毫,云昆子见状也是一惊,口中忙念一个法诀,但见他背后突然现出一张八卦图来,只见这八卦图现出一丝豪光,已经将云昆子护在其中,那黑色巨网只在云昆子头上盘桓,却也落不下来,,但云昆子受那网所缚,一时也难以移动半步,已成僵持之局,另外一人见状抽身就向智机子两人而去,云天在屋内见了,知道再不出手恐怕就要迟了,拿出雷公鞭抽身就从房中跳了出来,直接向来人迎了上去,这雷公鞭自被云天得到之后,以云天的实力总也不能解开上面的封印,也就发挥不出这宝物的威力来,但此物毕竟非同凡响,即使当作一把普通的金鞭使用也是威力无穷,转眼两人已经交上手,云天现在已经达到渡劫期,实力不容小觑,那人走了几招,只觉鞭身沉重,每一下相撞都觉得心中一荡,只几个回合已然是心神激荡,难以抵挡,心中不由大骇,他们此次前来,也是摸准了钟南派的实力这才出手,哪想到半路上杀出云天这么一个煞星来,就在此时,只听得那拿骨爪之人大叫一声,显然是受了伤了,原来只剩一人云昆子自然是游刃有余,抽个冷子也放出一件宝物来,却是一个玉环,此宝放出专打人的颈部,那骨爪黑衣人正全力操纵噬魂网企图网住云昆子,被云昆子一个偷袭得手玉环正中颈部,直打得他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只余一魄,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云昆子上前一指就定住这人泥丸宫。其余之人见了,竟不来救,发一声喊四散逃去,转眼就逃了个干干净净,已经有了一个活口,云昆子道声无须再追,救醒其余弟子,一行人提着那俘虏重新回到了屋内。云昆子向云天打个稽首,谢了搭救之恩,接着询问云天的师承来历,云天忙恭恭敬敬的还礼,将昆仑掌门信物拿出承给云昆子,这才说了自己乃是昆仑派清风子的徒弟。那云昆子早已听说昆仑派的变故,闻得这次仅云天一人代表昆仑派前来,也是不胜唏嘘。

按辈分来论,云天尊云昆子一声师叔,接着又与其余弟子见过,大家互通了姓名,这才将那名俘虏带到面前,此时那人已经苏醒,看到自己被擒,苦笑一声,却是全无惧色。智机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暗害我等,快快从实招来,我们也不为难于你”
只听那人那人傲然道:“蝼蚁怎能与日月争辉,且让你等再苟延残喘数日,自然有人来收你们性命。本尊虽然被你们所擒,你们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说完,只见这人口中突然一股黑血流出,人也委顿在地,竟然是服毒自尽了。智机子见状,忙要上前探查,只见这人忽然化作一阵黑烟,竟然消失的踪迹皆无,众人见了无不骇然。
眼看唯一的活口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消失,云昆子沉吟半晌默然道:“这群人组织严密,做事又果决残忍,看来此行果然是有重大阴谋,不过虽然如此,难道我们就畏惧了不成?”说完,一股昂然之色现于云昆子脸上,想不到事情如此凶险难料,反而激起了这云昆子的斗志,众人见了也是心中敬佩。此次姑儿山一事,各大门派的前辈高人也都是隐约感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既然避无所避,索性联合天下道门斗上一场,也许能度过难关,因此此次基本上都是倾巢而出,希望能够化险为夷。
既然身份已经挑明,云天于是与钟南派群道合并一处,一起向白马镇赶来。一路上再未碰到有人偷袭他们,显然云天的加入使他们不敢贸然下手,非只一日,众人已经来到了白马镇,这白马镇是去姑儿山的最后一座镇子,离姑儿山有五十多里的距离,再往里就是人烟罕至的荒芜之地了。只见这白马镇一片热闹景象,显然已经有许多的修真之人提前来到了这里,只见镇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干道士,那人见云昆子一行到来忙上前一步道:“峨嵋派门下弟子龙树参见钟南派众位前辈,不知是哪位前辈到了,弟子好回复掌门师尊”说完又向云天打个稽首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为何会与钟南派同行?”原来云天一直是常人打扮,外人见了只当是寻常百姓。
云天忙还一礼,道:“我乃昆仑派门下弟子石云天,道兄辛苦了”那人听了只是略一点头,也不回话,转身仍面向云昆子,云天心胸宽阔也不计较。
只听那云昆子道:“贫道是云昆子,不知我那掌门师兄可曾到了?”
那龙树恭恭敬敬的道:“禀师叔,云空子掌门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大厅与我们掌门玉机子说话,请师叔随我前去,其余道兄想来一路辛苦,可先去驿馆休息”说完向一名打杂的道童一招手,那人快步上前,看来是要带余下之人去休息了。
云昆子心道:“峨嵋派好大的排场,自从昆仑派险遭灭门之祸一蹶不振之后,这峨嵋派越加的飞扬跋扈,俨然以天下第一派自居”云昆子心中虽然不舒服,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向众弟子一挥手让他们随着那道童下去休息。这才指着云天向龙树道:“此次昆仑派只派了一人参加,正是这位小友,你头前带路领我们去大厅吧”他见这龙树飞扬跳脱,心下已然不喜,也不多说。
那龙树听得云天乃是昆仑派的代表,这才多看了云天几眼,眼中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重又恢复到恭恭敬敬的模样,也不多言,在前引路将两人引到大堂,返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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