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尽受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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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狍子在努力,哥们支持下,收藏、票票别忘了)
中午时分!
窝窝头市一电视台记者在早上采访过此次腾龙岭火灾事件后,中午倒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德香市一专门经营仿军用帐蓬,名《野外家神》的公司本地区经理,一个光头老板在记者带引下找到了花东流。
说是本着《野外家神》集团公司的爱心慈卖活动的开展,他代表集团总公司,捐助给花东流这受灾户,一顶仿军用高科技,全铝合金钢帐蓬,价值达二万多元,而且这仅仅还是出厂价,如果是在专卖店中至少也得三万多块,价值不菲。
听说这是专门给那些喜欢野战的高级驴友、搔哥们准备的。
此种雪中送碳的好事花东流即便是脑子烧糊涂了当然也会感激着千恩万谢收下了。不过!善后之麻烦事也整整捣鼓了花东流一个下午。
拍感谢短片,读他们早就拟好的感谢信,听该光头经理的大放屁词,拜托二婶去街上临时做了一面大大的《爱心公司》锦旗……
不过!做这面高档锦旗的二百多块钱倒是开的发票,光头老板说回去报销要把此锦旗高贴于专卖店中厅。花东流对于那面锦旗的处理他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你爱贴什么地方就贴吧,贴厕所都跟自已没屁关系。
在腾龙岭居民的帮助下,几十人连夜挑灯奋战,终于整平了一块地,支起了这顶“爱心”帐蓬。还蛮大的,估计得有80个平方。
下午的时候,在张大爷的跑前跑后下,转遍了腾龙岭及周边地区。当花东流接过张大爷皱得像松树皮的手中,汗淋淋的一叠二万块捐款时,再也忍不住“哗哗”热泪直流。
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如有机会发达了,定要还腾龙岭人这份天大的恩情。”
六点钟!
郑队长抽空来了个电话,说是在雕队组织下又重新复核过了。确实属于酒后驾车倒致的车毁人亡,属于人为事故……
“不可能!我说过,如果不能查清事实,我要上访!”花东流冷凌凌地愤然破口吼道。
“无理取闹!你以为国家的执法机关是专为你家服务的吗?哼!”郑队长的电话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傲气、冰冷不知啥鸟人的不满哼声。
“你是谁?我如何无理取闹了?你们执法机关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查清事实真相是你们的职责……”花东流火气腾腾冒着,但声音更是冰冷地质问道。
花东流可是学校的高材生,有关法律、破案等方面的书籍没事儿时在图书馆也没少看。
“随你吧!哼!”对方手机中没声音了。
7点钟!
龙都市刘家的《汉威山庄》大厅中,刘伯安冷冷地说道:“纳兰若枫酒后驾车失事已成定局,窝窝头市交警队已经复核下了最终结论。
不过花东流那浑小子还是不依不饶,叫嘨着说是要上访,不查清事实不下葬。
哼!
虾米也想翻天!咸鱼能翻身吗?不过,这尸体还是得尽早火化了,把一切都消除于无形中。二伯祖,虎子没事吧!”
皱面老者那微微迷着的双眼中此刻突然如门样打开了,开合之间精芒一闪,伸手捋了捋颌下一溜并不多的略带卷曲白须说道:“虎子和卡格道斯子爵现已抵达英联邦的《卡莫多格斯城堡》,估计现在正与血族美女品尝百年窑藏红酒!哈哈……”
“爸!嘿嘿!你等着吧!明天就有好戏看啰!火化进行时……”刘凌峰阴森森笑着露出了一口的寒人白牙举着手摆了个挺酷的BOS道:“哼!嘿嘿!花小弟,晚上先给你加点猛料品品,保你满意。”

九点钟!
花东流正在街上买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月儿喜欢的玩具花姑娘。“有电话啦……”诺基亚中妹妹又发春了。
花东流刚掏出电话揍到耳旁,一阵阵刺耳的哭声传来:“呜呜……表哥,爸妈死了……呜呜……医院要钱来了。”
“月儿别急,别哭,哥马上就到。”花东流赶紧应答着,提起锅、碗、瓢、嘴里咒骂道:“哪个狗曰的杂种把这事告诉月儿的,这不是添乱吗?”
撒脚丫子狂奔而去!
等到他“呼哧”着跑回帐蓬时,篷中已经是哭声一遍,震天动地。
花超和月儿已经成泪人儿了,二婶和张大爷、郑伯、雪姨也在一旁陪着流泪。
“唉!祸不单行啊!”郑伯痛心地叹气道。
“纳兰、沁玲多好的人啊!平时谁家有急事要用车,他即便跟朋友借也会赶到,唉!怎么就这样去了呢!好人咋的就没好报呢!老天犊子都瞎了眼……”雪姨擦着眼泪叨念咒起老天来。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月儿不哭,花超,医院的钱是怎么回事?”花东流眼含哀泪痛心地问道。
“哥!是这样的。呜呜……刚才市医院说是姑姑、姑父的抢救治疗费、冷藏费什么……”花超抽哽着说道,顺手递给了项秋水一摞子发票。
花东流接过点了点,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娘的!也太黑了。仅仅几个钟头的抢救费用竟高达一万多块,这跟抢有何分别?冰库一天要冷冻费500块。这是国家的医院么?感觉怎么像孙二娘开的黑窝人肉包子店……”
第二天早上8点。
花东流去交了抢救费,冰尸费。可是冰库的管理员,一小眯眼瘦子却一直催促花东流把尸体拉回去或者送往火葬场。说是冰库紧张,后面有人等着什么的。
气得花东流差点就想挥拳、抡臂砸医院大闹冻尸房了。
最后好说好歹才给拖延二天时间。
8.30分接着去了民政局,想搞点钱。昨天虽然张大爷鼎力相助,捐来二万块,可早上去医院转了一圈,再加上生活用品花去了一些。现在也仅剩一点零头了,没钱怎么行?
民政局一戴眼镜的瘦老头估计是啥主任的倒是热情地接待了他。
老头正泡茶时咋一听说是纳兰若枫的车祸问题,端茶接水的左手竟然无来由的一抖颤。
“啪叭!”
瓷杯掉在地板上炸成了一朵美丽的花儿,而他自已的脚还被滚烫的开水烫得人在那呲牙咧嘴玩猴。
等他再次坐下来时态度却是大变,冷冰冰板着脸像是谁欠了他几万块似的,说什么经费紧张,不符合政策规定要请示上级……
最后在花东流磨破了嘴皮子讲政策,摆道理外带差点的祈求情况下,该老头咬着牙皱起眉头好像下定了什么天大决心似的答应给2000块,而且还要写申请报告,送主任经手,再到副局长批示,最后还得等局长回来拍板,要拿到这烫手的2000块大洋最快也得二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如果真等这笔钱安葬的话尸体估计都仅剩下一堆白骨了全被蛆虫啃光光了,还用得着安葬吗?而且仅仅这2000块钱估计买公墓还买不到一个墓角,如何安葬?
“娘的!二千块钱好像还得召开常委会似的,这事透着些奇巧。”花东流挺迷惑不解,转眼想了想就明白了,应该跟那姓李的副市长有关系,“唉!这许人家老头给了二千块钱还得冒着得罪李副市长的危险,的确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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