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把人参果当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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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庄观的后园是整个庄子存在的基础,因为在后园里,有人参果树。
三千年才开花,再三千年结果,又三千年成熟,整整九千年,这棵树才会把果实奉献出来。凡人如果吃上一个,就能立地飞升,即使只是闻一闻,也能活上三四百岁。
而现在的园子里,这株三界闻名的仙树却只剩一副光秃秃的凄凉景象。距上一次成熟仅仅过了一千五百年,人参果树上连一片新叶子也还见不到。
镇元子带孙战来到后园,并非是为了人参果树,而是为了比这颗树更珍奇的宝贝。
在人参果树最大的六根枝桠上,分别结着一只篮球大小白色的蚕茧。茧子已经结得很厚了,从外面根本看不进去,显然里面的巨蚕已经进入了休眠期。
“早就听说人参果树也会闹虫灾,果然传言不虚啊!”孙战感慨道,“象这么大的六只虫子呆在你的宝树上,也难怪上次只熟了三十个果子。”
“这不奇怪,当年你给西王母看守蟠桃园的时候,估计也干过不少除虫的活。”对于孙战的嘲讽,镇元子不动声色地翻出孙战的旧事来还击。
“这个……”孙战语结,“嘿嘿……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哥你真是喂养有方,当年只有两条玉心蚕,现在已经有六条了,等到下一次人参果成熟的时候,你应该会有十八条了吧?”
“没有那么多,这上面有三只茧会用来缫丝,另外三只每只产二枚卵,加起来正好九条玉心蚕。”镇元子也不再继续揭孙战的伤疤,“不过我这棵树也顶多只能养十二条,再多的话,就没有足够的人参果来喂了。”
孙战闻言大为感慨:“啧啧!仙跟仙真是没法比啊,别的神仙还在苦苦寻找天材地宝,忙着解决温饱问题,大哥却在用天下第一奇果喂养宠物,已经小康多年了!”
镇元子笑骂道:“你这猴子,在下面呆的时间太长,嘴巴越来越油了!”
孙战笑道:“不说笑了。大哥还存有多少乾坤丝?小弟再求一尺。”
镇元子感叹道:“五百年前老君带三十二枚‘七集化劫丹’来我这里,也才换了不过一尺乾坤丝,现在你一张口就是一尺,应该又是给你织坊那妹子要的吧?”
孙战跟镇元子当然不会客气,腆着脸笑道:“大哥的五庄观特产人参果和乾坤丝,那人参果倒还没什么,对我等稍有道行的人没什么用,只好用来喂玉心蚕。但这乾坤丝却是天下至宝,连大哥你也没有完全将它的特性摸清。不过如果要说用乾坤丝来制作织物的话,恐怕也只有我那妹子的手艺最高,大哥不也从她织的东西里领悟良多吗?”
“不错,所以每次只要你来帮她求丝,总是不会空手而归的。”镇元子说着走到人参果树下,用手轻轻在树干上拍了三下,只听“咯”的一声,树干上裂开一个两尺见方的树洞,洞中端正地摆放着一只白玉匣。
镇元子小心将玉匣取出,转头对孙战道:“贤弟,准备好。”
孙战忙从身上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盒,将盒盖打开。这乾坤丝跟人参果一样,与五行相畏,要想取用,必须用玉制的东西才行。
镇元子默念法诀,玉匣盖上立刻出现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出来吧,宝贝!”
随着镇元子的喝声,乾坤丝的线头从孔里探出来,仿佛有生命一般,一寸一寸地向外游出。孙战忙将玉盒罩在乾坤丝上面,线头一接触玉盒,就一圈一圈盘了起来。
眼看着盒中的丝已经一尺有余,镇元子右手一挥,锋利如刀的玉片将乾坤丝斩断。孙战忙将玉盒盖上,而断掉的乾坤丝迅速地重新缩回玉匣里。

“多谢大哥!”孙战谢过镇元子,又感慨道:“这东西太神奇了!”
镇元子道:“玉心蚕本来就是有灵性的虫,当年我从偶尔得到的万年温玉玉心中孵出来两条。一时突发奇想,用人参果来喂养它们,谁知道竟然侥幸得到了乾坤丝这种东西。”
“如果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为人参果可惜了。”孙战笑道,“把人参果当饲料,天上地下也唯有大哥才有这种手笔!”
“也没什么可惜的。每次人参果熟,除了送几个给朋友之外,其他的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倒不如喂给玉心蚕,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哈哈……好个废物利用!”孙战鼓掌大笑,又道:“小弟还有两个疑问想要请教大哥。”
“什么疑问?”
“不知道进观的‘一线分两天’用了多少乾坤丝?为什么那根细丝好像是无穷无尽的?”这是孙战多年来的一个困惑,乾坤丝产量有限,镇元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近乎无穷的乾坤丝来构建连接两个空间的通道,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
镇元子叹道:“以贤弟如今的修为,本可以很轻松的想出其中奥妙,只是你平时太过依赖小聪明,凡事不求甚解,故而想不到罢了。”
孙战忙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大哥教训得是,小弟一定铭记在心。”
“‘一线分两天’和我的袖里乾坤原理基本是一样的,我这袖子里用了多少乾坤丝,贤弟应该知道。”镇元子道。
“这个小弟知道,大哥的流云水袖只用了五寸乾坤丝。”
“不错,而一线分两天的那一根丝,也只有九尺。”镇元子道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什么,只有九尺?!”孙战大惊。
“我的袖里乾坤,还有织女做的乾坤袋,所用乾坤丝都不过数寸,那一线分两天只用九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镇元子淡然道。
“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之间,并不存在距离这个概念。乾坤丝能将不同的空间连接起来,只要再配合无限接近光速的速度,就可以在不同的空间自由穿梭。如果能在一瞬间将速度提升至此,那么九尺还算多余了,如果达不到这个速度,乾坤丝就是无限长的。”
“恐怕嫌九尺还多的人也只有大哥一个吧。”孙战想起自己上来时的情景,也是花了好一会儿才将速度从零提升到了接近光速。
“不然!”镇元子否定了孙战的话,“据我所知,如果纯粹讲速度的话,佛教二老、阐教二老,还有玉帝王母,都有瞬间提升至接近光速的能力。而元始天尊的‘金光缩地**’,更是随心而动,心念到了,人也随之而至,这就已经脱离速度的范畴了。”
孙战长叹道:“我本以为自己现在的本事已经足够能与这些人对抗,但听大哥这样一说,才明白还是差的太远。如果真和他们面对面对阵,恐怕到时候我连跑路都困难!”
“贤弟不必如此沮丧。”镇元子道;“速度和金光缩地**都只是技巧方面的东西,以贤弟的聪明才智,只要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很快就能领悟的。不说别的,只要贤弟能将佛家‘九字真言印’中的‘在’字印完全领悟,速度上就不会落下风了。九字真言印的确是佛门修行的大神通,让人不得不佩服!”
“多谢大哥指教!”孙战道,“小弟还有一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希望大哥能一并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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