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鼓的男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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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星期的海上旅程后,老夜带着儿子,一脸疲惫的踏上了离开已久的大陆。时隔8年,现在终于是回来了,老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可马上,又变回了从前的稳重。相比老夜,作为儿子的夜行川就不同了,从小在离大陆很远的海岛长大的他,没有见过外面的繁华世界,现在第一次登上了大陆,兴奋无知的神情都写在了脸上,打他下船的那一刻起,他的小眼球就没有休息过。
熟悉的海风不见了,海鸥不见了,同伴不见了,可夜行川就是适应强,比起那些,似乎他更愿意接受新事物。
几天以前,老夜夫妇俩整理好了包袱,终于下定了决心的他们,决定带着夜行川返回大陆,有些是躲是躲不了的,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必躲了。老夜也联系上了老朋友雷木,加上大陆中心的龙华城里,世界上最大的学院“圣羽学院”一年一度的招生也要开始了,老夜稍稍和儿子谈了谈后,夜行川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对于外面的世界是一张白纸的他,加上他好强求知的性格,能不答应么?就这样,三天的海上旅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港口,而接下来的事,老夜自然会安排好。
下船不久,才走了一段路的父子俩,现在已经各怀心事,老的是一颗苦闷的心,小的是颗求知及其强烈的心,而小的一路上说得最多,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就是:“爸爸,爸爸,那个东西是什么啊?”而老的一路上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时不时的要回答这些枯燥乏味的低级问题。
港口今天的天气很好,街上、沙滩上的人都很多,大伙看起来都忙忙碌碌的,生活节奏似乎很快,想到这些,老夜还是暗自庆幸当时的离开是正确的,自己的确适合那种悠然自得的生活些。
带着夜行川跑了几条街,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有空房间的旅馆,登记好后,一进门,老夜把肩上的包袱往墙脚边一甩,接着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可见八年以后,什么一代宗师的形象,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夜行川好奇仍未被磨灭,这不,老夜刚一倒下,夜行川就几步跳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要死不活的老夜,然后很“孝顺”的撒娇道:“爸爸,爸爸,你就带我去玩吧!”
“……”这人装死猪,没反应。
夜行川又不死心的接着推了几下,可仍不成功,只好放弃。一咬牙,道:“哼,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说完,还不忘带上他爸的钱包,摔门而出。
来到了旅馆外,面对着繁华的大街,四通八达的,竟然让他一时不知道究竟该去哪里。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看见右边的一块地上,围着一群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终于选择往右边走。
来到了人群外,却看不见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人群堆成的人墙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他却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咚咚”鼓声。鼓声奔放豪迈,气势雄伟,好像没一下都不是敲打在鼓上,而是敲打在人的心上,无不叫人震撼,就连夜行川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似乎大地都在更着鼓声在轻微震动。
这下可好,看不见听得见,反而让夜行川的好奇心更强了,他想既然爬不上人强,难道就不能钻吗?有了这个办法,他毫不犹豫的爬在地上,动作迅速的从人与人脚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出现在了人群的最里层,“VIP”位置,他轻松的“嘘”了一口气,得意的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膝上的灰尘,这种“钻洞”小事对于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
稚气的小脸上写满得意的他,定下神看清人群中间发生的事后,他的瞳孔迅速放大,脸上的神情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不是原来的得意,而是一种惊讶,眼前正在发生的事让他惊讶。

只见人群中间,一个年龄与夜行川相仿的男孩子,坐在一台架子鼓后,手拿鼓棒,双眼微闭,神态自若的在鼓面上敲打着,都说架子鼓手天生暴力,可如今看到面强的小孩,在场的人面却像是看到了一个指挥家,正在拿着两跟鼓棒指挥着,鼓棒敲打的轨迹,无不充满飘逸。而有力的节奏就在这种飘逸中,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惹得在场观众阵阵掌声,就连夜行川都被他的表演所折服。
随着三声干脆利落的连打,鼓声悄然结束,这有轻微的尘埃,仍在鼓架周围飞舞,久久不肯散去。
打鼓的孩子手拿两跟黝黑的鼓棒,在手心熟练的旋转一翻,最后准确的插在了腰间,起身准备离开。夜行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他也挤出人群,跟了上去。
打鼓的男孩走在前面,夜行川跟在后面,两个一前一后,显得很搞笑。就连夜行川自己也觉得搞笑,干嘛要偷偷跟踪呢?有什么话直接上去说不就好了。
“你跟踪我干什么?”前面的男孩子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夜行川。这个男孩很好看,充满阳光,就像他的鼓声一样,可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恐怕还是那双灰色的眼眸,这种颜色相当稀少。
夜行川被他这么一喊,一个急刹车,人就立在了离他一步的地方。
“我……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是问你跟着我干嘛?”男孩不折不饶,语气很是不耐烦。
“我只是刚才听你打了鼓,觉得你很了不起。”
“这和你跟踪我有关系吗?”男孩可爱的歪着头问,毕竟还是孩子,酸甜苦辣都是写在脸上的。
“没关系。”夜行川不得不承认。“你这是去哪?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男孩一愣,从上到下把眼前的夜行川打量了一番,“我怎么看你也不像要饭的呀,为什么要和我成为朋友呢?”男孩小声嘀咕着。
“喂,我听力很好的,什么要不要饭,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夜行川瞪着眼睛吼道。这次换男孩愣住了,脸瞬间红成一片,然后马上道起了歉。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以前有很多人想成为我的朋友,实际上是想利用我取得和我家的公司的合作权,时间久了,我就不相信朋友了,那你真的是,而且只是单纯的想和我成为朋友?”话虽然说到了这个份上,男孩还是小声的问了一句,在接到夜行川肯定的点头后,他终于爽朗的笑了起来。
“在相信最后一个人吧,不过本来也就打算相信你的。”
“为什么?”
“因为看你第一眼的感觉很好,很亲切,你叫什么?”
“夜行川,你呢?”
“叶冉,树叶的叶,冉冉升起的冉。”叫叶冉的男孩伸出右手,示意握手。
“这是答应做朋友的意思吗?”夜行川还不忘问一句。
“当然,那你做还是不做。”
叶冉刚说完,“啪”的一声,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接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路边行人怪异的眼神。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传来,一排黑色的高级跑车停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二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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