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征途【十】 愤怒与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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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秦楚只有愤怒,他的嘴唇在颤抖,离奇的愤怒!
姑娘叫小颜。刚刚小颜在秦楚的安慰下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诉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小颜是外地人,今年上高中了,不怎么喜欢上学,常常在网吧里一泡一天。不久前,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两人很是谈的来,那人就说给她介绍个工作,请她过来试试,小颜很高兴,就瞒着父母一个人偷偷坐火车过来了。
网友叫周鉶,周鉶对她不错,整天就带她到酒吧,歌厅厮混,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晚上就和她一起住在小旅馆里。周鉶说他大哥开了家夜总会,想要两个收银员,说自己人才靠的住,别人想干都不行。小颜是他女朋友,自然没问题,还让小颜再给找一个来。小颜没有怀疑。马上就打电话叫来了一个自己家乡的小姐妹。叫来的小惠是她的一个邻居家的女孩,也是平时一起瞎玩的小妹,才16岁。可是小惠来了以后,周鉶就变了嘴脸,要带她二人到歌厅坐台*,二人坚决不从。结果又被暴打一顿,周鉶还喊来三个流氓,把两人给**了整整一夜。
小颜说到这里泣不成声,秦楚只觉眼睛有了裂开的疼痛,看着一脸稚气的小颜,心下极是难受。
小颜抽泣着抹抹眼泪,又接着说了下去。
事情并没算完,两人随后被带到这里的一间偏僻的破庙里,那是其中一个流氓的黑窝,而那个流氓就在这个景区做着晚上守门的工作。
随后两人被关起来饿了两天,还拍了她们好多**照片,威胁如果不答应他们,就要给散到网上去。小惠和小颜害怕了,她们含泪只好妥协。
周鉶他们就天天晚上骑着摩托车带两人四处去*,什么歌厅,酒吧,洗发屋都去过。回来以后还得陪他们四个人睡觉,供他们随时发泄兽欲。他们就没把她俩当人,一不高兴就打,连裤子也不许穿,整天都就不许出去。只有偶尔在野外解手的时候才可以穿裤子,就那时,他们还有人盯着。
就这样,小颜和小惠在这里已经熬了半个月了。昨晚半夜,小颜醒来发现破庙门忘记锁了,自己边上那周鉶睡得正死,就偷偷起来穿好衣服,想叫小惠一起跑。看到小惠睡在那里,却被两个流氓的手脚压着,她不敢喊小惠,怕惊醒了几人,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越跑越是害怕,却不知该往哪里去,糊里糊涂就迷了路,眼见面前是一道天梯,陡峭至极,怎么也不敢下。想起景区门口还有一个流氓把门,心中绝望,干脆一头跳了下来,要想寻死。
秦楚的眼睛湿润了,他轻轻劝道:“别哭,我带你去报案。”
小颜冷静了下来,却摇着头:“不行,警察抓不到他们的,那里很难走,还有几条小路,他们还有照片,要是把照片散出去,我和小惠就完了。我怕,我怕爸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秦楚默然:“确实,警察插手后,这姑娘名声就毁完了,而且,警察可以抓到吗?一个不剩的抓到?”说实话,秦楚不怎么相信!
“难道……自己?”
“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吧!”小颜也没了主意,只是一味的哀求着秦楚。
秦楚的脸色有点怕人,嘴唇快咬破了。
他决定了,决定把小颜帮到底,还有那个小惠,他决定自己来解决两个小女孩的困境。
“你、带着、我,我们、去、找他们,还有小惠!”他一字一顿的说,眼中还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拉起小颜就走,刚走了几步,小颜却缀住秦楚不走了。
“不,不行,大哥,他们有三个人,我们不行的,打不过他们的,他们还有刀!”小颜很害怕,不敢赞同。
秦楚笑了。
对,他笑了,那是一种不肖的笑,一种狂妄的笑,一种愤怒的笑。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捏在手中。
石粉从手缝里溢流了出来,他看看小惠问道:“我,打不过他们?”
小颜止住了抽泣,惊的张着嘴巴看着秦楚。突然,她喜极而泣,喃喃到:“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小惠,我们有救了!”
“带我去!走!”
他们没有走天梯,小颜带秦楚沿着平时下山时记忆中的路一直走,直到路走完后,又钻进一片茂密的山林,山林里还塞着几辆摩托车,又翻下一道沟,这才来到了一座位于深山里的一个相当偏僻的小破庙。
破庙里静悄悄的,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破庙很古旧,房檐屋瓦里到处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墙上还炸裂着很多缝隙,一副摇摇欲倒的架势。门楣上半块破碎的石条还依稀可以辨认出“真武”两字,这是一座古老的道庙。

看着眼前,秦楚面部毫无表情,他摆摆手,示意小颜到边上的林子里等着。他伸手推开了破庙的大门。
庙里不大,有六七十个平方的样子,正中靠墙有尊没头的石雕,地上到处都是烟盒、烟头,方便面袋子,和空水瓶。墙边上用木板支起了一溜简易床铺,还罩着几个破纱帐子。那床铺上正睡着三个男青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妹。
秦楚推门进来,已经惊醒了几人。
其中一个20多岁的光头开口喝道:“小子,你是谁,找死啊!出去!”
秦楚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他开口到:“小惠,穿好衣服,我带你走!”
一个短发的青年呼的一下把一个床头的空酒瓶向秦楚砸了过来,秦楚把头一偏避让了过去,那几人马上顺势从床上跳了下来。
转眼间,三个青年将秦楚围了起来,只剩下小惠在床上瑟瑟发抖。
破庙内,一个身影一闪,只听啪啪啪三声汇成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三条人影倒了下去,嘴里连叫声都没有。
秦楚心中恨极了这几个残害少女的败类,便收住了自己九成功力,只用一成,他怕把人打死了。然后脚步一晃,给三人一人一个大嘴巴,一个没漏。
“快穿好衣服,小颜在外面等你!”秦楚命令着这个吓傻的女孩,语气很严肃。他第一次出手伤人,心下也是忐忑。
小惠反映过来,开始忙乱的往身上套衣服,秦楚转身等着,他总不能看着人家女孩穿衣服。
“大哥,啊!”外面传来小颜的一声疼痛的叫声。秦楚忙匆匆走了出去,眼前一个汉子正抓着小颜的头发向这边拉扯着,小颜正在拼命挣扎。
“住手”秦楚大喝,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守门的麻竿汉子。
那汉子正是刚刚结束了夜班守门的麻竿,他也认出秦楚来,猖獗的喝道:“搞了半天是个狗拿耗子的,我说哪有这么早来玩的!”说着就扔了小颜,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向秦楚冲了过来。
秦楚怒极,一脚就踢了过去,却忘记控制了力量。那麻竿就如飞一般进了树林,远处传来噗通一声。那麻竿一飞,秦楚心道:“坏了,力量大了,惹祸了!”
他望着目定口呆的小颜,镇静了一下说道:“里面现在安全了,你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带着,把那照片。相机什么的找下,把小惠也**来。
过了一会儿,俩个女孩从里面出来了,小颜的手上拿着一个数码相机:“大哥,好了,东西在这。”
秦楚没接,摆摆手:“有什么遗漏没?身份证?手机?”
小颜说:“手机被他们收了给卖了,身份证我放在家里没拿,小惠还小,没有身份证!”,小颜到底大点,此刻还说得明白,那小惠却只是害怕的不敢看秦楚,刚才庙里的一幕震惊太大了,那三个流氓在里面躺着不动,她想踢几脚解气,都没敢动手。
“没什么遗漏就好,没什么后患就好。”秦楚说着,声音有点抖,好像是自言自语。
“走吧。”他叹了口气,脸色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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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本市发生了一件大案、奇案。有人在景区里发现了三个傻子和一个死人。警方介入调查,却发现这三个傻子是被重物击打头部所致超严重脑震荡,那个死人也是全身骨骼寸断,内脏碎裂,就如从千米高空摔下致死。警方查找线索,却在一古庙后发现几具掩埋的女尸,顿时惊动了上级介入,通过对几人身份确认,进一步调查,却有记账本等等证据表明,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入室盗窃、抢劫、拐骗少女*并伤害几条人命的犯罪团伙,而几人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却成了一个不解的迷团。一时间谣言四起,有的说是因为罪犯侮辱了庙宇,神仙显灵,惩处了恶人。有的说是一代大侠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还有的说纯粹就是这些家伙们住在山里,夜路走多碰见了鬼,被鬼给收拾了。谣言林林种种、形形色色,但又全都拍手称快。当地警方因破此大案,被通报嘉奖。只是犯罪嫌疑人一人已经死亡,其它三个却变成了傻子,连饭都不会吃。无法调查审讯,却难坏了当地的检察院和法院。】此是后话不提,就此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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