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达芬奇的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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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声音从女宿传出,这两声尖叫已经被同一个人呐喊了半天
白暮雪像发疯一样,躺在床上翻来滚去,比调皮的小孩还要野蛮。
“他怎么可能会是冠军呢?没有理由的——”
唉……三大姐头唉声叹气,该劝的也劝过了,虽说人家是得了个冠军,但是你也得了亚军,不丢脸啊。这一庙美术大赛学校取得了两大奖项,本来庆贺才是。当然了,原本集团比剿狼会更出风头,她们都觉得不爽,但日子还是得过呀。
白暮雪又叫又哭,她们打心里着急,敢情这丫头不会是疯了吧?
“到底是什么事那么严重嘛?你实话告诉我们。”吴思春在三人当中心思稍为慎密些,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于是试探道。
“呜……怎么办?我要卖身了……”白暮雪哭腔道。
“呃?”三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卖身?你卖给谁呀?”
于是白暮雪把她跟蔡华伸的赌局略略说了一遍,宿舍内霎时一片死寂。
现在最为开心的人当然是蔡华伸了,这天他走在路上不断哼着歌:今天天气格外晴朗,路边的野花含羞怒放……
如今人家可是名人,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见了都问一句:什么事这么开心?得个美术冠军也不用乐成这样吧?做人总得低调一点。
但他也不解释,拍拍就坐在教室里继续哼歌。他在等一个人,等他的小女人。
“老大,万一拜墓死皮赖脸不认帐你咋办?”胡高大头大脑地问。
“哥不怕她不认帐,不管她认不认帐,这个女佣人她是当定了。”
尧佗光拉下了脸,道:“你小子还真不够义气,人家都说好了赌四个人,你就偏偏想着自己享受?”
“就是啊,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倪奏开也路见不平。
“你们实在是误会我了,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稳胜的把握,又没经过你们同意,我怎么敢拿你们的终身大事当儿戏?若是当时就问你们意见,你们肯定以为我要输而拒绝的,现在倒好,一个个泼我凉水。”蔡华伸说得凄凉凄凉的。
“好吧,你现在是不是很幸福啊?终于把前女友抱回来了。”
蔡华伸立刻就拉下了脸,正色道:“老子再说一次,那束玫瑰不是送给她的,只是个意外。”
白暮雪今天几乎是低着头进教室的,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活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倒也让人心生怜爱。不过蔡华伸可没有这么怜香惜玉。
下课后,蔡华伸跟着白暮雪,一直到洗手间门口时,他若无旁人地破门而入。
女厕里几声女高音尖叫连连,白暮雪平时胆大过人,若是以前见了这等色狼,她早就发彪了。只是今天她做贼心虚,只好俯首当臣了。
“喂,这里是女厕。”白暮雪惊声问道。
蔡华伸把她逼到墙角,伸出一只手困住了她,冷冷地说:“女厕又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进。”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还记得你的赌注没。”
白暮雪一下子挺起胸,突然变得英勇无比,道:“什么赌注?你说美术比赛么?那是你作弊,能算吗?”
“作弊?我是怎么作弊的?你说说看。”蔡华伸的心凉了半载,好不容易赢了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当奴隶,对方竟然不认帐。
“哼,我早看出来了,你那只毛笔有问题,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要不然,怎么可能得这么高分……”白暮雪胡编乱造,适说一通,却想不到也把到了一点脉门。
蔡华伸心一沉,暗想:“她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不认帐,好,你就走着瞧吧,你一定会后悔的。”蔡华伸怒极反笑,潇洒地离开了女厕。
第二天一早,白暮雪的内衣内裤被一扫而空,其做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令人防不胜防。而这些不翼而飞的内衣则挂在操场附近的小树林里,全部标着阶码,并且盖上了集团的印章,以保证质量。
“路过走过的快来看看啊,本校第一美女内衣大拍卖,集团疯狂跳楼价大甩卖,不买后悔呀……”四大淫贼唱道。
一看到是白暮雪的内衣,而且四大淫贼亲自签售,不到一眨眼功夫,就卖得一干二净。
白暮雪像发疯般,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就像三岁的小孩子吃伟哥——你能怎样?
蔡华伸这次打定了主意,这个女佣人他是要定了,如果对方不认帐,他将继续使用更加卑鄙的手段,逼她就范。

这天风和日丽,蔡华伸走在路上吹着口哨,时不时向街上的某个美女抛媚挤眼。
正在他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一双修长美腿时,顿觉背后一缕凉风扫过,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上了一架面包车。
“咦?我怎么跑车上来了?”蔡华伸一边疑惑不解,一边打量着车内的环境,车里除他外还有三个人,全部戴着墨镜,具都是青年男子。
“喂?你们哪位呀?”蔡华伸试探着问,现在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绑架了。
见三人面无表情,毫无表示,蔡华伸嚷嚷不停,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没有人回答。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三星酒店门前,押着蔡华伸的黑衣男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捅住了他的腰眼,低声道:“这是枪,不想死就别出声,乖乖跟我们走,老板想见你。”
“不会吧?认识了大半天,现在才跟我说一句话?而且还不让我说?”
三男加快了脚步,那把枪也用力地擢了擢,蔡华伸无奈地闭上了嘴。
但是要多嘴的人闭嘴也不算一件容易的事,进了电梯后,蔡华伸又忍不住道:“那也总得让我知道你们老板是谁吧?你们想绑架还是怎么样也说一声啊要不我怎么配合?”
“啪!啪!”持抢手赏了蔡华伸两个耳光,脱下墨镜道:“老娘最讨厌鸡婆的男人,你再啰嗦我就嘣了你。”
蔡华伸捂着脸,看来这次还真是不识趣了,讨来打,这个飞机场竟然是个女人?还剪着短碎发型?莫非这是秦国的人妖吗?
“国语讲得这么流利有前途啊。”蔡华伸喃喃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好,现在他们的老板出现了。
这是一间上好的贵宾客房,一个横肉满面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他身窗西装,身材魁梧,一双黑皮鞋色泽发亮,有种说不出的霸气。
“你叫蔡华伸?”老板问道。
“没错,我是……”蔡华伸的嘴被一根烟堵住。
老板旁边的一个助手上前客气地为蔡华伸点上了一根中华,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你放心,我们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绝对不是流氓。”老板朗声道,“我叫西门京,是一个卖画的。”
蔡华伸与西门京坐在一块,面朝阳台,欣赏着喧嚣的都市。这种机会连在场的几个保镖都没有。
“你怎么认识我?我认识你吗?”蔡华伸道。
“你在今届的美术大赛中出尽风头,我想圈子里没有人不认识你。”
被人称赞总是一件快乐的事,蔡华伸自豪地拉了拉衣领,道:“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只是想请你帮我画一幅画。”
“你想请我画画?就这么简单?”蔡华伸听完他的目的后,略带质疑态度。
“当然,你是美术大赛冠军,万中无一的人选,我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找到了你这个人才。以前我也是一个痴于艺术的人,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我弄伤了手指,从此便放弃了画画,但是我对艺术的痴迷程度度不减,所以我当了画商。”西门京态度诚肯,比他的保镖要平易近人得多。
蔡华伸这才留意到他夹着烟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最重要的一根姆指居然没了。
看着这只手,风流浪荡如蔡华伸也不免心生悲悯,假如他失去了这根手指,是否还有勇气活着?
“那你要我画什么呢?画男人一千五,画美女两千,其他的要三千。”蔡华伸掩起那一丝同情的悲哀。需知道这种同情,对于被同情的人来说也同样是一种悲哀。
“先别忙着开价。”西门京从一个副手处拿来一幅画,开展在蔡华伸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蔡华伸眼前一亮,如同一座火山在他视线咫处轰然爆发,仿佛连心跳也停止过去。他连忙接过画,像抱孙一样捧在手里,口中念念有词:“达芬奇的蒙娜丽沙?居然是真品?居然是真品?不可能的,达芬奇的真品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接解到仙笔之后,对真伪的辨别能力也提升到了巅峰,这幅画只是被他慧眼一看,本能就告诉他这是一幅真品,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你说的没错,这是一幅真品,至于我们是怎么得来的,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一件事,只要你帮我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来,你马上就可以得到这一份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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