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营扎寨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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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20多平方米的卧室,卧室正中是一张加大的双人床,床的右边是衣柜,左边靠近窗户是一对皮沙发,这就是谢军父母简单的卧室。这时谢军父母正坐在沙发上,而谢军却坐在双人床上,他们正在召开紧急家庭会议,研究肖娜母女的去留问题。
谢军的父亲大名谢天,出生于东北乡下一个农民的家庭,由于三代单传,临出世的那天,谢天的祖母正好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听到新生儿响亮的啼哭声时,她嘴里正念着谢天谢地,于是谢天这个名字便从此跟随着他走南闯北,从士兵到将军,从北方到南方,演绎着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奇特一生。
沙发边上老式落地灯的灯光照在谢天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更显得他的坚毅和凝重。他正皱着眉头猛吸香烟,刚听完儿子对肖娜悲惨遭遇的叙述,他陷在沉思之中。突然他拍了一下茶几,抬头问谢军:“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婆娘?”
谢天只读过三年私塾,十几岁便当兵打仗,性格直爽,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特讨厌那些文皱皱的语言,所以与谢母总是很难谈到一起。但谢母善良贤惠,知书达理,虽然对卫生习惯特别讲究,谢天自始至终还是很爱她的,而她也十分敬重他,很感激谢天对她那份感情的真挚和执着。
“是的,爸爸,我很喜欢她!”谢军十分肯定地回答,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对父亲说:“爸爸,我都跟你说过三遍了,她的名字叫肖娜。”
“哈哈哈!”谢母不由大笑起来了:“小军心疼了,不让人叫婆娘呀,过去你爸老喊我婆娘却不见你心疼?怎么还没娶妻就忘了娘?”
“妈妈…”谢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说正题。”谢天严肃地说着,便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接着又说:“既然小军这么喜欢这婆……哦,对,是肖娜,就找个时间去登记,把她娶过来吧!”
“老谢,”谢母接过话,转头对谢天说:“你先别做决定。肖娜这个人的情况我们只听小军的一面之词,我们对她根本不了解,是不是先观察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再做决定?”

“那这段时间,肖娜母女你要怎么安排?”谢天反问道。
“先在咱家住下吧,就说是走亲戚。”谢母说着,便转过头望着谢军:“小军,你的意见呢?”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谢军高兴地说。
“屁话!谢家什么都没有,就剩下这个谢字了。散会!”谢天说完便站了起来,爬到双人床上面去了。
“老谢,等等,你还没洗脚呀!”
这句话已是谢军父母临睡前的插曲,没有一天间断过。谢军捂着嘴巴,跑出了卧室。
谢军想不到父母会这么开明,今天下午带着肖娜母女回家时,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父亲不同意他先斩后奏的做法。想不到事情竟如此顺利,他的心情特别舒畅,从父母的卧室出来后,便直奔肖娜的房间(这是谢母临时安排给肖娜母女居住的客房,里面有床铺衣柜,还带有一个小阳台)。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后,肖娜从门里探出了头,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爸爸妈妈已同意你住下了,但还要考察你。”谢军说着,便挤进了屋里,顺手轻轻把门带上。
“真的!”肖娜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我们母女从此可以在这里住下了吗?真的太高兴了!”
“爸爸基本上是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因他曾是贫苦人家出身,吃过不少苦,最看不得受苦的人。”谢军望着兴奋不已的肖娜,显得非常平静地说:“但妈妈要求就高点,这段时间她会去了解你,观察你的一言一行,你要有思想准备。”
“军,我知道,我会按照你的意见去做的。”肖娜深情地望着他,真切地说:“我会十分敬重你的爸爸,十分敬爱你的妈妈,一生一世孝顺他们,你放心!”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唱高调了?”谢军调侃她说:“我们家可不喜欢这些,你只要保持原来朴实的东西便行了。”
“电影里干部家庭都这样说呀。”肖娜天真地说。
谢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把肖娜的女儿吵醒了。谢军朝肖娜做了一个鬼脸,便溜回了自已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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