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下其手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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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娜生育之后,本来她的假期只有三个月,但谢母为了让她照顾好小胖子,专门为她办理了三个月的病假证明。这半年中,虽然大部份时间花在小胖子身上,可是每当闲下来时,内心总会被一股莫名的忧虑所占据,寂寞和空虚时,她会偷偷地躲在三楼的阳台上吸着香烟,让尼古丁麻醉着她的神经。她知道吸烟会对儿子产生间接的伤害,但她已陷进去了,她已经无法戒掉这种烟瘾和心瘾。
上班后,科里的人依然对她很好,连杜丽也很顾照她,总是热心地教给她一些生儿育女的常识,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宽慰。
“肖娜,你过来一下。”肖娜正在整理文档,听到有人叫她,抬头望去,李子彦坐在他的座位上,朝她招了招手,她忙起身走过去。
“楼上那间贵宾休息室,你上去帮忙整理一下。”李子彦对着她说:“刚才我上去一看,那个清洁工搞得太马虎了,还是你细心,你重新把它布置一下吧。”
肖娜在自已的抽屉里拿了那把钥匙,便上楼去了。
五楼那间贵宾休息室,其实就是局长休息室,局长平时想休息时,便会打电话通知秘书科,秘书科就会马上派人打开房门,开暖气或冷气,等候局长进去休息。这项工作一般是肖娜在做,所以秘书科只有李子彦和肖娜才有那间休息室的钥匙。
前几天,原来的局长已调走,新来的是一位女局长,因此休息室的睡床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床上用品,生活用品也女性化了。肖娜进去一看,房间已焕然一新,靠窗处是一对小巧玲珑的软沙发,圆面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朵色彩各异的玫瑰花,透出淡淡的清香。肖娜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环顾四周,看着这个熟悉的环境,不由黯然伤神。不知不觉中,在皮袋里掏出了香烟,点燃,深吸,袅袅的烟雾顿时飘散在房间中,她也麻醉在烟草的快感之中。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肖娜还反应不过来,李子彦已经跨了进来,肖娜慌忙将香烟丢进了垃圾桶里。李子彦看见她慌慌张张的,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烟味,便半信半疑地问她,“你学会了抽烟?”
肖娜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你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受到了什么刺激吗?”李子彦惊异地看着她。
肖娜起身跑出休息室,留给李子彦一个不解的迷。
其实,李子彦在肖娜的心中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她去尊敬的领导。当她刚刚走进这里时,她还是一个农村少妇,是他教会了她如何工作,如何与人沟通以及城市中的种种习俗,使她很快便融入到这个社会中去。他温文尔雅,博学多才,当然也有势利世俗的一面,但总被他的成熟和老练所掩盖。肖娜长期生活在乡村,接触的人和物非常极限,因此感情十分纯朴,知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所以对于谢军,她会用一生一世的爱来回报他。而对于李子彦的好感,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已成为她精神上的偶像。
过后,李子彦狠狠地批了她一顿,并限期让她戒烟。但肖娜能戒去烟瘾吗?
已是晚上7时多了,谢军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正副董事长还在开会。
“物资公司的各项工作,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定下来吧。而物资公司的总经理,我看还是让郑钦来当吧,这个人的工作经验很丰富,也有开拓精神,各方面的素质也不错。”谢军把笔一抛,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香烟。
“抽烟是你的爱好,你可以在办公室里抽烟。喝酒是我的爱好,我却不能在办公室里喝酒。这是谁想出来的破规定?”白可欣的酒瘾来了,不断地打着哈欠。

“这可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谢军故意回避她的问题。
白可欣笑了笑,“我也学学抽烟吧。”伸手拿过一根叼在嘴上。
“今天我可没有耍你哦。”看见白可欣把香烟叼在嘴上的笨样子,谢军不由觉得好笑。
“今天是我自已愿意的。”白可欣斜着头,撒娇地说:“点火嘛,快点给我点火嘛。”
她撒娇起来的确很可爱,不是她最亲近的人是无法领略到这种风情的。她甚至翘起她性感的小嘴,作小女孩状,一改平时的傲气和盛气凌人的形象。谢军内心不由一阵感叹,人总是生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已的假面具之中。
谢军把她的香烟从嘴上拿下来,说:“总经理的人选就这样定下来吧。”
“好吧。”白可欣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看着谢军。
“我顺路带你回去吧。”谢军边说边收拾桌上的东西。
车停在白可欣的楼下,白可欣把手放在他的方向盘上,问道:“不上去喝酒?”谢军轻轻拿开她的手,说:“下次吧。”
只听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驾驶室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刚进屋,肖娜便醒来了,看看时钟,八点一刻,便问:“吃饭了吗?”谢军摇了摇头,肖娜忙起床,披上外衣,“我煮面条去。”便匆匆下楼。
谢军洗了个热水澡,觉得全身十分轻松,只穿一件内裤就走出卫生间,肖娜刚好拿着一碗面条上楼来,便责怪他说:“别着凉了,穿这么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气候。”
谢军嘿嘿一笑,接过面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热,别烫着。”肖娜在身边提醒着。
谢军吃完面条,碗子一放,靠在沙发上,双脚便搁在肖娜的大腿上。
“你有多长时间没看看你的儿子了?”肖娜不满地看着他。
“我每晚回来都有看他呀。”谢军收回搁在肖娜大腿上的脚,站起来便走向小胖子的床边,看了看小胖子,又看了看肖娜,说:“他越来越象你了,但不象我。”
肖娜脸上一热,轻声道:“儿子象妈妈,是儿子的福气。”
谢军回到沙发边,在茶几下面找茶具,没找着,便问:“茶具呢?”
“我们从来就不冲工夫茶的,就送给保姆了。这么晚了,还想喝茶吗?”肖娜拉着谢军的手,说:“坐下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每天这么累的,还是我给你放松一下吧。”谢军拉着她走向了大床,让肖娜俯卧在床上,便分开双腿坐在她臀部处,按捏着她的双肩。
“你会吗?”肖娜边笑边说。
“学你的呀。”谢军按捏她的肩膀,又按捏她的背,“会不会太用力?”
“不会,很舒服。”肖娜很满足的样子,“我的腰部很酸痛,能不能帮我按摩一下?”
“当然可以。”谢军坐在她身边,按捏着她的腰部,心想,做女人真辛苦,要生小孩,还要养育他们,早早便落下了腰酸腰痛什么的,付出的代价太多了。不由十分怜悯着她,便用心地按捏着,尽量减轻她的酸痛。
突然肖娜翻过了身,拉着他的手,双眼迷离,悄声地说:“我要…”
的确,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尤其是肖娜有了身孕之后,谢军便开始排斥她的身体,究竟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但在他的心里总有一个说不清抹不去的心魔。他知道肖娜非常爱他,他也依然爱着她,他们也生活得非常美满,但心理的障碍,直接导致了他生理的障碍。
躺在她的身下,是肖娜帮他完成的。他不能让肖娜伤心,他知道肖娜是一个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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