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露锋芒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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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可欣便要回香港去了。这次回香港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因为这次回去不仅仅是听听下属的述职报告,还要审查他们公司的经营项目和经营帐目,检查原定的经营方案有没有按计划进行。长运集团是股份制公司,公司高管都拥有一定的股份,公司的效益与他们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因此,每年在总决算之前,白可欣都会进行严格的审查。
自从白可欣搬到新区之后,谢军就没有去过。一是他们已经有了自已的办公室,每天都碰在一起,有什么事都在办公室里谈。二是谢军为了避嫌,那毕竟是私人的地方,经常往那里跑,影响不好。白可欣经常说他是官僚主义,不关心下属的疾苦。明天她就要离开了,也应该去送送她,算是关心关心一下吧。
新区的建设开始不久,这是唯一一幢比较高尚的公寓,所以很好找,很快便来到了她的门口。按响门铃,门马上便开了,谢军知道她在等他,门开得有点急。
“参观一下吧。”女人总是喜欢男人欣赏她们的东西,以此来展示她们与众不同的一面,满足她们与生俱来的虚荣心。
谢军随便地看了看,说声不错嘛,便坐在长沙发上。
“去!也没细看,真没礼貌。”白可欣不满地说。
“你还说我不关心下属的疾苦呢,象你这样的疾苦,我还敢继续看下去吗?”谢军调侃着说。
“今晚出来,怎么没带夫人?”白可欣岔开话题,坐在他身边问道。
“她中央有人了,不方便。”谢军笑着说。
“中央有人?”白可欣不懂。
谢军指了指自已的肚子说:“这里有人呀。”
白可欣嗤地一声笑了,说:“你也学会说笑话了。”随即便打开了一瓶xo酒,倒上半杯放在谢军面前的茶几上,自已也倒上了半杯。
谢军用手指托起酒杯,欣赏着杯中咖啡色的xo,说道:“我们东北人的后代,一贯是好酒的,你是南方人,怎么也爱上了?”
“爱酒是不分地方、人种和男女的,大口喝酒是一种嗜好,是所谓的豪爽,而小口品酒却是一种文化,一种品位。”白可欣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在香港,寂寞时便会喝酒,慢慢便养成了习惯。你夫人喝酒吗?”
“她不喝,也不会。”谢军说:“叫肖娜吧,叫夫人挺别扭的。”
“你爱她吗?”白可欣盯着他问。
“当然,要不我怎会从海岛把她带到这里来?”谢军说。
“你是出自于同情?侠义?还是可怜?”白可欣又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眼睛始终盯着酒杯。她不看他的表情,怕他尴尬。
“这样跟你说吧,”谢军也喝了一口酒,转身对白可欣说:“当你面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时,你会可怜她同情她,当你伸出援手时,这就是侠义,而驱使侠义的动力,那就是博大的爱。”
“也就是说,你所谓的爱里面,夹杂着以上种种因素?”白可欣不客气地说。
“爱是真情实感的流露,没有爱,面对那个弱女子时,你只会掬出一点同情之泪,只有真正的爱,你才会采取一系列的行动,将她保护起来,因此,爱在这里占有极其重要的主导作用,所谓的同情、侠义和可怜等因素是不能与其相提并论的。”谢军滔滔不绝地说。
“你的理论太高深了,我们是俗人,说通俗一点行吗?”白可欣斜着头看他。
“这个问题太沉重了,不说也罢。”谢军说着,把杯子推到她面前。她倒上了酒,起身按响了音乐,便坐回在他的身边。
音响里传出的是一曲《多瑙河之波》,顿时,优美的旋律回荡在客厅四周。
他们静静地欣赏着,彼此无言,似乎沉醉在音乐声中,又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岁月中……
“在那一次的劳动中,我舍命保护你,你还记得吗?”白可欣突然说。
“那是你安全感过敏,产生了幻觉。”谢军说。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她俯过身,看着谢军问道。
“觉得你好傻。”谢军把头靠在沙发枕上,让自已坐得舒服点。
“是傻了点,应该在没人的地方抱你才对,在那么多人面前抱你出尽了洋相,对吗?”白可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说你傻是因为你不应该抱住我,而是应该拉着我跑开才对。”谢军解释道。
“哦,拉着你跑,跑到无人处再抱,是吗?”白可欣酒喝多了,面对谢军又故态复萌,又想缠他了。
“哈哈哈,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不当编导可惜呀!”谢军笑着说。
“好呀,那你认为我下来会怎么编呢?”她看着谢军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清晰无瑕。
谢军不回答她,也不看她,手里拿着酒杯,慢慢品着。他也学会了品酒,把酒含在嘴中,用心去品味它的甘醇,然后慢慢吞下去,体会它那无穷的余味。
“有一次,在兵团总部开批判会,当大会结束后,全体起立唱<大海航行靠舵手>时,你没有站起来,坐在地上睡着了,我抱着你站着,直到把歌唱完。你忘了吗?”白可欣转过身,正面看着他。
“那时候开会睡觉,又没站起来唱歌,是一件严肃的政治问题。”谢军点着头说。
“我问你忘了吗?”白可欣嘟起了小嘴。
“隔天我不是买了一个油煎饼请你了吗?”谢军笑呵呵地说。
“你记得还挺清楚的。”白可欣笑了,又接着问:“有一次早晨四点,全营紧急集合,进行野营拉练,回连部时,你边走边睡,是我扶着你回去的,至今你还没有谢我呢。”
“我那时候是累死了,白天干了10小时的活,晚上还替了两个知青的岗,刚睡下又来了个紧急拉练,回连部时我已迷迷糊糊了,后来同宿舍的知青告诉我,我才知道是你一路扶着我回来的。”谢军看了看身边的白可欣,感叹地说:“想起兵团那段**燃烧的岁月,不由感慨万千啊!”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你还没谢我呢。”白可欣缠着他说。
“怎么谢呢?按照过去的规矩,就一块油煎饼吗?”谢军开起玩笑来了。
“那也行呀,10年来的利息,利滚利,你以为是一个小数目吗?”
“商人不愧就是商人呀!”谢军把杯中的酒喝下,突然问道:“梁东生在香港的机械设备谈得怎么样了?”
“昨天还听了他的汇报,一号泊位上的吊机价格太高,还谈不拢。”白可欣说。
“我查了国外一些机械公司的资料和价格,和梁东生报上来的价格相差大概是10%左右,如果谈不拢,马上换商家,现在时间不等人,一号泊位马上就要完工了。”谢军边说边用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茶几。
白可欣以为他要添酒,便拿起了酒瓶,谢军忙用手掌盖住了杯口,说:“够了。”
白可欣推开了那只手,把酒倒在杯里,说:“男人说够了,其实远远不够。”
谢军朝她笑了笑,也不回答她的话,只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谢军才开口:“这次你去香港之后,也顺便去那个商家看一下,把把关。”
“你明天把各个商家的资料传真给我,让我参考一下,如果梁东生所洽谈的商家价格太高,我马上找新的卖家。”白可欣认真地说。
“资料我带来了,不用传真。”谢军说着,便从皮包里抽出一份资料来。
“噢,你今晚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呀?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来送我的呢?”白可欣从谢军的手里接过资料,不满地说道。
“当然是真心实意来送你了,但也顺便谈点工作嘛,这叫工作、送人两不误。”谢军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的任务完成了,所以要走了?”白可欣有意讽刺他说。
“祝你明天一路顺风!”谢军向她伸出了右手。
白可欣跟着站了起来,无奈地接住了他的手,说:“谢谢领导!”
谢军禁不住笑了。很阳光的笑容。白可欣心里一阵温柔,便捧起他的手,轻轻一吻。
谢军马上说:“反了。”
白可欣奇怪地问:“哪反了?”
“西欧国家的礼节是男人捧起女人的手,亲吻她的手背,表现一种绅士风度。你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反了吗?”谢军说着便抽回了手,朝着大门走去,头也不回,挥挥手,潇洒地走了,不带走一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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