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步步为营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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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是深夜,谢军洗完澡便摄脚摄手地走进卧室,也不敢开灯,怕吵醒妻子,就摸黑爬上了大床。刚刚睡下,肖娜梦呓般地说:“怎么这么晚呀?”
谢军侧过身,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吵醒你了?乖,好好睡觉。”
肖娜抱着他的头,撒娇地说:“问你呢,问你呢!”
谢军哄着她:“小乖乖,好好睡。”
“满嘴酒气,臭死了!”肖娜放开抱在他头上的手,心疼地说:“别老是熬夜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知道了。”谢军说着,便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脸往下摸,就停在她的胸脯上。那只大手在她乳罩上按捏着,肖娜慢慢地解下了自已的乳罩,任由那只手在她的乳峰间游走着。片刻,谢军的手不动了,湿湿的头枕在她的胸前,肖娜微微起身,将**放在他微张着的嘴里,谢军却毫无反应,呼呼大睡起来。
他太累了,他需要的是睡眠。肖娜拿着干毛巾,轻轻地擦着他湿湿的头发,心疼地亲着他满是酒气的嘴,心里一阵爱怜。
白可欣这时却睡不着觉。尽管宾馆里的席梦思是柔软的,被褥每天都换洗过,透着清香的气味,也无法诱她入眠。今晚使她失眠的不是合资公司谈判的进展,而是她心中的冤家---谢军。在兵团时,尽管他平凡而普通,但他高大潇洒的身影,阳光可爱的笑脸,一直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有一次,在连队的集体劳动中,山上一块大石头悬在崖边,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她惊呼着奔到谢军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企图用自已的身体来保护他。但那块大石头没有落下来,只听到知青们一阵阵的哄笑声。她过于关注他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其实,那块大石头屹立在崖边已经几千年了,怎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呢。在那些困苦而寂寞的日子里,她爱他,她恋他,那种单相思的痛苦常常折磨着她,但她痴心不改。
后来她离开了兵团,在香港生活的日子里,也依然思念着谢军。她找过他,但谢军因为怕肖娜的际遇外传,给肖娜带来精神上的压力,便断绝了一切与兵团有关的联系。在觉得与谢军无缘的情况下,白可欣嫁给了香港某车行的年轻老扳,无奈前夫太不争气,不但无心经营生意,还花心十足,常常有绯闻传出,最后也把车行搞垮了。几年前,当车行倒闭之时,也是白可欣离开她前夫之日。
白可欣原来就出身在一个书香门第,父亲年轻时是一个进步学生,在香港读大学时便偷偷地加入了地下党,解放前夕被派往粤东一带活动,滨海市解放时,任该市某中学的校长。文革开始后,她父亲的帽子多得数不清。在她的印象中,每次批斗会,她父亲都是戴着不同的帽子去参加不同的批斗会。15岁时,她和17岁的哥哥上山下乡去了。她上山到海岛去割胶,哥哥下乡到农村去种田。
白可欣的爷爷也曾在各相关部门活动过,力图将他们全家人申请到香港去,但一直得不到批准。爷爷过世后,将遗产分成两份,一份分给白可欣的伯伯,一份分给她父亲,她父亲才得以赴港继承财产,而她一家人也陆续赴港居住。
在香港,她伯伯经营爷爷留给他的地产业,父亲则经营爷爷留给他的海运业,各自为生。白可欣的哥哥一贯内向,潜心向学,在美国旧金山留学后,便在西雅图某大学当教授,并在那里生儿育女,再也不愿回来了。她父亲文革时落下了一身伤病,在白可欣离婚后,便将公司交给她经营,和她母亲休养去了。从此,白可欣走上了经商的道路,尽管在这条路上尝遍了酸甜苦辣,但她走过来了,公司的业务也不断发展,在香港已小有名气。
公元1980年,家乡成立了经济特区,白可欣就开始关注它的发展。到了1983年,她得知滨海市正在筹建港口管理公司时,就一直在收集该公司的信息。当获知新上任的负责人是谢军,她欣喜若狂,那种狂喜是无法形容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冥冥之中有注定,这就是缘份。尽管谢军已有妻室,但凭肖娜的身份哪点配得上谢军?现在大陆人婚姻是自由的,谢军应该重新去选择他的最佳搭档,而这个最佳搭档就是我白可欣!

她想着想着,便欣然入睡了。当她醒来时,已是下午2时,顾不上洗漱,便拔通了谢军的电话,告诉他下午的会议取消,她有一些工作要跟他协商,待协商解决后,再择时开谈。
“好吧,我上你那儿去,你等我。”谢军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坐在梳妆台前,她仔细地化妆起来。长长的头发质地极好,随便用梳子梳了几下,便非常自然地披在肩上,轻柔而飘逸。弯弯的眉毛经化妆师纹过,宛如蛾眉;细小的眼睛虽有缺憾,贴上卷曲的睫毛,画上眼线,倒也十分撩人;微微隆起的鼻子,虽做过美容手术,但毫无痕迹。性感的小嘴是她最得意的部位,前夫就是被她的小嘴吸引来的,说它润湿、柔软而性感,吻起来很有味道。
从梳妆镜前立起身,上身是一件春季悠闲服,下身是贴身的牛仔裤,一袭当时香港女孩的装扮。往镜子里一看,胸脯高高隆起,一扭一摆,**便会微微耸动。转过身去,朝后一看,臀部往上翘着,煞是好看。两条**修长而流畅,更添几分婀娜。
刚收拾完毕,谢军便到了。坐在沙发上,谢军开门见山地说:“上午我与相关部门的领导谈了,资金的问题,可能短期内难以解决…”
白可欣不满地说:“搞这么大的项目,在你们这个小地方,本来应该引起重视的,支持一下就这么难吗?”
“我们特区成立不久,底子太薄了,请你理解。”谢军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现在很多单位都缺乏资金,都在引进外资。要不,我们怎会定下5年免税5年半税的优惠政策来吸引外商呢?”
白可欣想想也是,便说:“如果公司成立后,各方面的建设便会展开,办公大楼、仓库、堆场、码头泊位也会同时开工,货船和机械设备也要及时到位,此时我们是没有任何收入的,资金出现缺口,便会影响施工的进度,从而造成恶性循环…”
“你是不是有点多虑了?”谢军打断她的话说:“我考虑过了,货船先进一艘,仓库先造一座,等资金充足时再补上,你看怎么样?”
“亏你想得出这个馊主意!”白可欣不以为然地说:“这不符合我的风格!”
“我也希望能够与你同步啊!”谢军感叹起来了:“但财神爷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使我们的思维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但我们有共同利益,共同的利益让我们必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此,我们的经营理念,奋斗目标…包括思维都应该保持一致。”白可欣说完便看了看谢军,谢军也看着她的眼睛。白可欣心里不由一动,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了。
“资金我帮你周转一下吧,但要如何调剂,如何进出帐,你请教一下你的会计师赵如芸。”白可欣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也有她的软肋,而她的软肋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真的?!”一贯表情不善于外露的谢军,这时也喜形于色了,“你太可爱了,我的白总,你简直就是港管公司的功臣!”
“呵呵,谢总也有轻薄的时候呀?”白可欣得意地嘲讽他一下。
“谢谢你!白总,我先回去和赵如芸商量一下帐务的问题,你坐,你不必送。”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白可欣突然觉得就这样放过他,太轻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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