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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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家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大家庭了。六口之家,奶奶去世的早,剩下孤单的爷爷。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爸爸这辈有哥四个,爸爸排行老四,负责赡养老人。还有比茹东小三岁的妹妹茹雪,比茹东小五岁的小弟弟茹强。
茹东,是茹家的长子,他成长在山村里,骨子里带着村子里孩子特有的黑色的帅气。一头密发,发丝特别硬给人一种强劲有力的感觉。村里人都说发丝硬主意正将来是能干大事的,为此茹家女人也特别喜欢她这个长子。
他真是不负众望,他聪明好学,从小学考初中全县考第二名,距第一名只差0.5分,可以说是名振山村!大家都说他是小河沟里游出的小金龙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但是,他在校里却是顽皮得出名。一次,在上化学课上老师正在讲离子,他听了十分钟感觉都学得差不多了,就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突然发现教室里墙角下有小老鼠在动,他想都没想就走出座位去抓老鼠了。等同学们目光全转向他,老师用教棍敲着黑板时,他才站起来笑嘻嘻的跟大家说有老鼠。
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又怕,喜爱他聪明的头脑,什么新课程一学就会;生气他聪明的头脑,学会了无事做就惹事生非,扰乱课堂纪律,害得老师为他分神无法正常讲课;害怕他聪明头脑,经常挑老师讲课上的毛病,提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有时往往弄得老师很是尴尬。
老师很无耐的对他摇头说:“你呀,就自由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这样,东子在学校有了外号,同学们都叫他“自由离子”。
茹雪,比起哥哥的聪明劲儿可是差了些。都说农村重女轻男,但是在茹家似乎体现的不太明显,她作为茹家唯一的女孩子却享有很多特权。第一,十二岁了却不用像其他村子里的同龄女孩子一样去地里干活,只在家收拾屋子卫生、做饭就行;第二,不用穿哥哥穿过的旧衣服,每年过年茹家女人都会给她买新衣服;每三,家里有好吃的爸妈总会先给她吃,孩子们分东西她总是最大半。正是这些特权养成了她骄横的性格,经常欺负小弟弟茹强。在学校也总是要别人让着她。

一个乡里只有三所小学,五个村子里的小孩都在这个小学上学。茹雪在的班级喜欢她的女同学少,但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因为她长得白净又漂亮,在班级里虽然学习一般,却算得上是能歌善舞,很是出风头。她最要好的朋友要算茹阳。同村子的,又是同姓,所谓“天下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她们的家长是自称本家的,她们俩也就自认为是姐妹相处很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茹强,名字虽是“强”可是从小却体弱多病,经常吃药。茹家女人为了照顾他吃了不少辛苦。曾经几次为了这个小儿子她跟随着村民一起去村子湖边“请药”。“请药”是村子里的老人传下来的,在每年的某一天到村子湖边靠着山脚下的地方,面向水背向山跪着,举起从家里带的碗,约两个小时;同时要在心里念着病人的名字,起来时碗里的东西就是药仙赐的药。也曾经听信偏方把鸡蛋煮熟扒皮后用线串起来栓在酱缸上,然后过七天之后让小儿子跪下吃。
伴随着茹家女人一个又一个办法,小儿子一点点长到十岁,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可是,也许因为他小时药物吃得多了,也许天生智力不是那么好,他的学习成绩很差。除了一付憨厚的外表让家人喜欢外,其他事情家人也不太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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