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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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娘在听到若离说到那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之后就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很激动,吴用能清楚地察觉到她衣袖内手在微微发抖,而银石显然也发现了这一情形,不过令吴用感到奇怪的是他立刻就握住了飞娘的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而转过头的若水却对这一情景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连最细微的表情也没有
飞娘在被银石握住手之后,就像是得到了强大的支持,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是——他,没有错,只有——他有这种能力,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使用了这种方法,看来他——是志在必得,水儿,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现在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那些混进来的人并不足为屡,但是——他却可以鼓动你的族人视我们为敌,而我们却不能大开杀戒,要不,我们先躲一躲,先找到办法揭穿他的阴谋,否则,一旦动手,局面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若水皱紧了眉头,显然此刻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忽然她飞速转身,一指将若离点晕,扬手布下一层禁制,然后郑重对飞娘与银石说道:“飞姐,你熟悉雾隐星的环境,你先带着银大哥与吴兄躲到暗处,由我独自去和他周旋,然后我们再伺机而动。”
“不可以,太危险了!”银石立刻反对道:“如果就你一个人,他们说不定会治你于死地,像刚才他们不就玩了一次这种把戏吗?再说,我们杀了这么多人,那人说不定会利用这一点煽动你的族人对你群起攻之,所以我必须留在你的身边。”
若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银大哥,你要冷静一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方法,有你们在我身边,反而会成为他的把柄,更何况,因为我的身份,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他想要完全控制雾隐族,就不能毫无顾忌,现在长老会已经至少有两位长老站在他那一边,再加上不明真相的长老,我们如果没有证据,是根本动不了他的,而他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绝对不会杀我,至多是将我囚禁起来,然后通知金族前来迎亲,他当然知道我不会去和金灿完婚,所以我就只能再次逃婚,而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为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我只要出了雾隐星,就不可能再对他构成威胁,所以,今次如果不成功,我不会死,但是却永远失去了踏足雾隐族的机会,而雾隐族也会毫不露声色的成为了他的附庸品,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师兄,你明白吗?”
听到若水忽然换了个称呼,银石一怔,随即沉默了下去。
此时飞娘忽然说道:“水儿,你放心,事情由我而起,我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不会令他的阴谋得逞的。”
“飞姐,不要这么说,这事情也不能怪你,现在你还是带他们去躲起来吧,我估计消息已经传回去了,还有,飞姐,拜托你把小离送到我三娘那里,他总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纵使他对不住我,我也无法下手杀了他。”若水叹了口气来到银石面前,忽然柔声说道:“师兄,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若不是我,你会过得比现在要好的多,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你——不怪我么?”
“不,不会,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大哥是族主,你当然要服从他的命令,更何况,你现在不也是和那家伙断绝了关系了吗?”银石摇摇头爱怜地望着她说道。
若水凄然一笑道:“都是我连累了你,我若不是——又怎么会令雾隐族陷进现在这种濒临灭亡的境地,如果今次我们无法挫败那个人,就算他不杀我,我也没有脸面苟活于世上,师兄,你愿意陪我吗?”
“愿意,我愿意,水儿,我向你保证,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银石有些狂热地说道。

“我要走了,师兄。”若水忽然踮起脚尖在银石唇上轻轻一吻,转身向外离去,待走到那宫殿入口处却忽然回头对看戏看得有些感动的吴用道:“吴兄,真是抱歉,事情出现了不能控制的变化,如果你现在离开,也许还来得及。”
吴用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含糊道:“我还没有拿到星图,我不会走。”
若水幽幽一叹,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再次恢复了吴用初见她时的那种平静,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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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为了那星图?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了什么,难道我会为了等你来杀死我吗?”
“哼!那有区别吗?只要你留下,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
“哈!你在威吓我,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口口声声要杀我?是不是为了要杀人灭口?”
“没有那个必要。”
“难道是为了若水,你把我当做你的情敌?”
“若水只是欣赏你,而不是喜欢你,这一点她明白,我也明白,更何况就算她真的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杀情敌的习惯。”
“哈!看不出来你很伟大很无私嘛!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因为你值得我去杀。”
“啊?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
“理由就是理由,没有狗屁与猪屁之别。”
用有些语塞,他当然明白银石所说的杀自己的理由指的是什么,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恐怕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当初在羽族的时候,若水才会间接地暗示自己可以不用来雾隐族,想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银石的想法,她肯定了解银石不会听从她的劝阻,所以才来劝自己,可惜自己不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物,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银石这家伙却是看走了眼,自己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值得他全力出手,因为这根本没有可比性,这就好比一只老鹰与一头大象,它们之间该怎么比呢?是比力气还是比谁飞得高?“哈!完全是个人英雄主义,无聊无趣无用!”
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吴用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那柔软的草地上,这是他的习惯,如果能够坐着,他绝对不会站着,而如果能躺着,他就绝对不会坐着。使劲地嗅了一下微风送来的青草气息与淡淡花香,吴用开始有些佩服飞娘的眼光,这里是雾隐星的一处风景很美的草原,人迹罕至,近一人高的野草足以保证他们不会在远处就被发现,在与若水分别后,飞娘就带着他与银石来到这里,现在她去探听消息,顺便把若水的弟弟送回他母亲那里。
“喂,银兄,飞娘她不会有危险吧?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一下她?”吴用打破了沉默,虽然他一向很喜欢沉默的感觉,但是如果与一个想杀自己的人一同沉默却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这人还有足够的实力威胁到他的小命。
“不会。”银石的回答很简洁,但却是充满了信心。
“你就那么肯定?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吴用疑问道。
“她曾经来过这里十几次。”
“那是从前,可现在没有若水掩护她。”吴用皱眉道。
“从前也没有,而且每一次的危险性都不会比这一次小。”银石望着天空淡淡道。
“银兄似乎与飞娘很熟悉——”
“这与你有关吗?”银石忽然冷冷地打断了吴用的话。
吴用讪笑着有些哑口无言,银石的话语就像他的人一样找不到破绽,所以他只能停止谈话,因为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那场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决战会立刻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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