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斩龙 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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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之心,在苍穹之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召唤,也许就是因为葬月身上有着精灵之心吧。
龙,看着死灵剑,看着死灵剑在电闪雷鸣中痛快淋漓地散发着淚气。
龙,没有注意注意葬月的接近,或者说根本不需要注意葬月的到来。与这死灵剑并为开启地狱之门的另外一把钥匙,难道就比这死灵剑的吸引力少如此之多?
这召唤,难道真的就是死灵剑?死灵剑,召唤葬月,还是召唤这精灵之心?
精灵之心,没有什么反应,就只是那不灭的淡淡的光芒,就如这黑夜中的烛光,似乎随时会随风而熄灭。难道是因为这淚气的巨大?抑或是在蛮荒战龙面前,变得如此低微?是不是隐约中,已经听到了这精灵之心的哭泣?
无尽的痛苦折磨着这地狱魔王的心魔,就在地狱魔王将要放弃这把剑的时候,地狱魔王的心中,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如淙淙细流般流出,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手中的死灵剑开始慢慢停止挣扎,然后变成死物一般。地狱魔王竟然在霎那之间,摆脱了死灵剑的奴役!
阳光淡淡地从陈旧却朴质的小木屋的缝隙里洒进来,一只小蝴蝶飞过窗子,然后飞进来,又飞出去。屋子外,有着小鸟的叫声。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流水的淙淙流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葬月从沉睡中醒来,看着这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地方。一个慈祥的老人正坐在葬月的床前,含笑看着葬月。
“月儿醒来了啦。昨晚有没有做噩梦啊?你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现在可好了,可以睡一个觉到天亮了。”
“你是?”葬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老人,老人慈祥的面孔,让他心里觉得很安稳。
“我是你爷爷啊,怎么啦,一觉醒来就没有印象了啊?小孩子,真是没记性的。光记得怎么玩。”
“爷爷?”葬月歪着头想了想,真的,好像真的是爷爷呢。
“给,这是爷爷送给你的礼物,别弄丢了。”
老人将一块宝石挂在葬月的脖子上,那宝石虽然变得很浑浊,赫然就是精灵之心!当精灵之心重新贴在葬月身上的时候,那片浑浊似乎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而这个老人,显然就是地狱魔王。难道精灵之心,在哪死灵剑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以致变成现在的模样,为何掳走葬月的地狱魔王没有拿走这精灵之心,而送了回来?而且,将葬月认作自己的孙子,葬月却似乎忘记了从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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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你怎么啦?”地狱魔王试探着问葬月。
葬月没有说话。
“月儿,你还记得爷爷吗?”
葬月还是没有说话。
“月儿……”
“我很感激,你教会了我很多魔法,也让我度过了一个还算快乐的童年,不过,我不可原谅的是,你一直在利用我,地狱魔王!”葬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地狱魔王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是那话,还是这笑,让地狱魔王语塞。
“你在中立之地掳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身上有着精灵之心。失去了死灵剑,却能够获得精灵之心,也算不是有太大的损失。不过,很遗憾,在死亡之剑下,精灵之心已经不是曾经的精灵之心,或者说,精灵之心已经死了!而这精灵之心却与我有着不可断续的血脉相连,你就知道,只有我活着,我可以让这精灵之心复活!所以,你将我留下来了,并抹去我的记忆。这可谓‘用心良苦’啊!”葬月冷冷地看着地狱魔王,而对自己的存在形态,似乎就如从来都如此合理如此正常般,没有半点奇怪的神色。
“是的,你都说对了。”地狱魔王叹了一口气,“那你又知道,为何我会放你走?为何在精灵之地又抹去你四年的记忆?”
“因为你想去亡灵之地寻找幻灵之花,没有时间跟着我。十几年前的黑暗箭的伤害,让你每年不得不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亡灵之地寻找嗜吸那黑暗箭魔力的幻灵之花。你不要对我说你曾经养育了我。你抹去我的记忆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我那些曾经经历过的往事停顿在我的记忆中,一如昨天发生一般。还记得你杀死的那条狗吗?它,如我生命一般重要,你杀死了它,就如杀死了我。还有,那些被你杀死,而死在我面前的人让我知道,你的邪恶是如此不可饶恕。”
“月儿,你想杀了我?”
“我想说明,从此之后,我不再是你的月儿。你的月儿,从我苏醒那一刻起,就已经死在过去了。”
“哈哈哈哈,既然,我与月儿有仇恨,那么,死亡之神,我与你有何仇恨?还有,你为何将亡灵公主变成你的傀儡呢?”地狱魔王将矛头指向了一直在旁观的丛林守护神。

“亡灵公主?尤斯就是多年前的雪精灵斯儿?!”
这纷飞的花絮,就如当初认识斯儿的那一场雪,那雪也是这样的没有表情地飘落,或许,这花絮原本就是精灵圣地的雪花。
没有人回答葬月,即使如此葬月已经在内心深处肯定了这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但葬月却没有感觉到自己心中任何一股怒火,反而在他心中涌出一股笑意:“哈哈哈哈,丛林守护神,我早已经说过,我会杀了你的。而现在,我就要兑现这个承诺!”
“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众神遗弃之子吗?还记得那一滴眼泪吗?还记得月亮女神吗?还记得月亮印记吗?”丛林守护神也就是死亡之神说道。
这句话不惊让葬月呆住了,也让地狱魔王呆住了;连在一旁一直没有表情的嗜血精灵也侧目,很有兴趣地望着死亡之神与葬月。
“那一滴眼泪,那一滴月亮女神的眼泪?我为何是众神遗弃之子?我的父亲母亲是谁?为什么我关于他们的一点印象都已经都没有?”
“我现在就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你过来,让我将你心中的封印解除!”
“封印解除?我身上还有封印?关于什么的封印?!”
“关于记忆的封印,关于你身上的生命守护神的封印!”
“生命守护神,月亮女神?你是说,我的母亲,就是你的双生姐妹,也就是生命之神,月亮女神?!”
剑,被地狱魔王挥起,洁白而巨大的闪电的光华划过这把剑,却无法触摸这把剑,天地为之变色!
蛮荒战龙没有动,尽管那闪电就是穿透自己的形体划过长空。
死灵剑,带着风雷之声,向着蛮荒战龙挥去,蛮荒战龙,没有动。死灵剑,如入无人之境般划过蛮荒之龙巨大的龙体。蛮荒战龙,没有动。剑的痕迹从蛮荒战龙的形体中穿越,然后,那蛮荒战龙所产生的气息,瞬息间从天地间消失,龙形也开始化为乌有。地狱魔王的眼神中,露出了诧异,惊喜,复杂的神色。
死灵剑没有收住势头,直直地劈向葬月,葬月早已经在神游之中,也没有反应。
百丈之外,亡灵王只飞出了一半的距离,死灵剑已经划过了葬月的身体中!而雪精灵斯儿,也只有眼睁睁看着这个情形,无能为力!
葬月身上的精灵之心在死灵剑触及的时候,散发出激烈的光华,但瞬息之间,这光华熄灭。天地间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天地间,所有的已经黑暗褪去,白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这落日之潭的每一个生灵的身上。
落日之潭,平静无波,慢慢地飘满落雪,慢慢地冰封。
大地恢复了原来的素白,就好象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而且,现在,还比曾经更加宁静。
唯一不同的是,这落日之潭附近不同种族的每一个生灵,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瞠目结舌的表情
实实在在的是,在这森林的上空漂浮着两个人。然后,这两个人中,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人,从黑夜褪去的那一瞬间,向着地面直堕下去。而另外一个人,十分怪异地看着自己一双空空的手,如果能够看得见,还有他的脑海中,也是空空的。这个人的眼神更是吃惊与迷茫。这个人就是地狱魔王,向着地面堕落的那个人,正是葬月。
死灵剑的重量在划过葬月身体的时候,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地狱魔王手上的死灵剑,凭空消失了。那空间里充斥着的死灵剑散发出来的淚气也在同时消失,雨,停了,只有雪。
黑夜瞬间褪去,现在眼前,只有白天。
蛮荒战龙消失了,如果说,蛮荒战龙本来就是一个映像,但,那把死灵剑呢?死灵剑却实实地存在过,那不可能是一个映像。为什么这剑却如这蛮荒战龙的形体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这里千百个人中,都看见了同一个幻象?!
如果幻象是假的,那感觉呢,不会也是假的吧?!
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葬月却在那剑触摸到自己的时候,看见一个黑暗的影子,一个巫妖之王的巨大的影子扑面而出,其他的事情,就不再知道了。
在惊愕之间,雪精灵斯儿看见了坠落的葬月,然后自己飞身而下,想着葬月扑过去。亡灵王刚才已经飞到与地狱魔王很近的距离,稍稍迟疑了一下,就立即扑向地狱魔王。
地狱魔王在惊愕之间,也发现了亡灵王的袭击,但他没有迎击,也没有逃跑,竟然直直地追向葬月。
无论是亡灵王,还是斯儿,都没有想到地狱魔王的变化,所以,在地狱魔王抱起葬月逃走的时候两个人才觉得失误,等到地狱魔王消失在茫茫雪原之后,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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