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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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坚不由自主地来到肖楚楚家楼下。
虽然还没有想好如何利用还包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他和楚楚老师已经有好久没有正面相对了,尤其刚经过“勾引”与“拒绝”后,他很想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现在的机会。
可是,直接将包交到她手里吗?却苦于还没找到恰当的说辞,而他不想让肖楚楚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曾去买醉;给何同电话?不说这老小子会有所猜疑,更也许根本不会提他半句,所以此路不通。
“她的房门锁肯定还没来得及换,那么——”
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陈克坚吓了一跳。但,这等念头一旦冒头,还真他妈有吸引力,陈克坚有些着魔。
“干脆以本来的面目出现在她面前,并直接告诉她我已经知道她有不顺心的事,也许,她会像对那个‘陌生人’那样将心对我敞开也说不定!”陈克坚浑身燥热不已,“是啊,如果说那种‘猛劲儿’和床事的经验,老子不比别人差吧?”
陈克坚哆嗦着,狠狠看了看手里的包,钥匙,就在里面!
那么,即便她不能多大方地给便宜让他占,强行的,她也不是对手啊!虽然,据说她练过。而且,肖楚楚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反抗也不会多强烈吧?因为总要考虑影响不是?尤其,她的婚礼很快就要到了!
可如果她太刚性的话,这个事情却也难办。但总要试过才知道的,并且,雷霆之下,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会有,至于事后想不开或者别的什么的,大不了老子赔一条命给她罢了!
陈克坚下意识地咽着口水,似乎,心都要跳出来了。
以往,为什么就没想过动强呢?甚至,他有信心,一旦将她搞到床上,一定能让她爽到天上去,那么——
陈克坚小心地向周围看了看,这个时候,别说校园周围,恐怕,整个春城市也没有几个人正室外游荡吧?
如果真这么干了,能有什么损失?陈克坚不由得冷静地算计起来。无外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远观罢了,至于将他告下大牢什么的,他可不在乎,而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比监狱也不强多少吧?
那么,又能得到什么呢?至少能得到她的身体,这不是他的梦想吗?甚至,一旦占有她的身体,还可以凭空造出一个把柄来,以此为要挟也许就能保证以后继续享用她!更甚的,也许肖楚楚会跟了他也说不定!
不管最后怎么样,最最起码的,他的病会因此而烟消云散吧?试想,如果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洁的女神,他还至于怕和别人欢好的时候想起她吗?
他妈的,怎么着都合算的美事啊!那老子还犹豫个屁?陈克坚有些兴奋了,至于这类的想法是不是下作或下乘,至少暂时不是他考虑的范畴!
但陈克坚在犹豫着!
时间在偷偷溜走,陈克坚在楼下轻轻地走动着,像个游魂。
陈克坚被心魔折磨着的时候,浑然不觉一道阴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而这道目光,随着破晓的临近,越来越兴奋。。。。。。
终于,陈克坚下定了决心,口里狠狠地道:“妈的,就这样了,老子就是要办了她,哪怕天打雷轰也在所不惜!”
那道目光,兴奋中略显紧张。而此时,距离天边的第一道亮光跳出来还有那么一小会儿,陈克坚已经向着楼门走去!
在陈克坚的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大脑突然一阵绞痛,接着,他看见了自己的背影。在那一瞬,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束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轰在那道背影的身上!

陈克坚只觉得一阵撕裂的疼痛,恍惚中看见自己转过身来,脸上有陌生的诡异的笑,同时,耳听得一声清冽的轰响,不,是数声,有的就在耳边炸响,有的炸响在“他”的头上。
陈克坚看到“自己”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夸张,直挺挺向后倒去!
他妈的,被雷劈了吗?报应还真是快呢!陈克坚失去意识之前,心里装满苦涩!
。。。。。。。。。。。。
何同很早就出门了,开着昨天下午副厅长授意配给他的车,很是得意。
虽然,晋升的事情还没有最后落到纸面上,但综合分析,似乎,这事十拿九稳!而刘敬那孙子,虽然也挺有实力,但谁让他家和他的靠山手头上的事情越发敏感呢?
昨天的报纸上并没有多提刘家他们半句,但官场上谁都不是傻瓜,舆论的导向下,哪怕仍然只是做表面文章,相关部门的大力介入也不可避免,那么,那孙子还拿啥和他争!
可是,春城日报真是老爷子的喉舌吗?不然,何以此等时候竟然如此泾渭分明地站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春城甚至整个J省,老爷子的势力都顶呱呱啊!那么,他何处长的仕途之路,怎么可能只局限于小小的商务厅!
这样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和肖楚楚保持理性的关系了,毕竟,他们的事情老爷子已经知道,并且还大力支持!而过去两年他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过分,还好没走到分手的程度,不然,传统的老爷子也许会对他有别的看法呢!
好吧,今天给她将早餐买上去,之后直接道歉!想来会感动她吧?
何同将车停在楼下正当楼门的位置,这有些嚣张,但他就是要整个楼内的人都知道,他何同先生今非昔比,已经是有公车的人了!
何同拎着早餐还有今天的春城日报,吹着口哨,走下车,可是,楼门口躺着的——
是那个流氓!
对楚楚的这个学生,何同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当他们在一起聚的时候,他不只一次从那双深沉的眼睛中看到警告,对,是警告没错!
何同突然有些心虚,因为,他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这个小流氓的老师的事情。
而现在,虽然他已经有了处长的觉悟,腰杆可以挺得更硬实,但想起那双眼睛中的阴冷,还是有些害怕。上帝保佑,肖楚楚没有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透露才好!
可是——
何同的眼睛不由得突跳了两下,因为,这时他已经看到了摔在小流氓身边的挎包了!
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尤其,肖楚楚的包为什么和在他在一起?何同心下惊疑不已,并很快得出结论。
“妈的,好你个肖楚楚,表面假正经,可暗地里还不是学老子,开始婚前体验性生活了!”何同冷冷地骂了一句,但小心地让声音只溜出嘴巴而已,他清楚记得楚楚的另外一个学生李栋梁告诉过他——陈克坚曾经是固县混得最开的小流氓,而这个流氓现在依然是个亡命之徒!
何同迟疑着是不是立刻上车就走,但,官不与民斗的思想占了上风,另外,对肖楚楚他心里是有愧的,而更关键的是,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何同深吸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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