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事开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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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拖车的拖拉机,坏狗打开车门,坐在车里,这摸摸那看看,兴奋了好一阵子,等到渐渐冷静下来,坏狗才缓过神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这车子发动不了或者根本有严重缺显不能开,买车的钱就可打了水漂了。可是,转念一想算了,反正是没花多少钱当成废铁价买的,大不了再照废铁卖了。开工没有回头箭,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甭管咋说,现在的坏狗也算是有了自己的车了。他决定先自己修修看,于是,坏狗到五金店里买来一些工具,坏狗学的是汽车专业,教科书上有一些车型的分解图,这辆北京吉普又是老型号的,先关资料也不难找,于是,坏狗现学现卖开始动手修起车来。
从哪里入手呢?打开引擎盖,坏狗顿时觉得高估自己的水平了,不知从何下手,大有老虎吃天的感觉。想了半天,先从电路开始吧,电瓶是一点电也没有,卸下来看了半天也没辙,只能拿到修理电瓶的地方让别人帮忙吧。把电瓶用蛇皮口袋一装,背着电瓶坏狗来到距离学校不远的与通往李寨的路交界的路口,这里有一家挂着汽车电器修理招牌的店。
一走进这家小店里,就看见地上工作台上被各种汽车配件摆得满满的,一位小伙子正坐在工作台前背对着门口干活。
坏狗把电瓶放到地上说道:“师傅,麻烦你给我的电瓶充些电吧,没办法,车坏到路上了。”
这时里屋的窗帘被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浑身沾满油污的穿着蓝大褂小伙计对坏狗说:“你先等会儿,我把这里忙完就给你看。”
背对着干活的小伙头也不抬的说:“你帮我扶一下马达,我这里马上就好。”
坏狗赶忙走过去伸出手帮忙扶着马达,正专心干活的伙计一抬头看见是顾客来帮忙,不好意思地冲着坏狗一笑说:“我是喊我们这个小伙计,我们这里脏的很,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就给你搭把手。”坏狗也笑着说,说话的功夫坏狗才看清,这个伙计满脸的伤疤,前额的头发也由于伤疤的原因少的几乎没有。难怪他一直是被对着门把头埋的很低的干活。
“谢谢了,小师傅,我这里面正忙着哩。”那个穿着蓝大褂的小伙计取了件扳手又到里屋去了。
头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师傅,坏狗心里乐呵呵的。
这个伙计边干活边说:“我们这一行不好干呀,又苦又累风险还大,你看我这脸就是上次一个车半夜坏在路上,我刚打开引擎盖,发动机的水管就爆裂了,滚烫的蒸汽加上热水就把我的脸烫成这样了。麻烦你吧身后的起子递给我,你来我们这里修车算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专门帮别人改装车。改装车你知道吗?就是把普通的车改成能够参加赛车比赛。”
听到赛车改装,坏狗眼睛一亮,原来,所有的赛车都是经过改装过的难怪,晚上赛车的车子听起来那么有力,车手飚起车来风驰电掣。看来自己不懂得地方太多了。正准备请教这个疤瘌脸的伙计问题,突然,从里间传来起动机发动引擎的声音,啪!的一声巨响又没了动静。
疤瘌脸的伙计冲着里屋喊道:“你把点火正时再对一下,别急着发动!”
“哦,知道了,这次的货不好做工有些粗糙。在这样欺负我们,下次就不找雄风订货了。”这是刚才出来去工具的伙计在里屋说话。
“我也不想老是寄人篱下,可是,没办法,又谁能竞争的过他们呢!噢,我这里不用扶了谢谢你了,你的电瓶子在哪里?”
坏狗忙用手指着自己的电瓶说道:“就在你身后,你看就是那个”
疤瘌脸的伙计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万用表,走到电瓶跟前一量,说道:“哥们,这从哪里拿来的,一点电也没有了电极板也坏了,这电瓶不能用了,换块新的吧。”
坏狗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你看这样好不,我这里有块旧电瓶,你的电瓶我给你折个价,你在给我五十元如何?”
“那就麻烦你给取一下,师傅。”坏狗一听有这样的好事连声答应道。
“就这个吧,虽然外观大小一样,可是,这个电瓶是漂洋过海来的,比你原来的至少强一百倍,拿回去直接就可以用了,你一试就知道了。下次车有什么毛病给我打这个电话就行了。”说完,递给坏狗一个名片。
坏狗仍旧用那个蛇皮袋子装了背着走了,坏狗边走边琢磨,刚才在修理店的里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个修理铺还真的像那个疤瘌脸的说的,他们是从事改装车生意。改一台车要多少钱?自己的那辆吉普车也能改吗?
回到库房里,装好电瓶,一拧钥匙起动机就带着发动机飞快的转动起来,看来这个电瓶果然电量十足。
起动机是能转动了,可是,发动机就像是奶奶纺线的纺车,呼噜噜的转就是不冒烟。先看看高压线点火没有电,坏狗只有一个人,咋样才能看到高压线有没跳火呢?这点小事难不倒坏狗他拆下火花塞把它用一根长线接近驾驶室里放在自己旁边的手扣里,然后拧钥匙一发动车,只见一串串蓝色的高压火花蹦跳着刺激着坏狗的中枢神经,传遍坏狗的全身。原来,自己光顾着干活了,没注意到手扣是铁是要导电的,好在电压虽高,但是电流不大,否则,这会儿,自己就成了红烧狗了。
这顿电击挨得值!坏狗心里依旧乐的开了花。看来电路问题不大,电路一般较容易出故障,如果电路没有故障的话,说明这车子车况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该修机械部分了。“化油器可是发动机的咽喉部位,他的工作好坏直接决定汽车的动力。但是,这里也是最脆弱易安装出错的地方。。。。。。”坏狗读着教科书上的话,用工具小心翼翼的开始拆化油器。
这个部件倒是不大,拆下来也就比老师讲台上的粉笔盒大不了多少,书上说它是锌做的,拿在手里也不沉,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装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零件,螺丝都是用黄铜做成的很细小的空心螺丝,看来这东西真的很娇贵。咋办呀,敢拆吗?坏狗有些举棋不定。
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他几竹竿在说,拆!反正这东西在娇贵他也是人造的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复杂,于是,坏狗找来工具和纸笔。当坏狗小心翼翼的边拆卸边记录开始解体化油器。当拆完最后一个部件坏狗才发现化油器出了有些脏之外似乎没有发现哪里坏了。内行看门道,坏狗这样的外行只能看热闹了。找来毛巾把所有零件擦洗干净,在重新恢复了,在接油管时有管空空的没有一点汽油。

坏狗猛的一拍脑袋,自己光顾着修理车了,忘记着车放置了都不知道多久了,油箱里的汽油还不早就蒸发光了。之所以油表显示有油可能是油箱里汽油表坏了也说不定,于是,坏狗钻到车子地下,用手敲了敲油箱,果然发出怦,怦的空响声。
坏狗爬出来,拍拍手上的灰就朝着加油站走去,这里的相关汽车服务配套设施地点坏狗早就铭记在心了。来到加油站,坏狗对着加油的女服务员说:“同志,你们这里有空油桶吗?帮个忙吧。”这招早在看拖拉机的时候就学会了,加油站一般都备的有空的加油桶,就是为个别因为油料耗尽而到不了加油站中途抛锚的车救急加油准备的。
当坏狗扛着一桶汽油把汽油注入油箱时,油箱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坏狗听到了汽车好似久旱逢甘露般的狂饮声音。这也是坏狗长着么大听到过的最令自己感动的声音,后来坏狗虽然开过许多好车也加了无数此油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的看不见了,库房没有灯,天黑了,人们也都静下来了,坏狗不敢贸然在发动车子,怕声音引来别人的注意,坏狗换好衣服掩上库房的门,又用干草把门盖上。
走进宿舍楼,同学们热闹的打闹声把坏狗又带回学生的角色,仿佛进入另一个角色,必须回到学生状态,自从拣废品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常常早出晚归的,似乎和学校都有些隔膜了。
推开宿舍的门,屋内李林正趴在床上自己在摆扑克牌,这鬼小子一直痴迷上周易八卦,成天就知道捧着一本不知哪里淘来的卦书看,这不又开始用扑克给算命占卜了。
瘦皮猴前两天上街玩,看见在大街上看见有个人推着车子在卖乌龟,就好奇的买了一只回来养着玩。这会儿正趴在被窝里逗乌龟玩。
白铁军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床上空空的。
“哟,忙着呢哥几个。”坏狗一进门就主动打招呼。
“看看,瘦皮猴我算的没错吧,半小时之内有人回来,这还没到呢就有人回来了。算的准吧。这周易是科学也解释不了的神秘之术。”李林得意的说到。
瘦皮猴说到:“哪里进来人了,那是一只到处乱窜的野狗,你虽然说对了,但是你就像瞎子狗找屎,碰到屎尖上了,属于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你这也太赖皮了,你要是在不兑现承诺我就撕票了”李林把扑克拿在手里熟练的洗着牌说。
“撕票,你到是试试看,你看这么可爱的生命难道你忍心下毒手吗,你还是先投点资买些饲料给它吃,没准这东西贪吃,贪吃就会肥胖,肥胖就会多病,没准那天就上周公哪里去给你报名去了,这样不就把壳腾出来了。”瘦皮猴拿着根从线头在乌龟的头上晃来晃去的逗引乌龟。
“千年王八万年鳖,没准你瘦皮猴见了周公它也还在水里吐泡泡呢。”李林有开始了新一轮的发牌。手里发着牌,接着说:“你等等,我给这位仁兄算算看它的阳寿有多长。”
“还仁兄恐怕连它妈妈都不知道它是公是母,哈哈。。。。。。”瘦皮猴把装乌龟的小玻璃缸举起来对着灯泡看着说。
瞧着这两个斗嘴,坏狗懒的在理会他们,从脸盆架子上取下脸盆去打水准备洗脚睡觉。
这些天累坏了,只要一粘到床就会呼呼大睡,所以,抓紧时间睡觉。这几天光忙着摆弄车了,没顾得上去拣废品,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转着看看。看刚才的情形自己拣废品的事没有暴露,还要继续隐瞒。最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永远都不要有人知道,坏狗暗自想着。
洗完脚刚躺到床上,白铁军就推开门进来了,“哟,我说么今天咋心跳咚咚的,原来是坏狗回来了,有人到处在找你。”
刚刚放松的坏狗触电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啊!谁在找我什么事,他人在哪里呢?”
“你干的好事,暴露了,嘿,嘿,想知道吗?可是要付费的消息呦,对你很重要的啦!至于什么时候告诉你,告诉你多少就看你灵不灵光了。对吧”说完还冲着坏狗挤挤那对好似线绳子勒出来的小眼睛。
坏狗一下子慌了神,难道自己拣废品的事被这小子发现了,不可能,自己一向很谨慎,不会,坏狗装着穿衣服,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突然,坏狗把衣服往白铁军的脑袋上一蒙紧紧抱着白铁军,叫喊到:“同志们,打倒土豪分田地了,有仇的报仇,没愁的捞油水了!”
瘦皮猴和李林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紧紧抓住着难得的机会迅速闻风而动,疾风暴雨点般的巴掌就落在白铁军的脑袋上了。
暴雨总是来的迅猛结束的也快,等到白铁军掀开头上的衣服重见天日时,三个人早就躺到床上了,一切早已是风平浪静了。瘦皮猴还佯装睡的打起了轻微的鼾声,白铁军一看气就上来了,这小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竟然敢公然侮辱我的智商,有你小子好看。白铁军蹑手蹑脚的把坏狗的洗脚水盆端到床边放在地上,洗脚盆里刚才坏狗的洗脚水还没倒呢。
瘦皮猴竖起耳朵一听,咋没动静了,心里顿时没了底,刚刚想挣开眼睛看看,他微微一动眼睫毛就看见白铁军正看这自己,觉着大事不妙,等到要起身已经来不级了,白铁军一掀瘦皮猴的被子,像抱着小鸡一般轻轻松松的就把骨瘦如柴的瘦皮猴抱在怀里,然后,就顺手往地上的洗脚盆里一放。
哈,哈,哈。。。。。
坏狗好就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以致于笑的流泪了都没有觉察到。到底白铁军要告诉关于坏狗的什么很重要的消息呢?呵呵,我也卖个关子吧,不早了,该睡觉了都一点十分了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写了这么多感觉真是痛快,痛并快乐着,我也好久没有着中感觉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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