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蒸汽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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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坏狗是一直在痛苦的煎熬,只有短短四十分钟可是总是等不到下课铃声,坏狗愣是在心里默默数着羊苦度着,看到学生焦急的表情,新分来实习的女老师还走到坏狗身边关心的问:“这位同学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到校医那里看看。”
坏狗摆着手说:“不用了,我好着的没事。”
女老师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内急呀?要是想去就去吧。”
这回轮到坏狗不好意思了,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事就好,上课要认真听讲。”说着就重新返回了讲台。
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起,坏狗就像被椅子弹射出去一般,飞出了教室。在绕了一大圈后,坏狗跑进了库房。吉普车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掀起引擎盖,重新在检查了一遍,突然,坏狗看到了机油尺,抽出来一看就吓了一跳,干干净净的,里面连一滴机油都没有,幸亏昨天发动机没有成功启动。买来机油,又仔细检查了一通后,坏狗用捡来的废纸板把门窗都的缝隙都堵上,好一切就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颤抖着把启动钥匙旋到了启动位置,哼哼哼、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终于,如同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车库里传来发动机轰鸣声。发动机吐着黑色的烟转动起来了。坏狗的冒险成功了,他兴奋的像个小孩似的,哭哭笑笑的围着车身在地上转着圈翻跟头,一直折腾到天黑。
看到天色晚了,于是坏狗把门打开,决定把车开出去,要试车了!吉普车沿着通往乡间的小路向着郊区驶去,呵呵,一档,二档,三档,这汽车就是比拖拉机快得多了。转了几圈后,才发现车根本跑不快,毕竟辆旧车,在以后几天,无论怎样绞尽脑汁地修理,速度根本无法有明显提高。思来想去,只能剑走偏锋!通过减轻车辆自身的重量,同样可以节省动力把有限的动力尽可能多的用在轮子上,从而让车跑得更快。凡是无关的东西一律拆除不要。甚至连车顶也拆了,整个车子拆的有点光秃秃的感觉,弄来些黑油漆把轮辋全刷一遍,看起来到也不至于惨不忍睹。只是,车开的快了车轮胎就不停的摆动,并且,这种摆动的力量沿着方向拉杆一直传到方向盘上,车开的快了方向盘就像筛糠一样不停的抖动,为了有力地握住震动筛子般的方向盘,坏狗每天还特地要做大量的力量训练。当然更要命的是驾驶技术不过关,虽然,坏狗以前开过拖拉机,但是,能把车开走容易,要开好就难了,于是,经常发生车子都冲到墙根了,才知道松开油门。到底是汽车开起来和拖拉机就是不一样。有钱难买我乐意!每天坏狗都早早的爬起来先开着车子到了城里,找个人少的地方,把车一藏,然后,去捡拾废品。前面说过这车是光阳机械厂保卫处的车,虽然,没有了牌照了,但是,车身上的保卫等类似于公安盾牌的标志也在,所以放在那里也没有人过问。谁也不会相信,这个车现在已经改作捡拾废品的运输车了。等捡的到了要上课的时间了再开着车子回去上课。自从有了这个车的帮忙,坏狗几乎包揽了整个城市的废品回收,每次去交废品卖废品的老板都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当初咋没想到把这车修修自己开呢?坏狗还碰见头一次碰到的那个边打手机边聊天的那个拾废品的,为了答谢这个人,坏狗从来不到那个人所在的区域捡拾,也算是对他的报答吧。总之,坏狗差不多成了破烂王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经济也彻底好转了,基本上不用再开口老是问家里要钱了。总算能自力更生不但解决了温饱还有了自己的车,坏狗好几回睡觉都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的成了车一族。该揭开谜底了,于是,一个礼拜五的晚上,当坏狗把瘦皮猴、林灵、白铁军约到车库,掀开黄纸板露出自己的杰作时,其威力不亚于一颗炸弹在身边爆炸,大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车是你的吗?疯了,疯了,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白铁军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到。
瘦皮猴也上前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像从来没见过汽车一样,转了片刻之后,竟然一下子就跳到车上,提出要亲自开上出去兜风好好威风一下。
这三人之中要说机灵还是数林灵,先是来了个高分贝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然后,赶紧趁火打劫般的搂着坏狗又蹦又跳,全然不顾坏狗已经被他搂的严重缺氧眼冒金花了,长这么大,受到这样的礼遇还是头一遭竟有些不知所措,林灵这丫头人随其名就是机灵。
坏狗之所以这时候告诉大家他有车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借助这几个人的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坏狗这不棋又走对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困扰坏狗的轮胎发摆的问题也在做了动平衡后迎刃而解。稳稳地突破每小时八十迈。车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参赛的问题了,坏狗的第一件作战服是李宁运动服一套,外加一个头盔。当然这是白铁军同志赞助的。经过一番充分的准备之后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月十号的到来同样是那样漫长,当暮色渐渐降临,在一大碗牛肉面垫底下,肚皮溜圆的坏狗他们早早地就来到了机械厂门口等候赛车比赛的如期举行。当然,以现在的情况,坏狗的车现在是不方便露面的,教父等人也未必就允许坏狗参加。所以,坏狗早就想好了,等到他们的赛车开始出发后,他就开着自己那辆车从后面悄悄追赶。

和往常一样,菜农照例依然是来的最早的一个,后面的车手也都渐渐地到齐了大家没有丝毫觉得异样。谁也没有发现坏狗和他的车子,这也难怪,坏狗和车子藏在后院墙的灯光死角里,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向大家证实自己的车是有能力跑完全程的只要有了今晚的赛车展示铺垫,以后再要参赛就比较容易了。看来天助我也,今晚的月色还不错可以很好地弥补坏狗车车灯不太亮的缺憾,今天来参加赛车的车子都来的挺早,看来差不多等到整点九点就能发车了。两边的观众也和往常一样有的忙着下注,有的在指着车手在分析车手最近的状况,好帮助自己做出正确的投资判断。
教父冲着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大声说道:“今晚天气正常!具备发车条件,十五分钟后,正点准时发车!请大家及时投票下注,在发车后就拒绝在下注了,没有下注的请尽快拿主义呀!”果然,在下注的地方又有不少人挤进去慌慌张张的掏着口袋.改在现场公然的下堵住,起初教父是不同意的,后来,有发生了几次因为偷偷有人下注坐庄失败后赖账的现象,于是,教父决定自己当这个庄,在墙角摆上了一张桌子现场就开始压注,等到比赛结束时就按照当时下注的情况兑现.反正自己只是抽取一些佣金,这收来的佣金教父也分文不取,就当成奖金和补贴发给每个车手.
该整点倒计时了,人群一下子围了上来,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十分钟倒计时发动引擎!十、九、。。。。。。
虽然教父的指令是用扩音器喊出来的,但是,有了这一群发动机的轰鸣声,教父随后发出的指令坏狗根本就无法听见了,也可能是大脑过于紧张而导致缺氧了,反正,管他呢,冲!坏狗是连续启动了两次才发动了车子,打开大灯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三、二、一、出,哎,发!”
我敢打赌教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而感到十分意外,以至于差点咬了舌头。
众多车手也一愣神,没有发车,坏狗就这样出其不意倒是捷足先登,逃命般地冲到了车队的最前头!
“加-油!”
那是瘦皮猴公羊似的嗓子发出的。
加油!加油!快跑呀!!
人群中传来呐喊声。教父也自言自语道:"是谁呀,这么张狂,什么破车也干挤进来,不对,这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呀!从来还没见过这样人来疯的车手."
紧接着,坏狗身后的车辆就纷纷争先恐后的蜂拥而至,转眼之间,坏狗的领先优势就荡然无存了.紧追上来的众多车手在超过坏狗的车时,都不约而同的对坏狗投来怪异的眼神。坏狗也狠狠地把油门踩到底,全然不顾的奋力猛冲,以至未把握好线路快要转弯的实际情况,错过了最佳减速时机,以至于在第一个弯道差点没拐过来,直冲进麦田里,吓得坏狗出了一身冷汗,害的紧随其后的菜农差点撞上坏狗的车。慢慢的随着发动机渐渐变热进入了最佳工作温度,速度也很快提起来了,坏狗人也冷静下来。减挡入弯、加挡出弯、避坑、动作也不显得那么僵硬了。也许是菜农对坏狗的车感兴趣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在坏狗的车后面跟了很久,在超过坏狗的车时还冲着坏狗竖起了大拇指。这事过了很久想起来,仍令坏狗感动不已,坏狗也疑惑不解曾多次问过菜农当初为什么看上自己,可是菜农始终回避的问题,拒绝回答。
当别人跑完全程回到神和梁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坏狗才满脸尘埃地和一些没完成比赛的车手结伴回来。前面说过,这条路比较凶险,无论是谁也没有把握每次都能完成比赛,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放弃比赛或是车辆抛锚,大家都是相互照应着,因为这条规定,就是必须要保证最后一个参赛选手回来或是知道其准确的下落,比赛才能结束,列队回到神禾梁上这也是保证安全的必要措施。
本来,坏狗以为自己肯定能够完成比赛,他显然是高估自己的水平了,比赛并非想象的那样简单。发动机的高温也是坏狗半路退出的主要原因,当车子开到赵湾那面陡坡时,坏狗的吉普车早就呼哧呼哧的冒白汽了,因为这辆车的发动机早就因高温水箱里的水开锅了。根本无法爬上去,休息了好几次才勉强最后一个开回来,当他看到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他回来时,泪水夺眶而出。教父他们耐心的等待标志着坏狗已经接受坏狗成为这里的一员了。坏狗的人生也在这一刻真正的发生了改变。当然,坏狗也因为这冒白汽的吉普车得了个外号:蒸汽机车。总有人问坏狗,你那车是不是烧得是媒,或者是山里砍得木材,要不然为什么白烟黑烟蓝烟都冒.哦,对了,明白来,你那是混合动力的车.遇到什么烧什么整个通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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