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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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吉王国维尔公国,法庭附近。
此时已经是六月,法庭就坐落在广场中一片被绿荫包围着地平地,法庭的宽阔的平顶,赫然出现在整个树荫之上。仿佛是一个威严的长者,在冷静看着这个世间发生的一切。法庭平顶的下面,正是六边型的塔楼,塔身暗青色的色调正与周围的森林形成协调的图案。每隔一段时间,森林中不知名的鸟儿们都会飞上这有些陈旧的建筑,过段时间之后又往往为法庭上的小钟楼所发出的钟声所惊吓,又重新消失在幽静的森林中。阳光照在法庭之上,暗青色的建筑犹如变得透明一样,每一块石头都似乎变的透明起来,犹如一首严肃而悠扬的歌声。
法庭内外都是严峻的气氛。
在法庭上,已经坐满了法官,总共是九名法官,人数这样多的法官出场说明这次审判的重要性。以往的审判一般情况下都是只用一名法官出场。较为重大的事情往往只用三名名法官出场。是什么事情让这些法官们如此重视?
在门外,维尔公国首都的人们也非常热烈的等待着。大家群情激昂,似乎对于这个案子充满了兴趣,看来这起案子的确不同寻常
他们丝毫不顾及如此炎热的天气,热火朝天的呆在外面议论着,不顾法庭维持秩序的圣堂骑士多次的驱逐,依旧热闹地聚集在法庭地门口。
此时的人们正聚集在法庭门口,热烈的探讨法官们将会得出的最终的结果。有些人不相信法官会按照大公的意愿进行审判,司法自由已经开始成为大陆的传统,不少法官已经开始按照法律公正的判决很多年,另外一些人,他们则相信无论多么公正的法律始终需要强权作为基础。
但此时,法庭被审判的主角,那个胆大妄为的下层贵族,柯亨正站在被审判席中,法庭的建筑,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是个有些讨人喜欢的家伙,一颗红色的痣很漂亮的点缀在他清秀的脸上,使人印象深刻。此时他非常紧张的站在法庭上,脸上充满了无奈,如被放逐到北方,那样恶劣的环境,将使他瘦弱的身躯无法抵挡北方冷峻的天气,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使庭下为数不多一些贵族少女和夫人们也在那里为他担心。
法庭上,几个来自维尔大公府上的证人们正在认真的陈述着,用自己贫乏的语言描绘这件近几年来还算不寻常的事件。不少来听的贵族实在觉得非常遗憾,证人们的语言使他们自认为能更描绘这件有趣的事情,恨不得希望自己成为当晚的仆人,好将这件事情浓摩厚描一番。
据维尔大公的仆人说,被告柯亨在街上第一次见到美丽的南茜郡主之后,就对郡主穷追不舍。
这些仆人对于这个人物的家长里短似乎有些了解十分了解,在十三年前,柯亨一家来到了这里,定居了下来,柯亨没有能够进入维尔魔法初级学院就读,而是加入了他周围邻居米夏埃尔?鲁姆夫魔法师的小班教学,成为一个私人魔法学徒。
仆人们愤怒的控诉着。据说在柯亨来到维尔郡的当天,据说他们的父母就患急病去世,留下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幸好是维尔大公路过他的家门,才避免了柯亨成为那些人口拐卖贩子和小偷集团的猎物。。大公一直通过自己的管家对柯亨进行资助,并且在柯亨未能成为魔法初级学院的学生之后,还大力推荐柯亨成为米夏埃尔的学徒。
但是,柯亨居然还忘恩负义,恬不知耻的追求维尔大公的郡主,甚至在深夜爬上高墙,闯入闺房,欲行不轨。
尽管法官们接到了大公要求放宽对柯亨的惩罚的求情信,但是,大家知道,一场放逐势不可免。
整个法庭的气氛非常严峻,尤其是这个六角型的审判庭中,使照在审判席上的阳光有了一些阴影,这就使在阴影中的法官看起来更具威严。审判席的桌子上,放着大陆上一种叫蓝藤的常绿植物,开着冷静的花,在冷冷地看着这个尘世所发生的一切。
几个法官,脸色都是非常的严峻,实际上他们内心中觉得,判决已经结束,一些法官开始考虑该修改哪份判决词,好应付这件胆大妄为的事情。但是,近年来似乎没有什么事件与这件事件相似,一些法官开始诅咒为什么这些贵族胆子如此之小,使他的工作增加了如此的一些难度。
过了一会,为柯亨辩护的新手律师似乎不甘自己的第一场辩护就如此失败,他用谨慎但是非常犀利的辩护词开始对大公一方进行反击。他强调,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青年对一个少女的爱慕,实在不应该受到如此重大的惩罚。这时法庭上开始兴起一些波澜。但是很快的他的辩护被淹没在无穷的废话和千篇一律的陈述之中。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法官们已经开始准备措词严厉的法庭结词。
但是,为柯亨辩护的这个律师居然不承认失败,他居然开始策划最后一次反击,他开始彬彬有礼的对法官陈述道:“亲爱的法官先生,各位陪审员。我需要援引一条法案,来对我的辩护人做最后一次辩护,我的委托者,柯亨先生,已经通过魔法学徒的第一阶段的测试,按照贤者之塔的规定,他已经是非正式的魔法学徒。众所周知,魔法学徒已经是魔法师序列。按照大陆通行的贵族魔法师保护条例,柯亨具有对一般刑事案件具有豁免权,改为为国家效力三年。只要我的当事人没有涉及对贵族的人身安全的重大伤害。他将获得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律师的辩护词犹如一个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使整个法庭再次热闹起来。庭下抱着看戏心态的贵族们开始兴奋起来,法官们开始交头接耳,互相交换自己的意见。不出所料,年轻的律师将会成为今晚沙龙的重要话题,他的来历将被完完全全的调查出来,成为贵族们的最好的话题,而且,他将会引起上面法庭的重视,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辩护人的负责的态度,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居然胆敢与大公对这干。当然,他的职业生涯将也同样遇到更多的困难,各种潜流暗礁将会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他的职业生涯之中。如果他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些人事暗礁,他的事业之帆将会颠覆在职业能力之外的因素。
但是,等主审法官开始他的话之后,整个法庭开始朝向一个更为令人期待的局面发展。老练的主审法官对于年轻的律师非常欣赏,但是他更知道,大公的威严并不是这样好触犯的。他需要对整个法庭在这个地区的整个执行负责。
他的威严的声音在法庭中响起:“尊敬的年轻的律师,您对被告的负责态度赢得了我们的尊敬,但是,按照大陆的规定,还没有完全通过魔法学徒测试的被告还不能完全获得豁免的权利。此外,我们需要对柯亨先生通过魔法学徒的初次成绩进行鉴定。除此之外,我们希望柯亨对他对魔法的控制力进行一次展示,证明他的确有成为魔法学徒的能力。”
贵族们兴奋起来,他们开始有一些期待。尽管他们听说过维尔魔法初级学院的很多逸闻趣事,但是即使在魔法传统较其他地方更为深厚的维尔公国,魔法师还是稀少的人物。维尔魔法初级学院历年来向来是入学的多,毕业的少,毕竟,成为魔法师需要天赋,在维尔公国,魔法师的人数恐怕还没有超过400多人,这个数字,比贵族少得可怜。贵族魔法师的数量似乎更加少了。
更何况,今天可以现场看到魔法师的表演。贵族们都开始兴奋起来。
老法官自有自己的打算,对于大公的命令,他实在不敢冒犯,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已及面对着法律的尊严,他同样希望能达到一种平衡,毕竟,作为一个法官,他实在无法逃避自己维护法律尊严的责任。他希望让柯亨展示一下他的魔法能力,好对整个事件朝良性发展的态势进行。

门口中开始分出一个过道,这是为维尔魔法初级学院的几个教师准备的,这是,数十个平民突然涌进来,他们对那个柯亨有些担心,如此瘦弱的身体,如何能抵御那肆虐的北方绿原的瘴气。况且,听说还有难得一见的魔法表演,他们都有些迫切的想涌进后面旁听。几个骑士一时不察,结果让他们全部进去了。老法官看了一眼,默许了这些平民的进入。
维尔魔法初级学院的几位教师匆匆而来,不少人看了柯亨一眼,确认就是前几天申请并通过魔法学徒考试的年轻人。申请并通过这个考试的人,在维尔魔法初级学院中,数量也是非常稀少的,这个年轻人还是具有一些潜质的,他们已经开始向西奥多高级魔法学院进行推荐他成为学员的程序。并且准备安排他成为正式魔法学徒的程序,只要柯亨通过一场与一个中级剑士的比赛,他就可以成为一个魔法学徒。成为维尔公国将近十年来第一个贵族魔法师。
维尔初级魔法学院的教师向法庭提交了柯亨魔力值的情况,确认了柯亨的确通过了魔法学徒的第一阶段的考试,只要柯亨赢得一场与中级剑士比赛的胜利,他将最终成为一个魔法学徒,成为令人羡慕的踏进魔法殿堂的初窥大道者。他们也同意在协助法庭举行现场的魔法演示,他们确认了自己是有能力为控制整个演示过程,他们将为柯亨单独做一个魔法护罩,好保护各位尊敬的贵族小姐们。
维尔初级学院的副院长,开始言唱起玄奥的魔法,他引起了窗外木樨藤的激烈共鸣,狂乱的气流在法庭的窗子外面开始形成。剧烈的嗤嗤声响彻在整个大厅中,不少贵族妇人开始花容失色,男性贵族强装镇定,他们也大都第一次见识到魔法的威力,不少人开始用嘲笑他们来掩饰自己的恐慌,完全忘记了自己脸色煞白。窗子外面的木樨藤和青藤开始幻化出同样的虚影,青色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大厅,维尔学院的副院长,一个高级低阶的魔法师此时开始稍微停了一下,那窗外的能量形态的木樨藤和青藤开始破窗而入。维尔学院的副院长一声断喝,虚影的青藤和木樨藤化为点点青色的虚点,犹如漫天青色花雨,在空中舞动不止。维尔学院副院长将漫天的青色虚点引成一道虚墙,在柯亨周围形成两道屏障,随着维尔学院副院长的吟唱声,那虚墙逐渐加厚,将柯亨团团围住,使在青色虚墙中的柯亨显得越发神秘。
旁边的维尔学院教务处长也不甘示弱,一手大陆自然法师中罕见的光明魔法开始施展开来,白色的圣焰开始升起,青色的虚墙上开始流转着白色的光焰,五彩十色的火焰在虚墙中开始闪现,如清澈的水流在青色的石头上穿行,慢慢开始与青色的虚墙融合,变成一种独特的流光异彩的透明色彩,大家开始觉得整个大厅此时有着心旷神怡的气氛。
贵族们心安不少,纷纷称赞维尔学院教务处长这手光明魔法施展的实在不错。比维尔初级学院副院长的木系魔法稍胜一筹。气的维尔学院的副院长非常生气,觉得这个取巧的家伙实在可恨。
此时柯亨站在护界之中,不禁心中也升起一阵豪气。从护界外面看去,柯亨此时显得神采飞扬,在半是透明半是彩色的护界之中,柯亨开始吟唱起悠扬的魔法语言,冗长的魔法语言在他清朗的嗓音中居然有些悦耳。
在护界之中,柯亨居然召唤出一块深红色的火焰,在空中凌空虚悬着,周围开始弥漫着火的气息,维尔学院的副院长开始有些担心,想不到这个刚通过魔法学徒的小魔法师成长如此之快,看他的魔法,可能正是中级魔法火焰凤凰,这个魔法威力巨大,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整个局势。幸好,柯亨似乎还不怎么对火焰凤凰这样熟悉,看起来他施展这个魔法有些吃力。
那个深红的火焰团开始变的更为深起来,在挣扎着,似乎有着生命,维尔学院的副院长开始有些心安,一般的火焰凤凰都是成长的很快的,只要几秒就可以成型,但是,柯亨的深红色火焰在挣扎了几下之后还没有形成形状,可见柯亨的魔力还没有完全达到顺利施展火焰凤凰的能力,看来不用担心柯亨的魔力会溢出护界。
深红的火焰此时开始从里面伸展出五彩的翅膀,色彩斑斓的火焰凤凰开始形成,那只凤凰居然长着眼睛,它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此时整个大厅的人都呆了一下,那双眼睛似乎让整个世界的颜色都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灵魂此时都开始震动了一下。
维尔学院的几个教师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柯亨一下,居然是五彩的火焰凤凰,看起来这个学徒与魔法缘分不浅啊!
五彩的火焰凤凰发现自己被围困在,立刻暴怒起来,脱离了柯亨的控制,疯狂地朝青色的混合系护界攻击过去。在青色的护界之上形成了绚丽的火花。整个护界开始震动起来,法庭上的众人开始有些失色,一些贵族,脸色更为苍白,一边后悔自己来这里凑热闹,另一方面不停的看着审判室的大门,准备考虑在失火之后如何先一步跑出去。
许久,五彩凤凰能量消逝殆尽,化为一道绚丽的火花,消失在整个护界之中,青色的木系气息又开始占据着审判厅的重要位置,只有发动这个魔法护界的维尔学院的副院长心中暗暗叫苦,守护魔法本身需要超过攻击魔法两个位阶才能够施展,但是他想不到柯亨居然能使用中级魔法火系凤凰,而且这个火系凤凰还是罕见的五彩色的,这就使他的护界颇受挑战。
在审判席上的一些法官也有些吃惊,这些法官并不都是庸才,其中一个还的确是贵族魔法师,只是他取得魔法学徒的年纪是在将近三十岁的时候,他现在还不能够召唤火系凤凰,平时只是能发出一些较长距离的魔法火弹而已,饶是如此,他的魔法在贵族中也是算好的了,可以称得上是贵族中的魔法专家。贵族中多的是剑士,魔法需要缘分和天分。他自认为也是有天分的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更有天分,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召唤出火系凤凰,看来成为高级魔法师恐怕只是时间问题,成为大魔法师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个魔法师日益受到重视的年代,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几个**官互相商量了一下,对柯亨进行了以下判决:“贵族柯亨?贡布雷,对维尔公国大公之女南茜公主怀有不当的企图,于4月23日晚上潜入大公家中,结果为大公的侍卫所擒获,考虑到其已经通过魔法学徒的第一阶段的测试,并在法庭当场得到众位仁人绅士的现场确认,肯定了其具有魔法学徒的非正式资格,但其先仍然未能达到正式的赦免条件,需要其通过魔法学徒的正式确认考试,证明其具有与中级剑士相抗衡的能力,才能够正式获得国家的贵族魔法师赦免条例的恩惠。愿主神和平衡之神保佑大家。现在宣布休庭”
柯亨的命运,再一次被耽搁起来了。他需要通过魔法学徒的第二阶段的考试,好获得为国家效力的三年豁免资格,否则,他只能被放逐到荒凉之地,在那里度过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七年。并且,由于他的非正式魔法学徒的身份,他还将被打上禁魔烙印,封闭大部分魔力。
(感谢书友6厘,混沌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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