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还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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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终于过去了，长假里似乎每一天都过那么缓慢，然而此时又觉得，那七天不过一晃眼的工夫，还没来得及体会假日的欢欣，又要开始上班了。
又要起早摸黑，又要重复和闹钟搏斗的每个早晨。
为了让大家尽快地恢复工作状态，老大在例会上把用拳头把桌子砸的隆隆做响，“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你们要把精神全抖擞起来，金秋十月我们要创造业绩的一个**，别给我还懒洋洋地等着放假一样。”
没有一个人敢答话，老大继续捶桌子，“如果今天你们表现好，我晚上请大家庆祝中秋，如果一个星期都懒懒散散的，我们就取消周末各个公司间的体育比赛。”
大家都不愿意参加那什么所谓的体育比赛，正作势欲呼，老大接着说，“改为全公司内部的马拉松比赛。”一个个象漏气的皮球般软了下去。
老大怒吼，“七天长假还没休息好吗？打起精神来，加油，加油！散会！”这次的怒吼起了效果，似乎军令一般，大家“刷”的一声，整齐站了起来，精神状态都变了，如果刚才是浸了水的面条，现在的样子就是筷子，看得出老大的激励还是有用的。
可是我还真没什么事做，国庆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在改那套程序，但是时间实在太短，离完全改好，用句话来说，叫瞎子磨刀，快了快了。有一大半差不多可以用了，但是我得先给老林一个交代，我答应长假过后去见他的。
和公司打了个招呼，说是去拜会几个未来的客户，提个刚买的公文包出了门。塞壬坚持认为我和人谈业务，拿个文件夹文件袋什么的实在太有损形象，于是花不菲的价值，趁着某品牌国庆减价给我买了个打折品。眼下，这里面装了个秘密，里面除了我正常**门的公司资料等东西，还有一张光盘，装了那套程序的光盘。
我的计划是今天把东西给老林展示一下，然后在他的电脑上先把属于总经理使用的那一个模块安装好，让他准备好，我明天去拿钱，接下来每天白天装一点，晚上继续改一点，差不多到周末就完全搞定了，反正老林他们是商业企业，周末不休息的。整个计划几乎没有时间上的漏洞，公司内部只可能觉得我这几天外出谈业务比较积极，而不会认为我在别人的公司干私活。
至于某些必须的硬件，我也和哈雷商量好了，他以他公司的名义买正规厂家的，然后委托厂家的人来安装，对外就宣称这是他们公司接的业务。以后整笔业务的三十万发票，也由他们来代开，我私下里贴补些税金给哈雷就行。这样一来，另一个可能泄密的漏洞也就不存在。
老林对我的方案和这几天改的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他随便看了看我光盘里的程序，又抓起鼠标胡乱在属于他的模块里点开几处试了试，找了几处莫须有的毛病，比如某处按钮不好看之类的，就再没什么话说，打开抽屉，翻出几张合同递给了我。
我拿起来大致看了看，只是办公网络开发项目的格式合同，这种东西我包里现在就有好几份空白的，而且我在公司里一年也不知道要签过多少。
但是这次情况不同，我轻蔑地把合同推了回去，“我不会签这个东西，这就是个罪证。而且我们原来商量的细节里，也不包括这个。”
老林笑笑，“合同是我们公司必须要备档的，我需要给公司股东们一个借口，没有合同，就说明这事是我一手操办的，对股东我不好交待。”
“那是你的事，我最多可以在项目结束后，给你补一份以开发票那个公司的名义签的合同，但是现在不行。”以前我是个占尽劣势的卖方，老林是处于上风的买方，但是现在，我在占自己公司便宜，他也在占他公司的便宜，我们的地位是对等的，一样的下作和心怀鬼胎，所以我对他一点不用客气，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就当自己是悬崖勒马。
老林尴尬地又笑了笑，“好吧，这个事我另外想办法。明天写好收条过来拿钱。”
“行，那先谢谢你了。合作愉快。”我客客气气地对老林伸出手，老林一手握着我，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背，象个真正的长者一样，爽朗地笑着说，“小石啊，年轻人做事滴水不漏，有礼有节，不错，我看好你。”
我说过我讨厌他在我面前装老，更讨厌他的虚伪，看在钱的份上，就暂时让他恶心我一回吧。不动声色地和他谦虚了一番，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定光盘放在包里，这才强忍着朝他脸上甩一巴掌的**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洪叶和我打了个招呼，清丽的笑靥让我心里舒服不少，就如同满是臭气的地方突然喷出了一阵空气清新剂。
我突发奇想，老林的会议室我到今天都没看到过，上次在会客室看到的几副画让我至今仍有回味，所以总惦记着会议室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光，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有空让洪叶带我见识一下？
洪叶欣然同意，但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仅仅是几面白墙上挂着几个写有企业规章和口号的镜框。
索然无味地看着这些空泛的东西，从里面获得了一点感悟，仅仅只有一点，或者说是一条，我问洪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话对不对？”洪叶惊讶地回答，“当然对啊，做人就要懂的饮水思源，知恩图报。”
我笑眯眯地盯着她说，“嗯，那一瓶矿泉水之恩，要怎么报呢？”洪叶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哎呀，那算个什么事呀，无所谓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可不行，我那天太唐突了，连谢谢都没说，怎么着也要请你吃顿饭，郑重地道个歉再道个谢。”我认真地对她说。
洪叶皱起眉头笑我说，“你是不是一天不醉就不舒服啊？”
我说，“你能把我灌醉？要不今天晚上试试看？”
洪叶捂着嘴轻笑，“呵呵，绕着弯还是要请我吃饭啊，好吧，我答应了，不过今天不行，”凑过来悄悄地说，“你忘了？我晚上还要上班啊，时间来不及。改天吧。”
洪叶的反应还是快的，竟然没上当，我说“那好吧，这几天我都约你，看你哪天有空。”
“行，一言为定。”
我点点头，这回是真的走了。走出华盛商贸的大楼，随手掏出光盘，一路走，一路踩在脚下滑，走到垃圾桶的边上，光盘已经磨损的象块纱网一样，什么电脑也读不出来了，撇成几块扔进了垃圾桶。
这是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现刻录的，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放哪儿我都不放心，还是磨烂了扔掉比较安全，明天再重新刻录改好的。算起来每天改好一点安装一点，那我不要扔掉七八张光盘？一张要花三块钱买呢，真让我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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