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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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2。RP开始爆发。今天一共有七章和一章杂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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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斜靠在我房间门口看着我,觉得灯光下越看她越觉得漂亮,脸上有点淡淡的光晕,粉粉的,当然,她本来就很漂亮,在哪儿看都一样。
我每次夸塞壬,或者这样盯着她看,她都会强忍着害羞,毫不示弱地和我对视,我突然从害羞想起一句词,看着她,随口念出,“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谁知道塞壬闻言一个转身,扭腰摆臀,走了几个夸张的模特步,然后回头咧嘴一笑,手上把玩着发稍,故意粗声粗气地说,“那啥,说的是俺现在这模样吧?”
我一时错愕,随即笑的差点没坐到地上去,词里那个害羞清纯的形象被她诠释的跟个傻大妞一样,塞壬一向表现那么温柔,我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么恶搞的天分。
我一直大笑着,塞壬开始也笑,后来被我笑的忍不住了,冲进来揪着我,恶狠狠地问我,“说,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丑?”
我边笑边摆手,“没有没有,你刚才特别可爱。”塞壬这才放开我,我轻轻抓住她的手,正色对她说,“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两个人这样轻松的生活。很温馨,很甜蜜。”
塞壬也安静了下来,习惯地嘟起了嘴说,“可是不浪漫啊。”
这不是找茬吗?我注视着塞壬的眼睛,平静地说,“我能想到的浪漫,就是这样,一直到老,还可以握着你的手,看着你美丽的脸,在你耳边轻轻的说话。”
塞壬的脸浮起了红晕,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我把她一点点地拉向我的身边。
气氛凝固了,柔柔的亲吻,两个人慢慢地倒向床边。
昏黄暧昧的灯光,听着塞壬意乱情迷的低低的呼吸声,啄着她纤巧精致的耳垂和秀丽白皙的脖颈,我突然有种冲动,要对她说些什么,让她能感觉到我对她的关心和爱意。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张口问了一句大杀风景的话,说完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说,“馨馨啊,这几天长假打算怎么安排?”
塞壬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打算加班,多挣点加班费。”说话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暧昧的喘息声,可是依然象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来,我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热情一点点的消退了下去。
塞壬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娇嗔了一句,“色狼,差点被你占了便宜。我去上网了。”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关键的时候我的嘴巴不通过大脑直接给我掉链子,真让人窝火,塞壬也是,回答我这样无趣的答案,本来很是浪漫绮丽的事就这么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我叹了口气,用力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那里还残留着余香。
以前有人说,生活就是一场**,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的享受吧。那纯粹是乱说,至少我不认同,突然想到,生活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你付出自己的身体或者是智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用来换取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物质,仅此而已。
就好象塞壬,交出长假,就好象我,交出职业道德的准则,就好象民工付出自己的血汗,就好象小姐付出自己的**,都一样,都是用自己的东西去换取生活的报酬,所区别的,不过是每个人的底限不同和换取的价值不同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即使是交易,也可以有愉快的交易。尽管生活的实质让人不太舒服,但我们总要尽量地把玩一些生活中可供娱乐的细节,至于什么结果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就好象看电影一样,管它结局是喜剧还是悲剧呢,我们只要投入地去欣赏电影,然后欢笑着或者悲哀地走出影院,那么这一场也就值回票价了。

人生如戏,我的代入感太强了,明知道自己主演着自己的生活这场戏,也不能冷眼旁观自己的表演,还要为男女主角明天要加班这样的无聊情节而郁闷,我应该认真地学习欣赏表演的每个细节。
沮丧,一场未遂的**偷香让我如此的沮丧,都是钱闹的,如果我有钱了,就不会被生活给玩了,我得玩生活,哦,错了,文明的说法叫享受生活。
盘腿坐在床上傻傻地发了会呆,如同一个得道的高僧。我知道,和塞壬来日方长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夜夜笙歌。加班就加班吧,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因为钱的原因而放弃享受生活。遗憾的是虽然我能想通,但现在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再去和塞壬打闹一番亲密一番。
累了,爬山真累人,我爬下床,找了块毛巾,折叠成一长条,浸透了水,扔进冰箱里速冻。然后开始洗脸刷牙准备睡觉。
收拾停当,踢拖着拖鞋,把塞壬也从电脑前揪出来洗脸刷牙。趁她忙忽的工夫,用她的电脑上一小会网。进电子信箱检查新邮件,看看常去的论坛有没有留言,看有什么对我而言有用的消息,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和晚上一定要睡觉的重要性以及习惯性基本等同。
我上网上的不亦乐乎,那边塞壬什么晚霜什么护手霜什么霜的折腾了将近四十分钟,等她收拾停当回到房间,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招呼塞壬在床上躺好,我从冰箱里把那块冻的跟冰块一样的毛巾拿了进来。
“忍着点,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疼的。”我一边把毛巾弄软一边安慰着塞壬。这个绝对是冷的刺骨,我拿在手上手心都冻的发麻,别说热忽忽的脚了。
“嘶……”冰冷的毛巾裹上塞壬白天扭伤的脚踝时,塞壬还是禁不住地咬牙吸了一口气,“我说石头,有这个必要吗?白天不都没事了吗。”塞壬一边吸气一边问我。
“有必要的,你白天只是不太疼了,但是肿没消,伤也没好。这样冻一下,等毛巾被你焐热了,伤就好了。”我把毛巾缠好,耐心地解释到,“一会外面冰没化开,里面已经焐热了,等下还要翻个面重新缠。”做男人做到我这份上,实在够体贴了。
“那个,石头,刚才,你,你有没有……”塞壬吞吞吐吐的欲语还休,我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看她,说了半天我总算弄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担心我因为欲求不满而生气。
“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失望是肯定有一点的。”我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色咪咪地看着她。塞壬一下子慌乱起来,口不择言地推脱道,“那个,我们今天都很累了,那个,还有,我们明天都要上班……下次……过几天……”
我的眼前一亮,原来塞壬心里也是愿意的呀,还以为她开始是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呢。脚踝敷好了,我拿出干毛巾把她脚踝上的水擦干,顺手在她的脚心弹了一下,“好了,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
塞壬把脚缩回被窝,冲我扮了个鬼脸,又冲我甩了个飞吻,“晚安,还有麻烦你关灯,谢谢。”
我笑笑,回了声晚安,也没计较非要在她额头上来个晚安吻,关灯出门。原本还打算给罗颜回个短信,但是满手机都是大同小异的拜年话,还是放弃了,明天把活干完,自己编个贺节短信吧。
明天,是个充满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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