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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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车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欣赏着上上下下的美女,看街边忙忙碌碌的人群,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生活的恬静感觉,暗自感叹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晃晃悠悠回到家,关紧自己的房间门,胡乱扯掉领带,扒掉外衣躺下,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身上也不那么酸疼了;一看表,五点半,我居然准时在下午下班时间醒了,请假睡觉的感觉果然不一样,原本属于公司的时间我一点没浪费地睡完了,到了属于自己的下班时间,我又一点没耽误地醒了。
客厅里淅沥哗啦地乱响,我穿上外套,打着呵欠开门问道,“搞什么呢?”
一阵清凉的水气扑面而来,接着一声小小的惊叫,一块抹布飞溅着汁水从我耳边刷地一声擦了过去,打在我身边的墙上。
我大吃一惊,定神一看,窗明几净,地板有一半亮的似乎都反光,墙边还有桶脏水,塞壬在旁边拄着根拖把,惊魂未定地看着我,说:“石头你怎么会在家?你吓死我了!”
我很恼怒,脸上被洒上星星点点的擦地板脏水是多难受的感觉。可惜我也没法发火,劳动的女人是美丽的,何况家里干净了那么多。在脸上摸了摸,走过去洗脸,边走边故做轻松地说,“做贼心虚啊,拖地板而已,又不是杀了人毁尸灭迹,那么怕干什么。”
“你猜对了……”塞壬凄楚地说到。
“咣铛”我失手打翻了一个盆。
“我今天去超市买了只冻鸡,谁知道袋子有点漏,到家时正好化冻,地板上滴了一溜排的血水,正好家里也脏,就顺手打扫咯,算不算灭迹?”塞壬在我身后笑的没心没肺,这么个简单的玩笑就把我骗到了,我狠狠地搓了几把脸。
“对了,石头,你们公司参加那个什么体育比赛吗?今天我们老板说想搞拔河,把我吓一跳。哎,帮我一把。”塞壬费力地把脏水桶拖了进来,想倒掉。
“行了行了,我来,这水冲马桶就好。”我放下毛巾,把水一古脑地全倒进了马桶,“参加是肯定参加,不过我们项目还没提,我是想着提议搞举重,让大家都感觉一下扛包的滋味,哈。”
“行了,别卖乖了,知道你辛苦,今天给你做大餐,一边等着去,一会就好了。”塞壬把我推到客厅,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抽油烟机呼呼的声音,翻炒时滋滋的声音陆续响了起来。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浮想翩翩,真是想不到我自己的房间也会响起这些厨房的声音。不禁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下了班,自己的家里,有个人和你说话,和你开玩笑,你想说什么,有人倾听,还可以在家里作饭,一起做家务,一起边吃边聊,多么温馨的感觉。以前一个人吃饭,总是觉得嚼之无味,总有没人共享的失落感,以至后来,我在家不是泡面就是炒饭,想喝酒了就在外面买点小菜。现在,终于有了改变了。

塞壬突然想起什么,从厨房伸出头来说,“石头,过几天我们去买个电视好不好啊?”
“好好的买电视干什么,不都有电脑吗?”我奇道。
“那不一样,你看,现在要是有电视,你就不会发呆了,偶尔看看嘛。”
“等会吃饭再说吧,我来帮你忙,早点吃饭,我饿了,今天睡了大半天,午饭还没吃呢。”我翻身起来,进了厨房。
“懒人,居然不上班。出去出去,我都弄完了你才说要帮忙,虚伪!”
悻悻地走到自己房间,在衣柜里翻找,我记得我还珍藏了一瓶五粮液和一瓶轩尼诗,一直没舍得喝,今天这个场合够级别让我开一瓶好酒。拿出来看看,都差不多,不过家常菜还是喝中国白酒适合一点。
把昨天罗颜送的酒杯拿出两个洗干净,塞壬把菜已经基本布好了,背对着我一边在桌上摆弄一边说,“今天时间紧,鸡就不熬汤了,都是些炒菜和烧菜……”,一转身看我左手抓着五粮液,右手捏着两个银酒杯,“啊”了一声,“石头你是发财了还是准备戒酒?”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要戒酒了?”我一脸愕然。
塞壬指指五粮液,“这叫最后的疯狂,喝完以后就不喝了,不然我找不出你开好酒的理由。”
“尽开玩笑,坐下坐下,我给你倒酒。”我对塞壬说,“袁大小姐都亲自下厨,一般酒哪儿能配得上你啊。这酒就是特地为你开的,庆祝你的到来!”
“不知道是谁开始还不欢迎我来。现在看我又扫地又作饭,这酒啊,也就是请个钟点工的费用喽。”塞壬装着满不在乎地说着,不过一丝红晕却偷偷爬上她的脸庞出卖了她。
我盯着她微笑,塞壬被我看的脸越来越红,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突然又好象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对我翻了个白眼,“贼兮兮地笑什么?喝酒!”
无限的娇嗔风情,仿佛一朵鲜花在眼前瞬间绽放,我一下子呆了,古人说秀色可餐绝对没有骗人,至少我是拿着酒杯凑在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几乎本能地就那么一小口一小口地把一杯酒给啜完了。
塞壬看我一直盯着她,一仰头,把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把空杯倒过来亮给我看,我才发现我很失态,居然一直盯着她,连自己酒喝空了都不知道。好在塞壬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先喝干了对她示威呢。
尴尬呀,我一边给她倒酒,一边想着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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