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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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女人,真是不可琢磨,以后总会教会你叫我十一”。我摸摸到现在没有补充食物光满是茶水的肚子, 对着出租车拉出的一股黑色尾气想着。
买了笔记本,以后要过简朴的日子了,今天就再奢侈一把吧.我安慰着自己,为自己又找到一个吃饭的理由欣喜不已。美孜孜地跑到肯德基犒劳了自己一个汉堡加两只肥鸡腿,然后又乐颠颠地跑到大娘水饺打包了一斤猪肉水饺准备留做晚餐.
饱饱地回家上网,聊的昏天黑地,不知不觉,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多亏肚子叫了两声,不然我压根就没感觉到我饿了.
其实我也是喜欢喝茶的,下午对塞壬请我喝茶意见那么大,纯粹是饿的没办法而已。而且我也很喜欢喝酒,我一向以为酒和茶,这两样都是很有底蕴很有内涵的东西,仔细品位时很有些人生的味道, 所以我住的地方,一年四季房间里不会缺了酒和茶叶.
一个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电话找我,不过无所谓,没人找就没人找吧。人哪,有时候就得偶尔独处一下,看看书上上网,和自己的内心聊聊天,享受一些一个人时才能享受的东西。就好象现在,我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一口饺子一口酒,倒也是几分惬意自得。
其实爱极这样一种感觉:窗外雨丝轻斜,窗内,昏黄的台灯,窗外的风儿偶尔带着一丝微凉掀开了窗帘。。。。。。
吃着吃着,不知不觉饺子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了快三两,俗话说的好,“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钱”,头有点晕忽忽的,我有点牢骚,如今我住在一个破旧小区的四楼,没有窗帘,其实是我根本没买窗帘来挂,甚至于这里连台灯也没有,如果是白天的话,窗外甚至可以直接看见对面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所以,一切的情绪都只是幻想中的美丽罢了。
空荡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一片寂静,只有电脑闪烁着,突然就觉得有点孤独,孤独的时候,感觉自己象站在一个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来搭理自己。孤独是来自心里的,即使在喧闹的舞池里,你能听见的,也只是心里静静的声音。
对面楼里,依稀透露出灯光,偶尔能听见人家的对话,或者还有训斥孩子的声音,楼下的巷子里,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我总想着,人人都是有故事的,只不过那些故事,是平凡的或者不平凡的,感人或是不感人的,我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看着我这间屋子里的灯光和人影,大概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吧。
不经意地站到阳台上,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秋天的天气也这么变幻无常吗?真是奇怪。不过我喜欢看雨,于是返回屋子,给自己又倒了一小杯白酒,轻轻地抿一口,冷雨的寒意和胸腔的温热混合在一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我决定同意塞壬的要求,其实下午塞壬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就是暗示她不喜欢哈雷,想和我在一起,我难到还真是石头脑袋不成,只不过既然拒绝了,那就要装糊涂、装着不懂她的意思。

但当时我为什么会拒绝,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没有心理准备,有点紧张;很难说真是考虑到了我和哈雷我们三个人的处境,谁知道呢。
事实上现在决定同意塞壬的要求,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是酒有点上头,一时冲动做出的草率决定,只是我不想克制自己,因为我真的害怕这种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安静了,自言自语声音都不敢太大。
让塞壬过来吧,我不是早盼望着有个了解塞壬的机会了吗,就算万一塞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我就继续装着听不懂暗示好了,反正塞壬也认为我是石头。
再说大家都是开明人,合租是个司空见惯的方式,塞壬住我隔壁,对哈雷和我好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哈雷问起时我就说帮塞壬省房租好了。
瞻前顾后、装疯卖傻的卑劣性格,我给自己的行为定了性,然后试探着给塞壬发了个短信,“在干什么呢?”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你是谁啊,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塞壬怎么还在生气呢,至于吗,我笑笑给她继续发:“行了,别生气了,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你今天就过来住吧,正好晚上有个伴聊聊天。”
等了一根烟的功夫,有电话进来,那边似乎听起来挺嘈杂的,“你那里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马上打车过去”
我告诉她地址,心里还奇怪,这姑娘,走路过来认识我这里,一打车就不知道我这里的地名叫什么了;环顾了一下房间,租的两室一厅,我住了一间,另外一间一直空着,里面床啊柜子什么的也全是现成的,我几乎从来不进去,地板上的灰都是一踩一个脚印。客厅里的茶几上,还有着半瓶白酒,还有几个饺子楚楚可怜的待在饭盒里。不管它了,等会塞壬来了让她一并收拾,从今夜开始,这个屋子里就有人气了,以后晚上不到外面谈人生谈理想,在家也不无聊了。。。。。
志得意满又昏昏沉沉地点了根烟,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塞壬的到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梦见塞壬可怜兮兮地在拖地板,我象个地主老财一般坐在沙发上指手画脚,塞壬愤怒地举起拖把冲我砸了过来。。。一下子惊醒了,突然好象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踢拖着鞋子就跑了过去。
门开了,却不是塞壬,门外一个穿着白色夹克,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微笑着看着我,眼睛很亮,脸蛋的线条稍微硬了点。
“请问您找哪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尽管满肚子疑惑,但是出于个人素养和对美女的尊重,我还是选择了最客气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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